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天王子有时压不住妒嫉,便前来搅局,幸好媚媚公主不示弱,拔刀相助,使明月通畅的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训练。

……

秦天屡犯人不鲜,一定是有来头,明月疑惑不少,向进龙请教道:“那个甚么王子,为甚么总喜欢欺负人?”

进龙是这里的老客,岂能不知秦天的来历!轻叹一声道:“他是秦胜君的儿子,仗势欺人。以后我们得谨慎一点,别惹上他,否则会惹鞭上身。”

明月听到秦天是华龙师曾经说过……凶残秦胜君的儿子,心中惊骇,不过仍是不服气,冷哼一声道:“我们何时惹过他了,只是他常在惹我们。”

进龙感叹低卑身份,道:“他惹我们,我们得默摈而弃。没有办法,谁叫我们没权没势!”

明月愤怒勃然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下马威。”

进龙听言畏惧,左顾右盼道:“别胡说了,免得隔墙有耳。即时你训练的成绩再好,日后还是作他的奴才。”

明月深感不公平,仰天一叹道:“唉!为甚么是这样?”

进龙慰道:“这个世界的面具本来是弱肉强食,你唉声叹气有何用?不如目下好好训练,说不定往后会有另一番的作为。”

明月颇感有理,注视他的严容应声:“嗯!”

明月在进龙这位良好的同学抚助之下,自己不好意思耽误别人的苦心,然而之后的训练没一丝怠慢,常在勇猛进精中。

冬去春来,白驹过隙,时间飞逝,少女一个回眸已过五年。

训练营几乎未曾变过,擂台常有人打扫拂拭,依然闪耀夺目,各路兵器摆放仍旧不乱,严肃在当日下午的倾斜下。

“唔……”突然牛角哨响起,脚步杂乱,地尘纷飞,声音轰轰,接着便见众人各各似竹杆一般,屹立在擂台前,摇望着一边大摆大摇的教官走过来。他步伐仍是同往日般灵活,映在众人的仰慕心中。只不过髭须有部分已银白,沙哑嗓子,道:“今日下午测考,不级格者,按军律处罚。”

在队伍里的诸人听之,若是有志者,则神态自若;若是无志者,则惊恐万状。是人皆知处罚需要挨上几十大板,承受一堆废言泼身(语言斥责)。

教官接着道:“今日考三项:一则,弓箭;二则,骑马;三则;对打,请诸位先去弓场准备。”

众人衔命,向右转一二一二往弓场去,等待教官唤名出来考测。

在一旁的教官执起细尖的毛笔,飕飕的翻开了本子,唤道:“媚媚公主!”

突然,在队列中走出一位十八岁的女子:油滑披后长发,头右侧簪朵粉红的玫瑰花,淡眉明眸,嘴角微缩,笑靥如花,俏丽迷人。这难怪众人定线不移,睽视着她,几乎意想一口把她吞下,占为已有。

媚媚公主娇艳欲滴的玉身,握着弓箭盈来箭道,跟着软柔玉手徐徐一挺,弓箭便竖立在她眼前。然后轻轻一挽,当下亮出性感的纤腰,对峙着五十米外的箭靶望去,瞄准箭靶上的圆圆红心,直觉确定无误,便缓缓松开一弦,长箭即时乘风腾去。

“笃”了一声,棒箭狠狠扎在那箭靶上,虽然不是在靶中的红心最中,可是也离不开红心的范围。

在队伍中的众人虎视眈眈着她的窈窕身材,赞道:“果然是‘迷众’豪杰。”‘女中豪杰’被一群色魔说成了迷众豪杰。

教官一瞥眼箭靶也赞好,续叫道:“秦天殿下!”

在阳光之下队列中走出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少年:长发披后带小鬓,额留蓬柳在耍娇,稍扬青眉胜自傲,笑容可掬似藏刀。一下子昂首,用手甩下前额蓬柳,一跄一跄走去拿起弓箭。双目瞥向箭靶,确准无误,头颅随之转着大众,摆出傲慢的风姿,松开弧弦,箭棒豹速飚向箭靶去。只听一声‘笃’,那箭棒实实刺在红心的最中稍差了一点,比媚媚公主的成绩突出甚多。

队中的诸人一触目,有些大夸好样子,但是有些却看不顺,哼声道:“娘腔腔只会“耍娇”,有甚么了不起!”

在一旁的教官续续唤下个了,唤着唤着……突然若如雷般唤道:“明月……”

此时,队中一位十九上下岁的男孩立刻站起来,只见他那:蓬松虬卷的长发,迥然不群的双眸,圆滑浩气的两平颊,与众不同,气度逼人。他正要拔步出列时,旁边有位相貌凛然,双眉上翘的男子道:“明月,谦虚一下。”

明月迎着他忐忑不安的容色,淡定道:“进龙你放心,我会的。”

话毕,信心足足迈出列,走去握起弧弓,抽起箭棒。右脚稍后一移,接着慢条斯理一挺,弓箭的水平线,平于前方靶上的红最中点。正想发射之时,心下暗忖秦天那个家伙嫉妒心重,倘若成绩超过他,他一定废寝忘食,绞出奸计来折磨。进龙所言有理,得饶人处且饶人,免得树大招风,自找苦吃。思毕,视线回向箭靶,顺意松弦。

“笃!”长箭插在箭靶红心最外边,对比媚媚公主的成绩稍逊一筹。虽然可得级格,但是不可消秦天的傲气,明月怄气的走归队。

进龙赞道:“干的好啊!就是这样。”他不是表扬明月的成绩好,而是谦让给秦天的好。

明月对于他的举动幸灾乐祸般,不悦道:“难道我们以后都要让他吗?”

进龙了解他不服气的苦衷,慰道:“不是以后,而是应当让之时即让,何况这只是考测而已,若是不谦让给他,日后恐怕有麻烦上身。反正你都已经忍了五年了,这一会难道你忍不过么?”说着说着,只听在一旁的教官唤道:“进龙!”

进龙边起立边接着道:“为了日后的前途,需忍!知道吗?”说着箭步去考测,留下明月一人在低头诉苦。

不知何时,媚媚公主猝在他身边道:“明月,你在发甚么愣?”

明月一怔惊醒,抬头一笑道:“没甚么!嘻嘻!”

媚媚格格一笑道:“是不是考得成绩不好而不惬意?”

明月心下一叹,无法把内心的苦衷向她倾诉,淡而无味道:“不是了,媚媚公主。”

媚媚公主娇嗔道:“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公主,我们是朋友,叫我媚媚。”

明月展容一笑道:“知道了,媚媚公主。”

他死性不改,媚媚公主当下给他一个白色媚眼。

明月见壮,已知顺口失方寸,立刻严肃“哦”了一声,改回道:“知道了,媚媚。”

媚媚公主听得心畅如溪水,展靥笑了起来。正时无意间,瞥见进龙考测已毕,将要入列。她显得不想露出与明月之间的关系,焦急道:“今晚有空吧!陪我去看星星,好吗?”

有佳人陪伴,确实是一件美事,明月兴奋膨胀,点了点头应声好。

在一旁的进龙步步为营,媚媚公主边撤边道:“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明月微微一笑道:“好的,不见不散。”说着眼眼见媚媚淡离,进龙正时也入列坐了下来,挺起蛮腰,道:“日后与媚媚公主谈聊别那么入情。”

明月大惑不解道:“为甚么?”

进龙神定不移,一副严肃不可侵的模样,道:“有人吃醋!”

明月笑一笑道:“不会是你吧!”

进龙严容一晃摇,举指藏胸,向左侧指去道:“你看那边便知晓。”

明月好奇无穷,轻轻一侧,俊容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秦天蹙额切齿瞵视着他,他立即收线,暗叫不妙,那个娘腔腔的家伙也会吃醋吗?

进龙叹气道:“美丽的鲜花容易引来了一群蜜蜂,而你是其中一只小蜜蜂,日后要自好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