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厉珈蓝准备说出让季伟琪转告温芸,小心有人会对她不利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巧啊,在这里遇见你们?”

厉珈蓝转回头,望过去,眼睛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谢煊夜。倒是真的挺巧的,厉珈蓝认同谢煊夜的这句话。

“好久不见了,谢大少爷。”季伟琪脸上浮现笑容的望着谢煊夜,站起身给谢煊夜让了一个位置,让他坐下来。

“你们这么闲,跑到我公司附近来喝下午茶,怎么也不叫上我?”谢煊夜更是别有深意的望向厉珈蓝,说厉珈蓝未免太抠门了,老早以前就说请他吃饭,到现在还没兑现呢。

面对谢煊夜,厉珈蓝的情绪也好多了,笑着说,到底是谁小气啊,都过了那么久了,他还记着她欠他的那顿饭呢,要是她,早就忘到耳朵根子后头去了。

“哈,倒打一耙啊,孔老夫子说的那句话,真是没错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唯有小人和女人难养也。”说完还似乎头疼的扶额。

厉珈蓝“格格”的笑起来,喊过侍者,问谢煊夜想点什么饮品。

“我告诉你啊,别想着一杯下午茶,就打发我了啊,你要是不请我吃那顿饭啊,我会记账记到老死,等我快咽气的时候,也要抓住我儿子的手说,你们要记得啊,有个叫南心怡的女人,还欠你爹一顿饭呢……”谢煊夜极为夸张的说着,逗得不止厉珈蓝乐了,连季伟琪也笑了,说谢煊夜最没正经了。

谢煊夜马上将矛头指向季伟琪,说她更不讲情义,回国了,也不找他聚聚,更是抠门。

“天哦,敢情你见到我们,就只知道挑理挑刺啊,你欺负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就罢了,怎么连小妹妹也跟着欺负?我算是服死你了。”看得出来,季伟琪应该和谢煊夜有一些友谊的。

季伟琪以前是不是和谢家走的很近,厉珈蓝不知道,她前世都是根本不认识这个谢煊夜的,算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今生接触到了,发觉也没前世她印象里的那么不堪。这就是只主观听凭别人的传言,就认定一个人的好坏,所产生的弊端了。

“她哪里算的上小妹妹,比我只不过小五岁,却比我还老辣,亏得我不是她的对头仇敌,若不然,真是没好果子吃。”谢煊夜无比感叹的说着,说的厉珈蓝好像是女魔头似的。

厉珈蓝眼一瞪,用手指瞧着桌面,“喂喂,这是怎么说话呢?你怎么将我比喻的好像成了厉珈蓝似的?”厉珈蓝是故意说起她自己,就是为了刺激季伟琪。

“哪儿啊,瞧你多心了不是?夸你都不行啊。”谢煊夜微蹙着眉头,好像挺纠结似的。

“别人说你不正经,我看还真是真的。”厉珈蓝撇撇嘴角,对谢煊夜一脸的不屑。

“瞧吧,喝你一杯下午茶,就嫉恨我啦,小气,抠门啊。”谢煊夜继续夸张的作风。

“好了,真是服死你了,我说不过你,好吧。”厉珈蓝无奈的摇摇头。

谢煊夜又打趣了一番,本来季伟琪和厉珈蓝之间的紧张气氛,在他的幽默诙谐下,消失了。

只是想着让季伟琪和厉珈蓝互相看得顺眼,还是好难的,过了一会儿,季伟琪就找借口离开了。

厉珈蓝有点无奈,今天这次是白约季伟琪出来了,这一次闹的这么不愉快,下次再约她出来,恐怕会很难。

“你和伟琪关系还不错吗?”谢煊夜等季伟琪走了之后说。

“还行吧。不过,刚才你来的时候,话不投机,差点和她吵起来。”厉珈蓝没有掩饰之前和季伟琪的恶劣气氛。没必要对谢煊夜掩饰什么,而且她也相信,她们吵架的时候那么大声,谢煊夜一定也听到了她们之间不和谐谈话。

谢煊夜挑挑眉,“怎么呢?为什么吵架?”

“因为谈到了季伟琪不喜欢的人。”厉珈蓝似乎很感慨的说。

“你是说厉珈蓝吗?”谢煊夜一下子就猜到了厉珈蓝说的是谁,他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还是之前就听说过?

厉珈蓝有些讶异的瞪着谢煊夜,“你怎么知道是她?”

谢煊夜呵呵一笑,“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季伟琪最讨厌厉珈蓝了?”

厉珈蓝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季伟琪讨厌她的事,真的有很多人知道吗?为什么她本人却不知道?“不可能吧,谁不知道,季伟琪和厉珈蓝是最要好的朋友呢?”

谢煊夜摇头,“那是你不知道。季伟琪一直对恨的人就是厉珈蓝。认识她的人,几乎每个都知道,当然,除了厉珈蓝本人不知道。”

真是意外地收获,厉珈蓝根本没想到她约季伟琪出来,然后居然听到这么具有震撼力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季伟琪讨厌厉珈蓝,可是她本人却不知道。这是不是证明她是个超级大傻瓜?竟然将最恨她的人,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为什么呢?季伟琪为什么那么讨厌厉珈蓝?”

谢煊夜哼了一声,“其实不止季伟琪一个人讨厌厉珈蓝,我认识的圈子里,很多同厉珈蓝同过事的人,都讨厌她。”

厉珈蓝依偎到椅子,有些玩味的望着谢煊夜,“这么说,你也很讨厌厉珈蓝了?”

谢煊夜笑一下,摇摇头,“讨厌倒不至于,不喜欢是真的。”

“越说越让我觉的糊涂了,弄不懂,你们为什么都讨厌厉珈蓝呢?她有那么坏吗?我认识的她不是这样子的啊。”厉珈蓝越来越有趣了,同样还是她,只是换了张脸而已,谢煊夜对她却是另一种态度。到底是别人误会她,因为谣言以讹传讹,还是以前不喜欢戴面具的她,真性情下,真的那么让人厌恶?

“是不是真有那么坏,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听别人说的,季伟琪的父亲以前和厉珈蓝有过生意上的合作,结果合约签下后,厉珈蓝却以产品质量不过关,单方面解约,让季家为此损失好大,季伟琪的父亲,为此差点气死,你说季伟琪能不恨厉珈蓝吗?”谢煊夜说出厉珈蓝不知道的内幕。

厉珈蓝略微想了一下,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是她研究生毕业后,第一年进公司,季伟琪的父亲找到她的父亲厉家,想着为他们建筑工地,供应建材,但是那批建材质量效验不合格,所以厉珈蓝才毅然终止合同,那时候,她已经看到季伟琪的面子上,没有对季伟琪的父亲追究责任,之前已经进的劣质建材,还是按照合同上的价格,给付季伟琪的父亲货款,那损失也是她自己承担的,是用她们厉家的钱,付的季家的货款,那批建材根本都不能用,她都交废品回收了,赔了不少。这些她都没跟季伟琪说。

“就是这样,季伟琪才那么恨厉珈蓝的吗?她父亲的建材质量不合格,人家解约,是正常的呀,谁能明知道那些货物是劣质材料,还要顶风而上呢?这样,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谁能承担的起?”厉珈蓝依然不认为这是季伟琪足够恨她的利理由,在商言商,季家也是为了赚钱,才同她合作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厉珈蓝做的太绝了一点,她四处的说季家的建材质量有问题,是如何通过多么有实力的检测单位检测出来的,让季家的工厂,后来都没有人敢问津,连已经下的单子,都被收回了,那阶段,季家差点就倒下,爬不起来了,若不是他们改了目标,进攻外地市场,这时候的季家早就衰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