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看着這些玩意儿,似乎唾液立马就要流了一地,忙么事,這就说吧,说完快滚!”

虽然他极不客气,释永钱却连一丝不悦的神情都没有,满脸堆笑,肥肉重叠,伸手示意几个武僧退了出去,将木门掩好,又肉麻讨好的说道:“师祖,弟子遇到个难题,特来向您老人家讨个主意!还望师祖看在咱们世林香火一脉的情分上,一定要帮帮弟子啊!还有,此事干系重大,弟子想单独跟您汇报!”

无名已扯出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嗯,有啥事就说吧,别婆婆妈妈的绕什么***!這些人都是自己人,但说不妨。老不死的东西,吃啊,跟老子还客气什么!”最后一句话,他显然是对张笑说的,倒把释永钱吓了一跳。

见无名這样讲,释永信微一定心神,立刻说道:“师祖,這些年来,我驾驭世林這艘大船,实在是心力交瘁啊,托列祖列宗的福,虽然世林谈不上如何发扬光大,但也算是名声在外,举世瞩目了!在山姆、不列癫等几十个国家,都掀起了世林文化热,一时,众心向佛,也算是为佛教振兴做出了些许贡献!”

无名呸的一声吐出块骨头,油腻腻的手一挥,不耐地喝道:“说重点,说重点!這些话你向政府汇报时再用,我這儿就不用麻烦了!”

“是,是,是!”释永钱忙道:“是這样,师祖你也知道,弟子紧跟时代,与时俱进。将我佛教文化与现代文明结合,用时代气息包装,前些年成立了个世林文化集团。弟子任集团CEO,了积极的贡献!打住,弟子打住!”见无名两眼喷火,释永钱赶紧轻轻地抽了自己两下,接着说道:“這两年,世林集团不断扩张,开销日渐增大,仅凭寺庙香火钱实在是难以为继。当然,弟子也是想了许多办法,比如出让易骨经版权。开设网上购物店等,都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這个问题。近日,有山姆国商团与弟子接触,想通过入股的形式为集团融资,然后再争取上市。這样集团资金短缺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实在是天大地喜事!”

這下连张笑也听不下去了,说道:“真是喜事啊。外国商人入股世林,恭喜,恭喜!”

无名对张笑摆了摆手道:“别打岔,听他说!”

释永钱赶紧道:“还是师祖明白!您也知道,近来民间对弟子有许多看法,那些愚民,自然明白不了弟子为光大我佛的一片苦心,只会逞口舌之利,在网上骂声一片,更有无数谣言满天飞。实在是可恨!弟子担心,這山姆国入股一事,如果一旦被媒体曝光。只怕会招来更多的怨言。当然,一般愚民之言。弟子理他作甚!但就怕众口烁金,三人成虎,反倒害了世林地声誉。所以,弟子近日十分犹豫,不知此事行得行不得!這可关系到世林的千秋声誉,弟子不敢擅专,故不得已打断师祖的清修,请师祖指点迷津!”

张笑忍不住骂道:“无耻,亏你还是世林主持,搞得世林一身铜臭,弄得佛门清静之地乌烟瘴气,现在居然连世林也要卖给外国人,还谈什么光大佛门!佛门就是這样光大的吗?你还当什么和尚!不如直接去经商!”

释永钱不知张笑是无名的什么人,一时倒也不敢还嘴,只睁着个眼睛无辜地望着无名。

无名打开一瓶茅台,张嘴就倒,猛灌了好几口,這才抹了抹嘴道:“老不死的东西,我们自家的事你胡乱插什么话!和尚怎么了,和尚也要吃饭!世林寺上上下下上万的和尚,不找钱,都到你家去吃饭?”

释永钱大喜,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是啊,师祖是明白人!师祖是明白人!你知道弟子的难处啊,那象一般蠢夫愚妇所言,和尚也要吃饭啊,没成佛以前,总不能让和尚喝西北风去吧!”

无名继续道:“不仅要吃饭,现在时代不同了,和尚也不能光喝萝卜泡饭吧,也得沾点荤,吃点鱼肉什么地吧!总不能你们整天大鱼大肉,我们天天萝卜白菜,和尚又不比你们命贱,凭啥不能吃好点!”

释永钱连连点头,叹道:“师祖真是明见万里啊,也只有您這眼光,才能明白弟子的心思啊!”

无名点了点头,接着道:“不仅要吃好,咱们和尚又凭啥孤独终老?你们整天花前月下,恩恩爱爱,我们和尚就非得冷坑冷灶,那也得娶个老婆,养

啥的!”

释永钱张大了嘴,忙道:“师祖,這可不行,色戒还是要守的!”

“守你个头!”无名骂道:“瞧你那没出息样,养几个二奶算什么!当然,咱们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就行!這不得更要花钱了吗?还有,汽车、电脑、桑拿、宴请,还要出国看看世界杯,這不都得花钱吗?你说,不做生意這钱从哪来!和尚做点生意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做去,看你做得过我们世林高僧不!”

释永钱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一时也不明白无名到底是什么意思。张笑却哑然失笑,连声道:“不错,老秃驴果然明见万里,万事都在把握中!”

无名看了释永钱一眼,见他一头地油汗,问道:“还在等着我的主意?”

释永钱用力装出付可怜相,说道:“师祖一定要为世林的万名僧侣考虑啊!要为世林地千秋大业考虑!”

无名笑道:“那是,那是,还要为你释永大师的名利考虑,当然,也是为我老和尚的肚子考虑!”说着,他看了一眼屋里推得满满的鱼肉美酒,突然指着冯宇衡对释永钱道:“這位施主功力还在老和尚之上,你不妨问问他,此事行得行不得!”

冯宇衡虽然的双脑虽然一直在高速运转,思考着无名满含寓意机锋的言语,但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却是清清楚楚,一时之间,他感到四周气流物转,万事皆有定数,万物皆有缘由,仿佛穿过了重重的迷雾,直看到事物的本质。佛家有天眼通的神通,能知过去未来,冯宇衡突然觉得,只怕這无名已经练出了天眼通,已经看穿了自己地一切。

释永钱有些诧异的看着冯宇衡,心里很难相信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能有什么神通,但无名地话却不敢不信,于是对冯宇衡作楫道:“那就请施主指点迷津!”

冯宇衡对无名微微一笑,他的意图已了然于胸。突然,他飞快地一转身,双手晃动,只听啪啪两声,释永钱地胖脸立刻肿了起来,几颗牙齿带着鲜血一起涌了出来。他捂着胖脸,心中纳闷,自己啥时候得罪了這小子。

“痛吗?”冯宇衡笑问道,释永钱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冯宇衡突然道:“痛是不痛,不痛是痛!为是不为,不为是为!”说罢,飞起一脚踢在释永钱的胯骨上,這一脚的力道拿捏得十分到位,将那肥胖的身子踢得撞烂木门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院子里,虽然挨得不轻,却没受什么内伤。

门外几个武僧大惊,连忙抢上去将释永钱肥胖的身子扶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冯宇衡,就准备冲上来动手。

“住手!”释永钱忙喝道,挣扎着过来对无名施了一行道:“多谢师祖指点,弟子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与不为,都是一样,既然如此,不如为之!”又转身对冯宇衡施了一礼,说了句:“多谢施主指点!”说罢,带着那几名武僧径直离去。

张笑一头雾水,纳闷地冲冯宇衡道:“看来你被无名這老家伙教坏了,现在也搞這些莫名其妙的荒唐事来添我的堵!”

冯宇衡一笑,对无名道:“和尚,這事都怪你,你看這木门,本来它好好的,偏你多嘴,既然你说了它今日必坏,我就算无心踢它,多了你這句话,也只好将它踢坏了,這就叫缘法!”

无名笑道:“冯小友天生慧骨,果真是奇人!无尘如见了你,必然欣喜!”

冯宇衡微一沉吟,突然道:“和尚也是世林人,今日這番做作,只怕真的会有伤世林声誉!”

无名微笑:“木门既然已被你踢坏,老是提它作甚。今日不坏,迟早也是要坏的!你不来踢,总会有人踢的!”

张笑急得直抓头发,抢上来道:“好了,好了,不听你们打哑迷了!我师父在哪儿?快给个说法吧!”

无名不理会他,突然手指着寺门道:“门外那块牌匾旧了,却不知何时换得!”说罢,似乎酒劲上涌,他直接趴在桌子上,居然立刻就呼呼大睡起来。

张笑气得直跺脚,骂道:“死和尚,瘟和尚,這个节骨眼儿上还装神弄鬼!”

冯宇衡若有所思,拉着张笑说道:“八哥不用如此着急,和尚已经说了你师父的下落了!时间紧迫,咱们這就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