屋内,信平伯叹了口气,道:“老夫要求也不高,但是我的女儿已经二十了,不能再等了。所以,只要两年之内你不在老夫的帮助下,能当上校尉一职,老夫我就将女儿许配给你。”

 校尉这个条件,不能不说已经很宽裕了。

 曾德感激涕零道:“多谢老爷成全!”

 信平伯满意的点点头,道:“明日上午你挟老夫的令牌去王宫,接受郡马的考验。记住,此事一定要重视,若是通过了,一切好说,若是没通过,你也不用回府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曾德又用力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倒退了下去。

 靠在椅子上,信平伯沉默不语。对于曾德的能力,他并不如何担心。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女儿的眼光。他唯一担心的是就是曾德能不能入了郡马的眼。

 毕竟,信平伯跟郡马周怀并不如何熟悉,对后者的喜好把握不准。若是曾德的性格不讨郡马的喜欢,恐怕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第二日,曾德持着信平伯令牌来到了宫外,守门将军事先已经接到了摄政的命令。因此并未为难曾德,很痛快的放了行,并派人将其送到郡马宫中。

 到宫外后,只留下了曾德一人,而送曾德过来的人则提醒他,郡马已经交代过,若是曾德来了,让他直接入内即可。

 曾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慢步走入郡马宫中。

 推开门,走入大厅中后,曾德惊讶的发现宫中并无一人,随即眉头微皱。事出反常必有妖,曾德已经暗暗戒备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从一个柱子后面忽然冒出一壮汉,这名壮汉咧嘴一笑,随即举着木棍就向曾德砸来。曾德连忙闪避,并抽空踹了一脚,将这人直接踹飞。

 只见这人痛呼一声,就被踹到了一边。这时,又从另一个方向窜出一人,赤手空拳向曾德袭来。曾德虎目一瞪,右手接住来人拳头,右脚挡住来人脚踢。背过身来用力的将此人摔了出去,跟那拿着木棍之人撞在了一起。

 砰!

 这二人撞在一起,晕头转向。而曾德则是双手抱肩,默默的看着两人。

 他知道,这两人必然是郡马给他的开胃菜。虽然在信平伯眼里,曾德的武艺不值一提。但是,那是在跟信平伯自己比较的情况下!

 这两人晃了晃头,连忙爬起,对视一眼后,咬了咬牙,又向曾德冲了过来,曾德毫不畏惧,迎上前去,三人一下子扭打在了一团。不一会,只见这突然袭击的二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哼哼,曾德则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这时,只见啪啪几声,一名看起来较为成熟稳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正是卫国摄政周怀,而身后则跟着脸色铁青的秦卫。

 不用说,这两人自然是秦卫找来的所谓精锐,当时他还向郡马保证,这两人定能给这个曾德一个下马威,让后者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哪知道这么不禁打。

 情报上不是说,这个曾德武艺不行吗?这还是信平伯亲口说出来的。

 秦卫有些郁闷。

 曾德很有眼色,当即看出了周怀的身份,连忙上前跪倒在地道:“草民参见摄政。”

 见此人外面俊朗,身材壮硕,周怀不由满意的点点头。毕竟是看脸的世界,帅哥总能给人好感。而秦卫则怒瞪躺在地上的二人一眼,哼道:“还不快起来滚蛋?难道还要我扶你们吗?!”

 这二人连忙起身,讪讪的对周怀行了个礼,随即灰溜溜的互相搀扶走了出去。

 说起来,曾德下手很有分寸,别看这两人在地上装熊,其实受的都是皮外伤。而这二人也机灵,知道自己不是曾德对手,但是在秦卫没有出声的情况下又不敢张口认输,因此只得躺在地上不起来。

 见曾德看也没看离开的二人,周怀笑着指着秦卫道:“曾德,这二人是这位秦卫的属下,这次听说你来,手痒想试试你,请勿见怪。”

 曾德连道不敢,而秦卫则是轻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周怀坐下靠在椅子上,再次仔细打量着曾德。

 秦卫选的人,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最起码算得上是军中精锐。没想到这个曾德三下两下就将这二人解决了,看来信平伯平日里**的不错。

 不过光有武力肯定不行。想了想,周怀淡淡道:“信平伯对你多有称赞,我很好奇,就想考考与你。我想问你,对行军作战,你了解多少?”

 “草民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

 曾德知道正题来了,挺直了身子,斟酌了一番之后才道:“小的以为,行军作战,首先是要治军。只有军纪严明,赏罚分明,令行禁止,才能使一个军队保持长期的战斗力,从而不会被敌人所乘,真正变成百战之精锐。历史上,许多名将虽然名噪一时,但是最终功亏一篑,其中恐怕就有虽然本人足智多谋,但是却没有使军队保持长期战斗力,一旦被对手抓住机会,立即就会失败。

 其次是要预算后勤,有多少后勤,后勤能运送多远,以此为凭才能决定打什么样的仗。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军队吃不饱,穿不暖是很难打胜仗的。最后则是要针对敌情来完善自己的计划,根据情况,来采取攻、守、奇或正的方法来打败敌人。”

 周怀点点头,看来这个人对兵法也是略懂,

 给曾德赐座后,周怀继续道:“那现在我国的形势,你觉得,现在应该是守住我国现有土地。还是继续攻打他国?”

 曾德谢过摄政,也不矫情,径直坐下后继续道:“小的以为,当今乃是大争之世,不争则亡!我国虽然已经西灭戎国,南并巴蜀,但是仍应趁兵锋最盛之时积极进取,开疆扩土。否则,若是失去当今这个最有利之时机,论潜力,在当今三国之中,属我国最弱!”

 “哦?”周怀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耐心道:“此话怎讲?”

 也不怪周怀不太感兴趣,这话,以前也有人跟他提及过,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