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一幕再次上演,只见快步追來的云傲天,嘴角含笑,毫不犹豫的大跨步跳下了悬崖,紧随着七七的身影而去,迅速的就消失在了雾色弥漫的的悬崖之内。

伴随着他的动作,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声在整个空旷的峰顶响起,浑厚的声音夹杂着强悍的内力,使厚实的大地都不由的为之一颤。

在所有人心惊胆战的时间里,云傲天连同七七彻底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山崖之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是牵动他们心儿的人却不复存在了……

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扑,宫冥焰受伤的身子还是不给力的摔在了地上,等他再次踉跄着身子爬起來的时候,他已经被随后赶來的雨死死的抱住了身子。

“王上,不可,不可啊!”雨死命的抱着宫冥焰急速冲去的身子,不停的大声的吼着,他的兄弟已经沒有了一个,不能够让他们的主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悬崖那麽高,那麽陡峭,别说是他就是他们武功高强的主子都沒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他们那已经沒有丝毫内力的女主子。

不管事后他们的主子会如何的惩罚他,不管他会不会在愤怒之余杀了他,他都不会在此刻冷眼旁观,都不会放弃他们主子的生命,这不仅仅是他的职责,也是对大无畏牺牲的王后的一个交代

看着他尊重有加的被逼走上这一条路,他又何尝心里舒坦,那巾帼不让须眉的王后,不知道惊艳了多少男人的心,他也不例外,只是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二人之间的天壤之差,故早早的舍弃了那份悸动,换成了全身心的尊重,如今她已经牺牲了自己,不管从哪方面來说,他都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

狠狠的固着紧揽着宫冥焰腰间的胳膊,丝毫不放松,咬了咬牙,咽下心中所有的伤心和难受,他紧紧的闭上了双眼,选择忽略这一幕让他眼眶发热的场面。

“滚开!”用力的挣扎着,试图摆脱腰间大手,宫冥焰目佽欲裂的看着这让他肝肠寸断的一幕,暗哑的声线毫不犹豫的吼着:“七七……”

可是?待他真真正正挣來那双手臂之时,再望去,崖顶之上哪里还有伊人的影子。

“回來,,七七,不要啊……”失神的跪在地上,挺直的脊背不住的颤抖着,紧接着就是他撕心裂肺的吼声,那苍凉悲怆的狂吼声在整个峰顶不停的徘徊,不停的回响,大地颤抖了,树木花草似乎也流泪了,所有的万物似有灵性一般,为他们的感情默默的感动着。

“噗!”爱到深处无怨由,宫冥焰突然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那鲜艳的颜色似乎将大地都染成了红色,嘴角不停的抖动着,呢喃而出的声音都是“七七……七七……七七……”

“噗通!”雨看着这一幕,挺直着身子跪了下去,他们主子的爱情,是他们一路见证而來的,他们如同一对钟情对方的大雁,如今一只折翼,另一只可还能有存活的可能,。

“啊!,啊!,啊啊啊……”宫冥焰仰天长啸,沙哑的声线,发出一声声如同月夜孤狼一般的长啸,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让整个大地跟着哀泣,江河呜咽,万物无声流泪,让他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坠入无底的深渊,被千万丈之下的寒冰紧紧包裹,慢慢地停止了跳动,彻底冰封。

嘶吼声一点一点的低了,一点一点的轻了,一点一点的变成了沉默,他察觉到他的呼吸变浅了,变得不太顺畅了……

她是他的灵魂,是他的命,如今她沒了,空余躯壳的自己,人生还有什麽意义,,看着空荡荡的崖边,这一刹那,他知道,从此她永永远远的抛弃了自己,而他也彻彻底底地失去她了。

“宫冥焰,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背叛我,否则这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

“宫冥焰焰,此生此世,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宫冥焰焰,我爱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宫冥焰,古七七是你的,你也只能是古七七一个人的!”

……

“宫冥焰,宫冥焰,宫冥焰,,!”她那清冷柔软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耳边回响,那真实的感觉仿佛还如同昨日才发生过一样。

他沒有办法说服自己,她就这麽潇潇洒洒的就离开了自己的生命,他沒有办法让自己去相信,她就这麽突然的从他的身边沒了,消失了。

明明已经沒有了她的身影,可是为什麽他能够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那麽熟悉,那麽情深义重。

为什麽会成为这种情况,为什麽会连累她受到这种伤害,他是一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他却沒有尽到一点的责任,竟然让她为自己牺牲。

他愤恨自己的身份,为什麽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为什麽他要为别人的生活,而浪费自己一家人的幸福,明明可以幸福相守一生,可是却因为这些劳什子的责任而颠沛流离,劳燕分飞,如果不是那些顾忌,如果不是那些所谓的责任,如果不是一个一国之君的累赘身份,他又怎麽会因为考虑的太多,连挽救七七生命都來不及,反而让一个局外人尾随而去。

此刻,无尽的懊恼,占据了他的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指责他,为什麽自己作为他的男人,沒能够救下她,为什么明明他已经察觉到她了她的决定,可是还是赶不及。

无尽的伤痛让他想大哭一场,可是?为什麽明明他已经觉得眼泪到了眼角,却怎麽也沒有办法让它流出,因为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承载了四方百姓安居乐业的王。

他想要淋漓尽致的吼出心底深处的苦痛,可是当他张开嘴巴,喉结不停涌动,声音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时候,确怎麽也吼不出來,因为,他不知道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勇气去宣泄心头的疼痛,伊人不在,徒留他一人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