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跟那个厉珈蓝学呢?要是学成她那个样子,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那些男人背后都叫她什么呢?女魔头、变态女,我认识的一些人,提到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南心悦翻翻白眼,不高兴华严凌拿她跟厉珈蓝比。

她这么招人恨吗?厉珈蓝惊讶的抬眼望了南心悦一眼,然后脸上浮现一抹深思。

“一将功成万骨枯,厉珈蓝不但天生是公主,而且是女王。让男人恨得女人,才是有本事的女人。天下男人的字典里,爱只是给他自己的,想着被男人爱的女人都是大笨蛋。”华严凌用手指点了南心悦的脑门子一下,“你呀,以后还是多长长脑子吧。这世界上,女人只有被男人恨和被男人骗这两种结果,你要是想一生笑着活,就要做厉珈蓝那样的女人。”

南心悦撇撇嘴,“我可学不来。”

而此时,厉珈蓝因为华严凌的一席话,才开始对华严凌刮目相看,以前总以为这个女人肤浅低俗,听她刚刚居然说出那些深刻了解男人和女人关系的话,才发现这个女人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有一种人是会扮猪吃老虎的,厉珈蓝今天才发现华严凌分明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说,你不如你妹妹。”华严凌望一眼厉珈蓝,微微叹口气,“要是心怡和你能合璧成一个人,那么就是完美无缺了。可惜都是我生的,一个是天鹅,一个是鸭子。一个是猪脑子,一个是猴脑子。真不知道我怎么生你们这样的两个女儿来的。”言语中对她生的两个女儿都不是太满意。二女儿聪明是聪明,就是长得太丑了,而且不跟她这个当妈的一条心,这就是她不喜欢南心怡的原因。

坐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就知道南家的两个女儿,地位有何不同了。

厉珈蓝同和宛如一起和南靖生坐同一辆车,价值一千多万左右的宾利雅致728,气派的开在最前面。

华严凌和南心悦母女,则坐奔驰车跟在后面。

这就是亲生女和继女的不同位置。

南心悦是华严凌和前夫的遗腹子,在华严凌嫁给南靖生后才出生,所以也跟了南靖生姓南,尽管南心悦是姐姐,可是这个血脉的差异,注定了她这个姐姐没有姐姐的地位。

厉珈蓝同和宛如坐上宾利雅致728的时候,脸色都微微的起了变化,只不过厉珈蓝的反应还比较大一些。

这是她爸爸厉军三个月前才买的车呀!这辆车里的所有小装饰都是厉珈蓝亲手选的。居然,连车都成了南靖生的?

厉珈蓝心里惨笑,这好像是个弱智的问题。她的母亲都已经低卑的成了南靖生的佣人,那么车子也易主,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贵的车,也比不上人的尊严尊贵。现在人的尊严都没了,还拿什么保车呢?

厉珈蓝紧紧的握住和宛如的手,她真的好想知道一个月的时间,究竟给厉家造成了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让一个豪门家族一夜梦碎,落魄到人贱为奴的地步?

守着和宛如,厉珈蓝在心里翻滚着一千一万个问号,却无法问出口。

压抑的心,让呼吸也变得艰难。哑忍吧,她以后会有机会弄明白这一切的。厉珈蓝偷偷的瞄一眼和宛如。这段时间,她总是习惯偷偷的看和宛如,看她本来保养的极好的脸,如今憔悴的眼角深深浅浅的长满鱼尾纹。每看一次,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的割了一刀。

当车子停下来,厉珈蓝看到面前的一切,被更重的打击了,喉咙里像被什么莫名的东西堵住,让她有近乎噎死的危机。

这是她的家呀!她只离开一个多月的家!!!

看到厉珈蓝面对房子呆住了,南靖生微笑着对她说:“高兴吗?你以前一直想着住进这座房子,现在我将它当给你出院庆祝的第一份礼物。”

厉珈蓝很快吞噬下那股强烈的饱含着血腥的仇恨味道,甜笑着说:“当然高兴,谢谢爸爸让我美梦成真。”南家的一众人都是披了面具的狼。厉珈蓝已经开始一一的认清南靖生和华严凌的真面目,甚至她现在重生的宿体南心怡,以前南心怡在厉珈蓝的心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又笨又欠抽的丑小鸭,没想到看到她就怕到要死的南心怡,竟然也有这么样野心,梦想着鸠占鹊巢。

换了个身份角度,眼前的人还是从前她认识的人,却都变了另一副让人仇恨忌惮的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人的两面性?

一个月前还是慈爱的南叔叔,现在是没有人性的禽兽、魔鬼!怪不得从前有首歌在唱“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切,温存未必就是体贴,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那么,厉珈蓝的那间屋子,一定是爸爸会让我来住的吧。”感慨有什么用?覆水难收,从前唤不回,厉珈蓝迅速的将心中的伤感掩埋,她以后要做的事,是报仇,不是林黛玉似的哀哀楚楚。哭泣,伤感,最后毁掉的就是自己肝肺,她要笑,最大声的笑,让别人去撕心裂肺的哭。

南靖生点头,充满无比的得意,“这是自然。她屋子里的东西,我一点也没动,以后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你的,想扔就扔,想用就用,全凭你的喜欢。”

“太好了。”厉珈蓝欢喜的拍掌,下意识的偷瞄和宛如一眼,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伤,厉珈蓝暗自咬咬牙,将一波酸楚的情绪,狠狠的打压下去。

“去看看房间吧,你的东西,我也命人都在房间里放好了。”

“嗯,好的。”厉珈蓝快乐的答应着,天知道在她的笑容背后,隐藏了多少心如刀割的疼?

她痛,那么还有一个人,也会和她一样的疼。厉珈蓝知道和宛如一定比她更伤心,更痛苦。一个多月前,和宛如还是这座大房子的女主人,现在却沦为伺候别人的佣人,从天上不但是掉到了地上,更是掉进了地狱,这噬心腐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