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七天。

“找到了!”

一个弟子一边喊着,一边跑进武馆。

传七郎一直待在武馆,就像他自己说的,目前他正加紧训练弟子。

他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很多弟子都害怕被他点名,悄悄地躲到角落里。资深弟子太田黑兵助,像个小孩似的被呼来喝去。

“等一下!太田黑!”

传七郎收起木剑,看了一眼那个刚跑回武馆的弟子。

“找到了吗?”他问了一句。

“找到了!”

“武藏在哪儿?”

“在实相院町的东路口——也就是本阿弥路的本阿弥光悦家里。”

“他竟然在本阿弥光悦家里——真奇怪!武藏那样的乡下武士,怎么会认识光悦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他确实住在那儿。”

“好!马上出发!”

说着,传七郎就要走进里屋准备,跟在身后的太田黑兵助、植田良平等人马上制止道:“这种突然袭击无异于打架斗殴,即便我们获胜,别人也会说闲话。”

“虽然习武有一定的规矩,但实战却不必考虑那么多,所谓胜者王侯败者贼嘛!”

“不过,当初令兄比武之前,也没有这么草率——我们还是先写好挑战书,约好时间、地点,然后堂堂正正地比试,这样才比较稳妥!”

“好的!就依各位之见。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不能受哥哥的影响,阻止我去比武!”

“在这十几天里,那些反对比武、对武馆没有信心的人,已全部离开了。”

“这样一来,反而使武馆的实力得到了巩固。像祗园藤次那种小人、南保余一兵卫那样的胆小鬼,以及那些恬不知耻的懦夫,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给武藏下挑战书之前,还是和令兄说一声吧!”

“这件事不用你们管,我自己去说!”

这个问题上,兄弟二人的意见还是和十天前一样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改变自己的立场。那些资深的弟子暗暗祈祷,兄弟俩千万不要再吵起来。此时,清十郎的房间里没有传出争吵声,于是植田良平等人便围坐在门外,商量起第二次比武的时间、地点。

突然,从房间里传出一阵喊声:“喂!植田、御池、太田黑你们快来呀!”

那不是清十郎的声音。

众人拥进房间,只见传七郎独自呆立在那里。这些人从未看过他如此表情,只见他眼角还挂着泪珠。

“你们看……这个!”

他把清十郎留下的一封信递给众人。

“哥哥留了封长信给我,就离家出走了。信上连要去哪里也没写……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