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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念慈与妙心两人来到极品斋,正是饿得前腹贴后背,看这店堂虽齐整清净,却并无一人在招应生意,不禁好生奇怪,念慈又听得堂内似有哭声传来,便料想这极品斋怕是出了何事,不然何以店门大开而又空无一人?

念慈正猜疑间,不想妙心因是喊不着伙计,竟径直往堂内寻人去。这店堂的掌柜台面上正置着一副算盘,黑沉发亮,一拨,那硕大的算珠竟是沉重得必下几分力气才行,又是历历作响,且算盘大约使用已久,算珠与盘框皆已磨得发亮。

念慈拨了一下那算珠,如此一副算盘,便已可看到极品斋并非生意廖落的店铺,相反,它必定红火翻天,这宽阔的厅堂,必在那时人满为患。

念慈正揣测中,忽闻得妙心说话:“哎,还真没见过你这般的伙计,竟然还赶人走的?”正说着,那妙心被一个小二模样的半大男孩推出来,这小二虽是一身粗衣,却是干净爽利,且这男孩生得眉清目秀,并不似蛮不讲理之辈。

小二道:“你们走吧,走吧,极品斋现在关门不迎客了,你们走吧!”

妙心却不服:“你还怕我们不付钱不成?小二,我们兄弟二人已经饿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你们还有不让客人吃饭的?天下可哪有这样的理??”

小二却叹息一声,双眉渐拢上与他年纪极不相称的愁云来:“只能怪是你们来得不是时候,若还是前几天,极品斋也不是现在的这般模样。现在实在是恕难接待,两位还请别处去吧!”

念慈听罢,对那小二道:“莫非你店中是发生重大变故?”

小二又是一叹:“不提也罢,再过几日,这京都便再也没有百年字号的极品斋了!”

妙心与念慈相视,都不禁怔愣。

三人皆是沉默不语之隙,堂内传来莺莺女子的清音:“二水,在跟谁说话呢?”话音刚落,那半月形门处已有一个嫩粉衣裙的女子出了来。

只见这女子长得俏丽,身形玲珑,梅腮杏目,姿色倒是可堪八九分。只是,她一出来,那小二立马吓得脸色铁青,声音也顿然萎靡:“小姐,方才来了要吃饭的客官,二水让他们另寻他处去吃饭。”

这小姐打量面前站立的妙心与念慈,神色虽是肃然,却仍透出天真之气来。她道:“极品斋已关门数日,京都人都知道,看样子你们是外乡人,竟然不知道这样的大事。”

念慈只得笑道:“关门?我们却见是店门大开,方才前来打扰,不过小姐既话已如此,我们也不便再留了,告辞。”两人正要迈出门去,却又忽听得那小姐道:“留步!”

念慈两人不解看着这小姐,小姐近前来,也是神色落寞,道:“自传我极品斋的饭菜毒死人,便生意一落千丈,时至今日极品斋也即将归于素菜门,而两位也可算是我极品斋的最后两位客人,这也是缘份所至,二水,给两人客人备些简单饭菜,并不收分文,以念极品斋这百年的商号。”

听罢这小姐一言,念慈只觉心内一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素菜门便已在手及之处!

念慈深深抱拳一揖:“感谢小姐如此盛情!”

那唤二水的小伙计颠颠地奔向内堂,只稍时便是一盘热腾腾的饭菜奉上桌来,二水又斟来清茶以解饭食。

妙心一见饭菜,早已蠢蠢欲动,一手抓了一只雪白的馒头,一手夹了菜,直是往嘴里送,又不忘对小姐赞到是美食。那小姐见状,禁不住一笑:“这小哥,好生吃罢,别是噎着了。”

待是饭饱茶足后,念慈方才开口道:“小姐,我看极品斋也是如此善营生意的门面,小二勤快周到,且小姐又是待客如宾,怎么会有毒死人的事发生?”

一旁的妙心仍是一手抓着馒头,问道:“对对对,那个素菜门又怎么要吞并极品斋啊?”

那小姐款款落座下来,道:“两位小哥必是外乡人,不知京都之事了,这京都城中,素斋便有两大家,一个是素菜门,另一个则是我极品斋了,若论斋品的料实不实,味道之上乘,素菜门是比不上极品斋的,连朝中人物都时常前来令极品斋另候了斋品送去宫中,而前些日子却不知为何店中的斋品将客人药死了,出了命案,震惊官府,官府要查封极品斋,幸而我爹爹素来与督办此案的李大人有深厚交情,方才延迟了封查,爹爹说此事已传至宫中,怕是必得查封了,爹爹眼见祖上传承下来的百年字号,一直红火不衰的极品斋竟是毁在自己手中,就一病不起……”话说着,小姐嘤嘤落下泪来。

念慈恍然,原来如此。

念慈追问道:“这素菜门便趁机将极品斋吞并了去么?”

小姐试了泪,点点头,又道:“你们二位虽是潦倒不堪,却也是极品斋最后的两位客人,两人吃完便去吧。”说罢,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入了堂内。

原来方才刚进来时耳闻的哭泣,便是这般事由。若说这高堂般的极品斋自此陨灭,却是非常可惜。

“那小女子却说我们潦倒不堪,我们有么?”妙心总算吃完,一抹嘴,看着那小姐背影问道。

念慈见那妙心一脸黑泥,衣裳肮脏,确是潦倒,想来自己模样不比妙心好到哪去,不禁念及这极品斋却也不欺生赶客,更且还可算是雪中送炭,如此仁义,如何还毒死人呢?念慈一想,这怕是必有内情罢!

念慈对那唤二水的伙计作揖:“请小二回你家掌柜的,说我兄弟二人感谢掌柜的一顿饱食,相信好人必有好报!”

二水却道:“唉,又有什么好报,老爷一病不起,极品斋也即将落入他人之手,能有什么好报,扯淡罢了,你们走吧走吧。”

念慈与妙心由极品斋出了来,牵上马,妙心又道:“极品斋毒死人,这不是自砸了招牌么?落到今天这地步,劫数啊劫数!”

念慈却若有所思:“师姐,你想这极品斋如何能毒死人?极品斋可是百年字号的老店了,如那小姐所说,一直红火不衰,他们又如何毒死人了呢?”

妙心耸了耸肩头,一踢脚下的小石子,道:“谁知道,也许伙计不小心吧!”

念慈点点头:“你说对了一半,是里面肯定有伙计出了问题,但绝非是不小心所致了。”

妙心恍然大悟,一拍脑袋:“你是说他故意的?”

此时两人已行至一派热闹之地,此地如若庙会般,集市里人潮涌涌,念慈也不答妙心的话,牵了马快步往前:“走,我们去卖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