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彩坐在马车上,摊开手,一枚青绿透亮的玉扳指赫然立在手中。至今他临行前的话,言犹在耳:“如果你有任何为难的事情,可以来王府找我。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么就拿着这枚扳指去明镜胡同的香寒居去找吴掌柜,他是我信得过的人。”他想得可真周详,让她回头向他求救时,不至于求救无门。

“姑娘,到了。”

珍彩下车,走进香寒居。这是一家玉器店,里面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她走向柜台,对一个二十来岁的伙计说:“我想找吴掌柜。”

“这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吴掌柜现在在忙,恐怕这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身。”小伙计略带歉意,笑着解释道。珍彩掏出玉扳指,递给他,道: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扳指给吴掌柜,请他帮忙看看它值什么价钱。”

小伙计还想再说什么,但见珍彩手中的扳指不一般,赶紧接下来,就往楼上去了。很快,从楼上下来一个满面微笑的中年男人,他大概三十多岁,蓄着上唇胡,体型略胖,对珍彩抱拳施礼,低声道:“公子的扳指不是一般货色,请到楼上详谈。”

珍彩随他上楼,少顷,一个小丫头端上一壶龙井,倒好茶,退下,只留吴掌柜与珍彩。她打量四周,这间房间里的玉器字画,明显要比楼下的名贵许多。只听吴掌柜浑厚的男中音道:“这位公子,不知您前来有何事需要吴某效劳?”

珍彩见他如此坦然,道:“吴掌柜,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得到这个扳指的吗?”

“公子不知,我家主子已经吩咐过,只要有人拿着这个扳指过来,那么,我们自当效犬马之劳。”吴掌柜笑笑,语气中完全是不可置疑。

珍彩定了定,道:“我有急事,要见你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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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天佑与白里坐在客来香里,一边饮着茶,一边等着打包的饭菜。待白里喝完杯中茶,司徒天佑笑着拿起茶壶,站起身来,再为白里斟满。

“白师傅,你的功夫那么好,教教我好不好?”

白里抬头瞄了他一眼,道:“小子,你想学功夫?”

“是是是,要是我也会功夫,就可以天天跟在师父身边保护她。”司徒天佑点头如捣蒜,白里咧开嘴笑了两声,啪地拍了他额头一下,冷冷的道:

“小子,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姑娘是天鹅,你是癞蛤蟆。还有,姑娘现在是忙,所以才没空搭理你。”

司徒天佑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手指着白里,冲口而出:

“好你个白里,你别太过分了,我诚意请你教我功夫,你居然如此贬低我,诋毁我的人格。”

白里神情严肃,睁大了眼瞪着他,好像在说,我就诋毁了,你想怎样?司徒天佑想一想自己的确技不如人,只得委委屈屈得坐下,咬着嘴唇,看着窗外,噤声不语。看着看着,他眼睛一亮,把头探出窗户,挥着手,大喊道:“师傅,师傅,我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