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与洛琳交颈而眠,香甜无比的睡了一夜,这也是他自回到这个时代以来唯一没有打坐练功,直接卧床而眠的一次,“哎,美人侍寝,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真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啊!”夏飞睁开眼,在心里发了一句毫无意义的感慨,看了下时间,发现已是早上六点。

这段时间夏飞的生物钟很精确,每天入定打坐到凌晨两点,然后上床小睡两个半小时,四点半准时起床开始锻炼,其实这两个半小时夏飞也完全可以不休息,他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对床这一概念的坚持,他并不希望自己像那些修真人士一般,把自己弄得绝了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性情怪癖,在他的意识里,人要是真到了那种地步,说好听点儿叫看破红尘,说难听点儿实际上就是他奶奶的变态。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低下头看着怀中玉人那香甜的睡姿和迷人的俏脸,夏飞的内心感到很是惬意,脑海里依次闪过重生以来的一幕幕,他曾经无数次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反复思索,重生后短短两周的时间,自己由一个社会底层的小市民一跃而成为了拥有千万家财的富翁,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几个肝胆相照的朋友、还有了两份忠贞不渝的爱情,这所有的离奇,这所有的幸运为何都扎堆儿在自己身上,虽然令人难以置信,可这一切却是不争的事实,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积德行善感动了上苍?从来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夏飞也开始怀疑起来,“妈的,周末回家一趟,到我夏家的祖坟去祭奠一番,顺便看看那些祖坟是不是真的在冒青烟!”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夏飞忽然间很荒唐的想到了回去祭祖。

夏飞将洛琳紧拥着自己的手臂拿开,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她放好,在犹作海棠春睡的小心肝儿脸上香了一口后才回到了雪儿的房间,一挥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衣雪也是早已睡足,随着穴道被解开马上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夏飞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再看看自己露在被外边的半块酥胸和修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坏蛋,不许看,色迷迷的!”

“宝贝儿,老公看老婆可是天经地义,来,让我从纯粹艺术的角度好好欣赏一下,别害羞,看着我的眼睛,从我的眼神里你会发现什么叫作纯洁,你一定要相信老公我是个正直的人,一个有着高尚情操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哦,手感真好!”夏飞嘴角挂着**笑,一双色手不分先后的偷袭在衣雪的玉峰和臀瓣儿上。

“啊,坏蛋,大清早就来欺负我,呀!”衣雪先是娇喝着作势欲打,旋即又低吟一声,娥眉微蹙,无力的倒在了**。

“宝贝儿,怎么了?”夏飞见衣雪的表情不似玩笑,忙关切的问道。

“还不都是你个坏蛋,木头,唔……,”衣雪先白了夏飞一眼,嗔怪夏飞的不解风情,随即又羞得用凉被把自己的小脑袋整个蒙了起来。

“哎呀,宝贝儿,是老公该死,我就是天字号的混蛋。”夏飞很快反应过来,原来造成衣雪受伤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忙不迭的道歉,连骂自己糊涂。

“罚你快去作早餐,人家要起床穿衣服,否则你又……!”衣雪知道如果让这个色坯子还在房间的话,指不定把自己羞成什么样儿,急忙把被掀开一个缝儿,对着夏飞催促道。

“得令,锵锵锵……!”夏飞摆了个夸张的姿势,模仿着京剧唱腔飞奔出去。

“懒猫儿,起床了。”在路过洛琳房间时夏飞推门喊道。

“讨厌,快去给我们做早餐,人家还要再睡会儿。”洛琳头都没回,根本无视夏飞的唧唧歪歪,很自然地吩咐道,想法居然和衣雪出奇的一致。

“曾经以为有了老婆就可以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有多么幼稚,如果老天爷能够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大声的向世人宣布:为老婆做早餐天经地义,做自己的饭,让老婆大人们吃去吧!”夏飞先是愁眉苦脸的嘀咕着,可在发现洛琳转过头来,目光很不友善的盯着自己时又急忙的改口,前后这一转折把个洛琳惹得是坐起身来,笑得前仰后合,胸前的双峰随着身子的动作有节奏的颤抖着,直看的夏飞是色授魂与,进入了石化状态而浑然不知。

“呀,有暗器!”夏飞敏捷的接过洛琳掷过来的抱枕,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继续唱道:“

小小姑娘,

清早起床,

提着裤子上茅房,

厕所满员没有地方,

一下拉在裤子上。”

“哎呀,别唱了,恶心死人了,人家起床还不行么!”洛琳在这个无耻之徒面前讨不到一丝便宜,只好乖乖的起床穿衣,。

“小样儿,让我做饭是要付出代价滴!”夏飞见奸计得逞,转身去做早餐去了。

一个早上三人就在说说笑笑中度过,令夏飞感到不解的是,他想不出来昨天洛琳到底和衣雪都说了些什么,他注意观察了一下,两人起床见面时先是相视一笑,衣雪开始显得略微有些羞涩,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而洛琳则表现的落落大方,不时的与衣雪开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两人好的就如同亲姐妹一般。夏飞虽然搞不清原因,但见到两人关系如此融洽,一直认为家和才能万事兴的他也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一顿早餐吃的也是有滋有味。

夏飞刚撂下筷子,电话就响了起来,“这破电话,铃声听起来真别扭,也没个来电显示,落后啊!”接电话前夏飞先在心里怀念了一番十年后的科技进步,然后才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老板大人,没打扰您的巫山**吧?”钱易那**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过听起来整个人似乎显得很高兴。

“靠,你个老没正经,大清早的跑来叫哪门子春!”夏飞对着话筒狠狠的比了比中指,恶狠狠的回敬了钱易一句。

“嘿嘿,”钱易干笑两声,“老板,我这不是给您老请安来了嘛,顺便请示一下下一步工作如何开展。”

“请安?恶心我还差不多,捡干的说,别忘了公司可有你的股份,还是省点儿电话费吧。”

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钱易开始正色的说道:“昨天一个政府部门的朋友给我透露了一条信息,h市政府有意将已经濒临倒闭的ql商厦整体拍卖。”

“哦,底价和附加条件都是什么?”夏飞一听这条消息,立马来了兴趣,直接把最关键的问题提了出来。

“底价现在还没有公开宣布,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最后的成交价不会低于四千万,至于附件条件据我初步了解,政府要求所有参与竞拍的企业必须满足一个要求,那就是同意解决原ql商厦六百多在岗职工和五百多退休职工的安置问题,而这一块需要的资金更是个不小的数目。”

“拍卖什么时候开始?”

“还没有最后确定,应该是两个月后。”

“掌握目前有意向的企业是那几家不?”

“据我那个朋友讲,政府和h市几个大的民营企业已经接触过,但他们的反应并不积极。”

“这不难理解,一是他们即使拍来这个场地也没有合适的项目,四千万不是个小数目,任何企业都不希望把资金压死;二是这一千多人的安置问题,对他们来说是个很重的包袱,我敢肯定的说,这第二项是造成他们不积极的主要因素,哪个企业如果想不给自身增加一点儿负担,同时又能圆满解决这一问题都有着巨大的难度。”

“那我们怎么办?”

“势在必得!”夏飞用四个字表明了坚决拿下这个项目的决心。

“但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钱易也是一语中的,把自身最大的弱点直接摆在了桌面上。

“不是还有两个月时间么,六十天,让我们这一千万直接变成四千万。”夏飞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资金来源计划,那语气就好像四千万就在自己的银行账户上存着一样。

经历过上一次的期货事件后,钱易对于夏飞的圈钱本领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所以当夏飞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他也没有认为夏飞是在吹大气。

“就算资金能够解决,但这一千多人该如何安置,如果没有个更好的办法,就这些人也能把我们公司拖垮。”钱易又说出了自己的第二点担心。

“钱大哥,我们做企业不仅仅要追求经济效益,同时还要追求社会效益,我所谓安置的概念可能和你理解的有偏差,你的想法应该是直接用钱买断在岗职工的工龄,一次性解决,而退休人员的工资按照统一标准按月发放对不对?”

“对,我正是这种想法。”钱易没想到连自己怎么想的夏飞都知道,而且看来似乎夏飞已经有了更好的想法。

“但我的想法是:这六百多的在岗职工我们全部留下,毕竟我们所作的零售终端需要大量用人,至于退休人员的工资发放我们就按照国家现行政策执行,不能让这些为了国家建设工作了大半辈子的人衣食无着,那样他们会寒心的,而且这样做为我们的企业所带来的社会效应将不可估量,是无形中对我们企业最好的宣传,别忘了中国可是个讲究人情的国家,中国人还是讲究知恩图报的。”

“钱大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你接下来的重点是与政府主管部门进行接触,直接申明我们的态度,尽量争取到一些优惠政策,我们肯为政府解决问题,相信他们也不会无动于衷,应该会拿出他们的诚意的。”

“嘿嘿,经你这么一说我才转过弯来,这样看来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夏飞,我发现你有作奸商的潜质。”

“靠,少用你那无耻的道德标准来衡量我这颗拳拳赤子之心,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奸商么?巨富么?老子我不稀罕!”夏飞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钱大哥,这周一定要让公司尽快成立,我还是那句话,用人上要选择那些德才兼备的,至于有才无德那种则坚决不要,还有股市上要加快动作了,虽然我不能直接到交易所和你一起操作,但具体情况我们要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好,老板一句话,我保证指哪打哪,绝不含糊,不和你聊了,我要开始工作。”

“钱大哥,古华强那里没什么动作吧,你自己要小心,他是个小人。”

“我知道了,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样的。”钱易没想到夏飞的心如此之细,而且对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不由得让他很是感动。

刚才夏飞在讲电话时,洛琳二女已经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三人换好衣服开车回到了学校,本来按照洛琳的意思是她和衣雪两人在学校外边先下来,走着进校门,这样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免得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但夏飞则坚持不要理会这些,并非他要故意炫耀什么,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的看法左右了自己,对于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车刚到学校门口,夏飞接到了王猛的电话,“老大,你在哪?”王猛的语气很急。

“我已经到学校门口,发生什么事了?”夏飞从王猛的语气里判断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老大,你家姐夫来找你,我现在从教室带他往校门口走。”王猛说完挂断了电话。

“飞,发生什么事了?”衣雪和洛琳见夏飞挂断电话后神色不对,忙关切的问道,声音出奇的一致。

“可能家里出了什么事,我姐夫到学校来找我。”夏飞见校门栏杆已经抬起,狠狠的鸣了几声笛,猛踩油门往校内驶去。

刚到教学楼门口,夏飞就看到王猛和孙哲带着一个人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正是自己的姐夫。

“小飞,快和我回家一趟,家里出事了。”夏飞的姐夫看到夏飞从车里出来,先是吃了一惊,不过他没有问夏飞为何会开着车,只是快步走了上来,焦急的说道。

“姐夫,先别急,家里怎么了?”夏飞先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

“昨天叔叔被村委会的人带着联防队员给打伤了,爸爸去和他们评理,结果被气的犯了心脏病。”

“那爸现在怎样?叔叔伤的重不重?报警了没有?”

“爸爸的病情倒是稳定了,不过他现在很激动,甚至要和那些人去拼命,叔叔现在卧床不起,脑袋受了伤,这是昨天早上发生的事,当时就报了警,可乡派出所的人下午才去,最可气的是调查过程中居然没人肯作证,他们又走了。”

“妈的,这群败类,上车姐夫,我们回去。”夏飞的拳头用力砸在车顶,骂了一句,事情紧急,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姐夫王大勇介绍给他们几个认识了。

“老大,我陪你一起回去,这帮王八蛋,还有没有王法了。”王猛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也气得是义愤填膺,双拳攥的咯咯作响。

“对,二哥,我们和你一起回去,找他们算账。”孙哲一脸愤然的附和道。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处理,小猛儿你和小九儿俩就留在市里,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伯父出面。”夏飞的语气很坚决。

“好,老大,我知道了,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王猛知道夏飞的实力,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夏飞毕竟不是去和一些流氓混混好勇斗狠,村级政府也是政府,一旦事情闹大同样不好收场,一个处理不好会很麻烦,说不得真得需要自己的父亲出面。

“小猛儿,先别和伯父说。”夏飞又叮嘱了一句。

“飞,我们知道你也不会带着我们一起回去,不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凡事多考虑一下,别太义气用事,这次回去就把叔叔和阿姨接过来吧,还有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洛琳走了上来,情急之下也忘了掩饰和夏飞的关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飞,为了我们大家,你一定要冷静,我们等着你把伯父伯母平安的接回来。”衣雪直接抓住了夏飞的手,温柔的说道。

“你们放心,我有分寸的。”

夏飞和姐夫王大勇上了车,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丁玉的号码,“丁玉,你们三个陪我回趟老家,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们。”电话刚一接通夏飞就直接吩咐道。

“好的,我们等你。”丁玉从夏飞的语气听出了事态的严重,不过关键时候他绝不是个多嘴的人,只是很坚定的答应了一声。

“姐夫,你可能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过现在我只想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夏飞放下电话,看了一眼王大勇后说道。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近一段时间旱情严重,村里为了给稻田灌溉统一打了几眼机井,但村民每使用一次收的费用高的吓人,叔叔自己有拖拉机,他就在自己家地边打了一口井,自己抽水,拒绝使用村里的设备,这时村里就派人去砸了叔叔家的拖拉机和抽水设备,叔叔上去阻拦,被村长带头儿领着几个联防队员给打伤了。”

“咱叔叔都伤在哪里?上医院了么?”夏飞的语气很平静,但内心却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甚至有了一种要杀人的冲动,虽然杀人这种事情他自己没有经历过,可浪翻云做过,而且做过很多,对于这种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恶霸,相信浪翻云的处理方法非常简单,拔出覆雨剑,直接咔嚓了事,可惜夏飞不能这么做,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任意胡来,他本人倒是无所谓,但影响到亲人就得不偿失了,但就这样放过这群败类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惩治这类人的方法除了杀人外还有很多,夏飞已经想好了一个。

“叔叔现在就在咱们乡的卫生院躺着呢,肋骨断了两根,头部受到了重击。”

“村长?那个姓徐的?”

“对,就是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弄得村里人怨声载道,但都是敢怒不敢言,背地里都管他叫徐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