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插言道:“这个容易,爷说什么,大的咱做不了,小的咱倒可以做做假。”

梅香儒两眼一亮道:“也是,真得搞不了,假的还不成。唬得了人就行。”

他突然两眼放光的望定郑申君说:“这不是有一现成的神仙在这,爷只要弄些道具就成了。”

郑申君大骇,早知道这位爷处处算计人,他就不该给他出这个主意,倒是想后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吓得他苦苦推辞道:“爷,申君无才无德,只想平淡过活,爷还是放过我吧!”。

薛先生这时出言提醒大家:“大人如果还想做大兴的宰相就别装神,如果想装神,就别想当大兴的宰相。”他这一说,大家立时记起相爷的身份来。

梅香儒原本也没想着靠这些虚无缥缈的法子夺取战争的胜利,不过是心情烦闷顺着他们的话玩笑几句罢了。

看一惯洒脱超然的郑申君被吓住了,他眼中的笑意已溢到了眼底,再也忍不住笑道:“君,看把你吓得,君对爷最好,温柔又体贴,无时无刻不关心着爷。爷怎么舍得让你去装神汉。”

这句话相爷不过随意一说,却听得薛益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他那微小的变化也没逃过郑申君的眼。

郑申君知道相爷对人薄情寡性,只身边的人还好些。

对无关的人或是有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的人那是很无情的。

很不幸薛先生被相爷列入到无情对待的范畴。

据他看,薛先生对相爷那是上心的紧,时不时的明送秋波,眉目传情到了相爷那统统如泥牛入海。不是相爷没接收到,而是他直接就没把这薛先生当盘菜,压根就没注意过他。

这身上散发着几分豪情,风度俊的佳公子;名盖九洲的大名士就这样如空中尘埃般被相爷那亮而有神的大眼过滤掉了,很是让人惋惜呢。

薛名士还真让人佩服,对相爷的冷落态度一点也不介意,反而一有合适的机会就给相爷进个言,出个主意以期引起相爷对他的关注,也显示出他对相爷真心实意的关怀。

这不他已在劝相爷:“宰相大人身处险境,初到军中地位不稳,益认为大人该简言慎行方为上策。”

几位先生纷纷响应一致认为薛先生言之有理。

梅香儒却大笑道:“爷是小人,爷怕谁。你们放心好了,爷自有法子搞定他们。”心想,爷这么辛苦做这小人不就想活的痛痛快快,姿意洒脱些吗?干吗还要瞻前顾后的。

有先生担忧道:“只怕这些粗人冷嘲热讽的爷受不了,惹来事非。”

梅香儒有意无意的看他一眼,见还是刚才那位白面先生,就笑了。“先生多虑了,这又不是第一次,爷自会不闻不问。爷不但不气愤还以此为乐趣呢!”

众人只觉着匪夷所思,相爷这是什么恶趣味?

梅香儒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问道:“先生叫什么?以后你就接替施先生担任总教头吧!”

先生白净的脸上卷起抹羞涩终于低声说:“小可单牧之。”

梅大人很郑重的说了句:“那就这么定了,孙震山和窦帮主以后就归你管了。”

单先生有些局促的拉了拉衣角,眼底有着隐隐的担忧。

梅香儒眼色一冷,冲孙震山和二帮主、三帮主道:“你们几位可记着了?”那三人还沉湎在刚才的胜利中没醒过神呢,乍听相爷这句竟都没反应。

相爷冷哼一声,“别个管不了,你们几个爷还管的,敢有不从单牧之管,爷叫你们好看!”

三人这才明白相爷已生了气,扫一眼单先生,很明智的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齐声道:“遵爷的吩咐,小的们以后一定听单先生的话,服单先生的管。”

相爷这才缓了颜色道:“单先生以后管好我们自己的人就成,爷,你们无需担心,以爷这样的魅力那些兵哪能逃出爷的魔爪?终有一天他们答理爷,爷还稀理会呢!”

这话,他们信,相爷的磁力极强,谁靠近他都会被他吸引,被他牢牢控制。的确,他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又有谁能拒绝的了他的诱huo呢?

薛先生抬头看一眼相爷,说:“大人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些兵卒自此后恐怕都要对相爷敬而远之了,他们怕有天谴,有报应呢!”

梅香儒已坐上了自己的华丽大轿,随意道:“爷,也不会轻易与他们起什么冲突,诸位都把心放在肚子里头。”

沙场有沙场的规矩,这里的人崇尚的是武力,梅大人用诡计和怪力乱神取得的胜利为他们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