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山杏与若兰虽无杀父之仇,却有夺夫之恨,逼债之辱,以曹若兰的个性,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妹的。

山杏来到了学校。

蔺老师打趣儿说道:“林大才子,好像是你家的那位美人来找你!”

一直埋头写书的林泉生抬起头,看到山杏在向他招手,泉生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走了出去。

“山杏有什么事进屋说吧!外面阳光太足!”泉生说。

泉生感到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否则山杏不会找到学校来。因为山杏文化低,她见到文化人就自卑,这一点泉生知道。

“泉生,大哥又被抓了,还是和曹若兰有关,四叔(王乡长)让我求若兰放大哥一马,可若兰心里记恨着我,泉生,还是你去吧!”山杏眼泪汪汪地说。

泉生看着山杏无奈地说:“山杏,最对不起若兰的人是我,第二个对不起若兰的是你哥,你哥一定又做了不是人的事,若兰才不饶他!我没脸去说这个情!”

“林泉生,你没良心,亏我山杏往日对你那么好,你还没调入县委呢,就六亲不认了!”山杏哭着跑了。

泉生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山杏伤心地离开,他心如刀割,如今他也知道心疼山杏,可去若兰那儿求情,他真的说不出口,他心里也更惦记若兰,这又出事了。

学校办公室内则议论开了,“原来林泉生要去县委工作了。”

山杏哭着来到乡砖厂,她无奈地推开若兰办公室的门。两个女人四目相对,足足看了一分钟。

若兰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这不是王山杏吗?我好像不再欠你钱了,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曹若兰,你!”山杏强压制心中的怒火。山杏调整一下情绪说道:“若兰姐,你放过我哥吧!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有怨可以冲我来!”

“有怨!我们之间是一个‘怨’字可以说清的吗?这些年我有多苦,我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你那个混蛋哥哥又玷污了我的名节,又屡次敲诈我,我们的帐有那么容易了结吗?”若兰咬着牙说道,眼神充满了杀气。

“若兰你放过我哥,我可以把泉生还给你!你苦,你以为我心中不苦吗?我是嫁给泉生了,可在他心中我算什么?我只是占了这个男人的身体,这个男人的心早就给了你,他甚至有几次做那事时,他都叫着你曹若兰的名字,你以为苦的人只有你自己吗?”山杏伤心地哭着。

两个爱着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宣泄着心中压抑的苦闷,她们为情所伤,也为情所累。

“若兰,你什么都不念,你也该看孩子面,家明大了会原谅你吗?你一次次地将他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你怎么对孩子交代?”山杏质问道。

“孩子,你少提孩子,家明他永远姓李,叫李家明,与你们王家无关!”提到孩子,若兰更加恼怒,这个孩子是她的命,也是她的耻辱。

“曹若兰,今天我王山杏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救我哥,你开个条件!”山杏看提到孩子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心软,她豁出去了。

“好,我不要你男人。第一,当初你逼债时,我脱掉上衣给众人看,你脱了给我的工人看,以还我当初的羞辱。第二,赵发必须让位。第三,保证你哥不要再骚扰我。”若兰开出了条件。

砖厂的工人围了一大圈,因为有美女要脱光上衣,白看谁不看,何况这些爷们有的要半个月才能回趟家,他们想女人。

山杏眼泪扑簌而下,她闭起眼睛,为了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她满脸通红地解开第一个纽扣。

人群里爆发出阵阵呐喊声,山杏体会到了当初若兰所受的羞辱,人生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山杏解开了第二个纽扣……

“好了,不要脱了!这个条件算了!山杏你为这个混蛋不值!”若兰制止了山杏脱掉上衣,若兰本意也只是吓吓她而已,为了泉生,她也不可能让他的女人受个侮辱。

“山杏,你听着,第一个条件我不和你计较,后两个条件缺一不可!”若兰回了屋。

紧要关头赶来的泉生抱住了山杏,山杏趴在泉生怀里痛哭。

泉生感到可怕,若兰变了。他发现若兰这次的目的根本不是报复山杏兄妹,而是谋取那个村支书的位子,王大江只是她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

赵发和王大江答应了若兰的条件,若兰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村支书的位子,尽管丁书记对若兰“谋位”的手段感到发寒,但若兰也的确是这个村支书的最佳人选。

赵发与王大江被刑事拘留15天。赵发在拘留所彻底地清醒了,他和王大江被这个女人玩了,他赵发心悦诚服。

只有王大江,将仇恨深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