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和那些汉子都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凭啥大老远的又白送砖?又白干活?我憨住憨,可我不傻!”

“凭的是人心!凭的是人性的本善!”媚儿愤怒地回着憨住。

“你少给我说那些唬人的大道理!要我看,就凭‘性’才对!你咋不敢脱了?让我检查!”憨住依然不可理喻地大吼着。

如泉般的泪水从媚儿美丽的杏眼中汩汩涌出,饱含着屈辱、羞愤、委屈、无助……

媚儿放下了儿子,她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脱下了尊严,脱下了夫妻间尚存的那一丁点的温暖,留下的是**裸的身体,**裸的责任,连最后的一丝亲情也随着脱掉的衣服灰飞烟灭了……

泪水流过媚儿美丽的脸颊,流过凝脂般的玉峰,流过完美无瑕的肌肤……

憨住看着一丝不挂的媚儿,媚儿不断滚落的泪水也流进了这个汉子苦痛的心底,这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这是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自己已经没资格、没能力拥有,又何必要让自己的自私将这道风景过早地毁煞呢?

面对这样一个青春美丽的女人,一种高尚的释怀的情感瞬间在憨住的心里爆发了,他要放了这个女人,让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完整人生,尽管憨住不明白这些大道理,但他那样做了。

“媚儿,我们离婚吧!”

“我不离!”媚儿穿着衣服,脸上表情冷漠而坚毅,她要恪守她的责任和义务。

“我要离!我不要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我们李家也和你丢不起那个人!”憨住异常冷静地说。

“随便你!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媚儿不愿意和眼前这个男人争执了,她冷漠地抱起哭闹的儿子,如今儿子是这个家剩下的唯一的牵挂和温暖。

几天后,憨住让老族长召集齐了村民,老族长颤巍巍地写下了休书,憨住颤抖地按上了手印,用颤抖地声音向全村村民公告:他和曹若兰离婚了!

村民们不在乎那个红本本的结婚证,那是国家的事。他们认为请了酒席,举行了仪式,这就是结婚。向村民公告休书,这就是离婚。而这个村子也从未发生过离婚事件,因为离婚后的女人,这个村子不会再有人要,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子,村西口立着贞节牌坊!

媚儿不在乎憨住怎么做,尽管憨住已向村民宣布离婚,但她依然抽出时间照顾憨住,这是她的责任,憨住也是她儿子的“半个”父亲。

村民们更加唾弃媚儿,因为她是个离婚的女人,是个抛下瘫痪丈夫的女人,这个女人没了婚姻的约束,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