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将耐火砖卸完后,在砖厂闲置一年多的宿舍里安顿好关东汉子,看着爸爸生起了做饭的火,媚儿和倪得春匆匆地说了一声,就急急地向家里赶去,她想念她的儿子,她也要向憨住解释一下今天的事……

倪得春在厨房和曹二驴唠着家常。

“大叔,媚儿的男人咋还残了呢?”

“唉,砖厂,就是这个砖厂坍塌砸的,媚儿苦啊!如今养着这个不会动的男人,还要照顾吃奶的孩子,还要受到村民的唾弃,她苦啊……”二驴说到伤心处泪水纵横,媚儿的苦楚揪着父亲的心。

倪得春陷入了深思,媚儿只向他说过坍塌的砖厂,未提及过她男人由于那场事故竟成了废人,倪得春更加由心底佩服这个女人的坚强,也更同情媚儿可怜的遭遇,这男人没了功能,可媚儿却在他们光棍窝棚里守身如玉,这个女人才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倪得春内心深处对媚儿产生了强烈的怜和爱,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眼里竟闪耀着泪光……

二驴也发现了这个关东汉子晶莹的泪光,要是这个汉子是女儿的夫婿该有多好,在二驴内心深处,他就没有一天承认过憨住这个女婿。

倪得春默默地给曹二驴烧着做饭的火,他看着那熊熊的火焰,就像他此时内心燃烧的激情……

媚儿推开了家门,一种凄苦的情绪涌上心头。家,是一个多么戏剧性的字啊!

童年时,父母给了她无私的爱,姐姐们给了她最好的呵护,她感到家好温暖。当泉生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时,她感到家就是两个相爱人的温馨世界,就是爱情的童话。当她和憨住结婚后,她感到家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过日子,家就是一种平淡的油盐酱醋……

可如今,家只剩下了对儿子的爱,对憨住的责任,家就是一种责任。媚儿走进屋内,她要尽这种责任。

婆婆正抱着所谓的孙子,但在这一段时间里,老人还真就和这个孩子有了感情,她甚至淡忘了孙子身份的事。

婆婆使劲瞪了一眼进屋的媚儿,说:“这野够了,知道回家了?你这下可露脸了,听说连乡长那样的大官,还有带枪的派出所都给你撑腰,你还回这个家干啥?”

“妈,这些天你受累了。”媚儿不在乎婆婆说什么,这些天她应该感激婆婆。

憨住看见媚儿回来了,将脸扭到一边,他愤愤地说:“妈,你先回家吧!我要和媚儿说几句话!”

婆婆怒目看着憨住说:“咋了,这老婆回来了眼里就没了娘,啥时候你都得靠娘,这个野女人你别指望了!”

婆婆将孩子气呼呼地推给了媚儿,下地穿鞋离开了,“咣当”的门声诉说着她的气愤。

媚儿迅速地解开怀,露出暴涨的**,儿子贪婪地吮吸着奶水……

憨住看着媚儿粉嫩饱满的诱惑,泪水夺眶而出。

“你脱了,我要检查!”憨住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媚儿大吼道。

媚儿怔怔地看着憨住,怒道:“你说啥?”

“我要你脱掉衣服,我要检查!”憨住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