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也只听他小子说,要在那赵家儿子去打猎的山道上布个陷阱报复回来(诸玉在傍112章节)。此刻一思量,确实是自己错的太离谱,按老五当时说道的,那赵家儿子被他揍得可是不轻,哪里能即刻就往山上去打猎的!

一想到,大家被骗的好惨,这口恶气又怎么能这般咽下的。来时就听闻土地庙里的无头男尸,还有那后山赵家儿子的尸首,更何况庙里的那具还穿着老五出门时的衣衫,可想而知就是他小子想要就此脱身,才在杀人后给换上的。

平日里,这小子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再加上那道人又硬生生从他手里救下了人,临了还挨一顿好揍。只其中的一桩,以这小子的性子就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这许多相加又怎么能让他就此撩开手去的,只带着银子远走高飞。

虽有些不敢相信老五能连杀两人,不过再一联想到那两个被他带走空麻袋,便更是坚信那两人定是也瞧见了银子。猛然顿悟,原来这小子是想独吞那笔银子,才‘好心’的给家里送回那小二百两来,敢情一切都是这小子的事前安排好的(诸玉在傍112章节)。

是想要用这么点银子,就把咱们一家都给打发了。好让家里帮着他拖上一拖,自己则早逃出烨州去了。竟然还将自己的衣裳全都套在那道人的尸身上……对了,那尸身不全啊!

这就是为什么杀了那人后,还要砍下人家的头颅,原本就是为了自己好趁机脱身,从此便好与家中断了联系。这小子啥时候,起变得这般聪明的,居然还知道隐藏身份的。想来也定是常跟着两个做捕快的姐夫们,时不时也能听说一些这般的案件来,看来这回算是全都用在实处了。

竟然可以为些敢连害两命。丢下一家子的兄弟们,可见那笔要用麻袋来装的银锭,又该价值多少?

正当丁家这为首之人,冥思苦想其中种种之际,那头堂外一声响鼻惊得人群都四散开来,只见又一衙差急忙冲入公堂而来,瞧那样子也知道定有要紧之事禀报。

原来是另一队守在山洞口,等候着仵作前去的两人中的一个。边小跑两步。边将手中的布包直接面呈知府大人禀道:“大人。这是在那洞内寻到的血衣,据仵作验看确定应当就是无头男尸,被砍落首级时所着的衣衫。”

打开摊铺在地面之上后,堂内几人更是瞧的分明。此时却见那衙差,转而站到那件血衣的另一侧,开始给众人演说起来。“仵作讲这件血衣的主人。应当先是仰面倒地后被砍落头颅的,所以血迹才会是眼前这般分布的。”说着便仿照着仵作给自己说案情时的样子,又比划给知府大人看到。

那旁的刑名师爷。也不禁连连点头应道:“仵作所言确实不错,所以你们先前在洞口发觉出,那道人度牒也会血迹斑斑。而其所身负的包袱却是刚好相反。”

此刻唯一再不能听入半分的便是,仍跪倒一旁的丁家三个。这事必定就是自家那个不要命的老五犯下的。居然临了还想搭上哥几个,想到此层哪里又肯坐以待毙的,好歹也得让自己顺利脱身才是(诸玉在傍112章节)。

只见,那为首的男子匍匐在地。忙不迭高声回禀起来:“青天大老爷,小的们也都是受了那丁五的蒙骗,才想要拖住差大哥们几日的,哪里知道他居然敢谋财害命!”一句喊完,更是一个劲的直磕头。

旁边两个也忙跟着那人,不要钱的拼命磕头,直到知府大人开口拦下,三人才敢稍稍抬起早已通红一片的额头,连声称是。为首的男子更是赶紧拉过一旁的人来,让其速速回家将那大包被丁五,私藏在拆房中的脏银取来上交衙门。

这边拦停三人的磕头,转而又忙交待着让人速往那丁五最后走脱之地,将案情通报与当地俯衙。看来一切就要真相大白,可此案的人犯则早在数日前就已逃往他处了,如今极有可能已在千里之外了!

若将整个事件都归罪于,五日前就发现无头男尸的赵寡妇一家,确实是有失偏颇,可赵家知情不报却贻误了最佳的破案时机。但基于他家大儿也是被杀害者其中之一,因而知府大人并未过多追究赵寡妇的罪责。

再又打那位被吓坏了的村长口中得知,原来那丁家与赵家本就有些积怨,而今又再加上一条人命官司更是再难同住一地。所以,索性问过赵寡妇可愿意举家搬离往别处,当即就得了他们家的认同。

这赵寡妇也不傻,自家如今更是人丁凋零,即使不敢报仇,也再不愿与仇家同在一村中。听从了老爷的劝,将家中几亩薄地托付给了牙行的人,便举家来到了离烨州城外的小村安顿下来。

知道他家眼下更是雪上加霜,倒是皇甫靖主动与堂叔父提议起。自家就要添置个草席作坊,或许能将赵寡妇家那两个半大的小儿,领去当个学徒也不错。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大人以学生看,四公子的提议甚好,至少赵家往后几年再不用为生计之事犯愁了。”一旁的师爷很是赞同的忙就附和道。

点了点头,知府大人也是一脸肯定道:“确实能在农忙之外,再添份进项才好让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好生过活(诸玉在傍第一百十二章查无踪内容)。”

“至今为止,公堂之上都在审理接连两桩杀人案,却再无人提及那份天降的横财却又是打哪里来的?”一旁的皇甫靖,已是压不住好奇摇头发问起来。

师爷也不由与东翁对视了一眼,确实这笔意外横财才是整个案情的触发点。若是不然,又怎能叫那丁五财迷心窍起了歹意,接连将两个知情人逐一杀害。

皇甫靖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方才在公堂后面那处听得那丁家人提及柴房中的银锭时,与身旁的玥娘俩个曾议论过的。“想这等偏僻之地,一般人又怎么会将家中财物埋于山间野地里,以小侄只见未免也太过蹊跷了吧?”

“的确颇为牵强附会,而且据那曾驾车送过那丁五的把式说道,当日那泼皮却只身负一个竹背篓而已。”知府大人顺势便将查访到的实情告诉与皇甫靖来。

初听得此句后,皇甫靖脸上的讶然之色不轻,忙不迭便问道:“不是说他离家时,两必备的吃食干粮都带得甚少,但唯独就是空麻袋却是一气顺了两个才上路的?”

知府大人摇了摇头,却是淡淡一笑道:“但那车把式说起这丁五的出手时,却是丝毫不见窘迫,反倒阔绰的很。用了不到半天车,就直接打发了那车把式一两多碎银子,而且看那块银子上的口子,只怕还是才剪好的样子。”

“想来若是那泼皮真有两大麻袋的银锭,仅凭一己之力也定是不能顺利到达官道,随后还能安然一路往北的。但要是说并未将那笔财物全部带走,却是万万不能的,除非余下之物并非是银锭……!”

听得堂叔父所告知的情形后,皇甫靖不免思量起,期间的种种可能来。最终不由想到那被丁五抱回家中的那些银锭,可全都是十两一锭的,而且是近二百两的样。

“既然要藏这少说也得好几百两的银子,那为何不索性都换成每个五十两的大元宝,岂不是更便利些(诸玉在傍第一百十二章查无踪内容)!”听对面的皇甫靖这般脱口而出,这旁的师爷不由颔首连连。

知府大人已是应道:“确实有理。或许那埋银锭的人,也有那不可告人的缘由。可却因此接连去了两命,只怕就是得知自家私藏的银锭都丢了,更是再不敢声张了吧!”

接着又是一连等了三日消息,却仍是一无所获,那丁五倒很是擅长隐匿之术,居然再查无其踪了。这桩杀人案也只得就此搁置一旁,此刻早已逃出千里之外的人犯,也不再是知府大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了。画影图形也在确定人犯后,便已发往整个京畿八道,可却是杳无音讯。

无头案也终究只得以未能缉拿住人犯而草草收场,不过知府大人的为烨州城尽力筹措,兴修水利的银两上却是大有进展。

“靖儿,你说这上面的数目是如何得来的?”知府大人此刻正拿着自己书桌上,今日一早就由侄儿送来的有关于筹集银两一事的文稿,颇为激动的问向一旁比邻而坐的两人。

那旁的皇甫靖与玥娘对视一眼后,便是颔首应道:“我们略略算了算,比照着咱们那回在河堤上所见,即便要建上二十座码头都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咱们倒不如先划出一半的地界,用以招募商家便好。”

“哦,你们这是想为本府留个后手嘛!”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侄儿继续将文稿中的提议解释下去。

对面的皇甫靖接着便道:“堂叔父您请看,若是其中一半放手与商家自建码头,便已能将这一路与码头有关的各项生意都带动起来。这般一来,您手中余下的另一半自然也就不必急着买与商人们了,大可留待往后再建后租用给那些不够银两自建的商家使用。”

“也可与商家共同修建,完成后按比重将所获之利分成。”一旁的玥娘忙接着补上一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