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成他们吃完早饭,林成就带着胤礼直奔茶馆听他人闲聊去了。

而安好原本也想跟着的,只是林成被昨天的事给吓到了,说什么也不让安好跟着了,安好只好自己呆在客栈里写她的黑色幽默剧本。

林成带着胤礼来到这座城中最大的茶馆“歇心茶馆”时,时候还早,茶馆里还没多少人。

林成对茶没什么研究,对于林成而言茶的功能就是解渴提神,所以这会儿随意点了一壶茶,点了些茶点,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林成帮胤礼斟满茶,可是胤礼却嘟着嘴,不喝茶。

林成注意到胤礼的神色不是很正常,于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宗寅?”

胤礼道:“我要喝碧螺春。”

林成看了看胤礼半响道:“宗寅,这碧螺春一般人家可喝不起,我们一身平民打扮的,却喝着碧螺春,会很奇怪的。”

胤礼无奈地道:“好吧,可是这茶实在是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林成道:“我们又不是来喝茶的,我们是来听听这街头巷尾谈论的是什么话题。”

胤礼瘪瘪嘴不屑地道:“姐夫,我怎么觉得我们而现在成了三姑六婆似的了。这也太辱没我们的身份了。”

林成道:“宗寅,你会不会用词啊,我们这是体验民风民俗。”

胤礼道:“明明就是窥人**。圣人教我们不能发人**的。”

林成到:“没有人告诉过你,透过一滴水看整个世界吗?你不知道,一叶一菩提吗?一花一世界吗?”

胤礼道:“但你是透过别人的**…..”

林成道:“宗寅我们来这是听别人闲谈,然后收集写剧本的素材的。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窥人**了呢?”

胤礼到:“本来就是窥人**。来到这茶馆嚼舌根,说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些无所事事,惹是生非,无风起浪的家伙。君子是不应该同他们混在一起的,圣人说过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

林成看着眼前这个小书呆子,心里头头那个郁闷啊。可偏偏一时找不出词来反驳。

正当林成苦于找不到措辞时,有几个人来到了林成旁边的那张桌坐下。一坐下,他们就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昨天那个被卖肉的女的昨天晚上就死了。”“怎么死的?”“还能怎么死,当然是自杀死了。”“是啊,用膝盖都能想的到,一个女人这样一丝不挂的被拉到街上游行示众,怎么可能还有脸面活下去?”“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就这么没了”“你可惜什么啊,就算那女的还活着你也没机会得到她,倒是这里长这么一整,你有机会看到她的身子,而且你昨天好像趁乱偷摸了她好几次吧?”“这么说倒是不错,不过这里长做的也太过分了些吧?”“要我说啊,是那个女的自己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要是从了里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现在还指不定跟着里长吃香的喝辣的,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吗?”

林成听道这儿有些忍不住了。他霍地站起身来向着那个隔壁桌走去,他向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向刚刚最后发言的那个男的,那个男的长的倒是一表人才的,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副书生打扮,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全然没有那个年龄段人该有的精气神。

林成按捺住心头的怒火,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那位书生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位书生也对着林成拱手回礼道:“在下席金林,敢问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林成道:“免尊姓林,名成。刚刚听席兄的一席话,如果在下的理解能力不差的话,席兄弟似乎觉得一切都是那个女的咎由自取?”

席金林道:“当然是了。”

林成道:“恕在下愚昧,请问席兄那位女子何‘咎’之有?”

席金林道:“里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却不识好歹,非但不接受里长的好意,反而伤了里长。”

林成怒极发笑道:“请问兄长是否已有妻妾?”

席金林道:“当然。”

林成道:“那么,倘若那一天,有个高官看上了你的妻子,你是希望你的妻子顺从那个高官呢?还是为你守节拒接那位高官?”

席金林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拒接那位高管,她是我的妻子,就应该为我守节,自古以来,就是一女不侍二夫。”

林成道:“那么这么说来昨天那位女子坚持在外戍边的丈夫守节,不屈从于里长又何错之有?”

席金林道:“当然有错。”

林成道:“错在何处?”

席金林说不出道理来,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觉得这会儿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错了,将来他所谓的威信就会打折扣,以后他说什么观点,尤其是同他人产生争论时,他人就会拿今天的事说话。

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林成的话,忽然灵机一动道:“你处处为那个娼妇开脱,该不会和她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