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江的媳妇哭得像泪人似的,进了山杏家院子就喊道:“山杏啊,你哥又出事了!这日子我和他没法过了!”

这个女人伤心地哭着,自己怎么就嫁了个这么不争气的男人,什么农活都不干,整日里偷鸡摸狗,要么就去县里与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沾花惹草,反正不干人事。

“又出啥事了?”山杏惊恐地看着嫂子。

“村里人来送信,说你哥被派出所抓走了,没说啥事!”王大江老婆哭着说。

“嫂子你先回去,我去乡里看看!”。

山杏锁好门,急急地赶往乡里,揣摩着哥哥被抓的原因,难道他又去调戏曹若兰那个女人,哥哥也真够混蛋的,你碰谁不好,曹若兰这个女人是好惹的吗?以前这个女人就是个普通村妇时,都照样能把你送进大牢,现如今人家也富了,背后还有靠山,再惹她,不是自己找死吗?

此时王大江被铐在派出所的暖气片上,他嘴里还是不停地骂着曹若兰。为了防止串供,赵发被铐在锅炉房,他蔫头耷拉脑,美梦全化为泡影,现在他只求不要蹲大牢,其余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人在追求时,忍不住就铤而走险,出事后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此刻王乡长办公室内,他正在与吴所长紧急研究对策,怎么说王大江也是自己的亲侄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老吴,你说怎么办才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乡长皱着眉头问。

“这事难办,丁书记那里你要去做工作,最关键还是曹若兰那里,如果这个女人咬住不放,王大江恐怕又要蹲上几年了,可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如今这身后又有天大的后台,这次我可是冒着丢官罢职的危险给你王乡长办事啊!”吴所长适时地要着人情,不过他讲得也是实话。

“老吴你放心,我王有道会记着你这份情,等我当上书记时,第一个报答你!”老王话中带刺,他提醒吴所长,年末他就会任柳条沟乡党委书记一职,你一个派出所长不买党委书记的帐,恐怕你的日子也不会好混。王乡长用权力给吴所长施加着压力。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王乡长心咚咚地跳着,他怕来人是丁书记,他起身打开门。

“叔,你可得救我哥呀!”山杏眼里含着泪站在门口说。

“山杏啊,救,我比你都急着救,他与赵发合伙勒索曹若兰八万块钱,人赃并获,这曹若兰要是死盯着不放,谁也救不了他!”王乡长生气地说。

山杏随手关上门埋怨道:

“啥?他又去勒索人家!他真是自作自受!”

“‘又去’,你的意思他都勒索过一次了,完了,这次这个瘪犊子死定了,听说这次是曹若兰给他们下的套,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罢手!”王乡长骂道。

山杏哭着说:“叔,那你也要想办法啊!我爹身体不好,大江再坐牢,就会要了他老人家的命!”

老王陷入了深思,想到大哥王有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个瘪犊子也是真不争气,可看在哥哥的手足情分上,他又不能不管!

“山杏,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关键还是要做曹若兰的工作,只要这个女人答应不追究,我们派出所才敢做别的工作!”吴所长提醒道,曹若兰不松口,就是借给吴所长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了结此案。

“好,曹若兰那面我负责,我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要让她再放哥哥一马,毕竟哥哥是她儿子的父亲!”山杏应道。

“你说王大江是曹若兰儿子的父亲,那这事就有缓和余地,这就是她的软肋,山杏你快去做工作!”吴所长催促道。

“好,看来这小子还他妈的有点福,一次竟让曹若兰有了他的种,也为他自己留了根救命的稻草,现在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做丁书记工作,老吴你先压着这事,别让县局知道,也多亏肖剑锋调走了。山杏你快去做曹若兰的工作,时间越久,这事越难办!”王乡长吩咐道。

山杏又匆匆地赶往广源村小学,她自己也没把握说服若兰,她想要泉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