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彩坐在桌边,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蔚蓝天空:这几年,皇位之争越来越激烈,每一位皇子身边都有来自各方面的人马在打探消息,说不定就有什么人,一直在监视着整个王府的一举一动。他现在是支持太子的,胤禩一直想做太子,他家的大门口肯定少不了八阿哥的密探。如果被胤祯知道自己回来了,他会怎么样?他还会记得她吗?

司徒天佑和白里顺着珍彩的方向望去,除了蓝天和白云,什么都看不到。白里收起疑惑,站在一旁。司徒天佑坐在珍彩对面,学着她的样子,直直的看着她。从乌黑的刘海,看到浓密的弯眉,由灵动的双眼,看到小巧的嘴巴,不禁喃喃出声:“真是越看越好看啊!”

白里一听这话,火了,伸出手,直接将司徒天佑拽起来,恶狠狠地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声响太大,珍彩回神,看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有些不耐烦劝解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白师傅,您先将司徒天佑放下来。”

白里不服气的松开手,背过身去。司徒天佑得到解脱,跑到珍彩身后,告状道:“师傅,这白师傅实在是莫名其妙啊!我只不过夸了一句师傅您长得漂亮,他就打我。”

见他如此说,白里涨红着脸道:“姑娘,他是色胆包天,居然敢窥视您。”

司徒天佑举起右手,辩白道:“我司徒天佑对天发誓,我此生对师傅忠心耿耿,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对师傅之心,苍天可表。”

白里想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说,只道:“姑娘,你不要相信他,他-”

“好了,司徒天佑,你不要在贼眉鼠眼的盯着我看;白师傅,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我求你们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珍彩捂着额头,烦闷无比。二人安静了下来,立在两旁。珍彩叹了口气,接着道:“白师傅,你和司徒天佑一起,去给我买客来香梅菜扣肉,白云斋的水煎虾饺,然后你看着再买几样,记得要一个时辰内回来。”

两人愣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珍彩接着道:“在路上,顺便,把你们的私人问题解决一下,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师傅,把我交给他,岂不是把鸡交给黄鼠狼,不要啊!”司徒天佑拉着珍彩的衣襟,马上求饶。珍彩拨掉他的双手,转身走到窗边。白里乐了,嘴巴被扯到耳朵上,哪管司徒天佑愿不愿意,笑呵呵的拎起司徒天佑就往外走。

到了门外,司徒天佑止住自己的鬼哭狼嚎,讨好道:“白师傅,您说咱们是骑马还是坐轿子去,我下去安排,等一切妥当,咱们再出发。”

白里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发作,哼了一声,将他扔在地上,道:“坐马车去。”

司徒天佑爬起来,假笑着点头,卑躬屈膝的跟在白里身后。

珍彩走出客栈,人流熙熙攘攘,小贩在道路两旁满含激情的叫卖。在这近一年中,北京城变得越来越繁华了。她挥手叫了一辆马车,车夫笑问:“公子,您去哪?”

“明镜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