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耐心不多

季清浅当时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如果不是白墨北冒死来救她,说不定她就命丧黄泉了。

虽然,对方不是季家人的声音,但肯定和季家脱不了干系,顺藤摸瓜自然就能找到主谋。

“我还没想好!”季清浅觉得如果只是这样去找季家,反而打草惊蛇。

既然季家现在一无所知,她就应该掌握更有利的局面,然后再狠狠一击。

白墨北打开抽屉,抽出一份文件,然后扔在了桌面上。

“看看这个!”

季清浅眼睛注视着白墨北,有些捉摸不透,折回来拿起那文件,坐到沙发上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合作协议。

白墨北可以向她提供一切帮助找季家复仇,未来季家跨台,资产归白氏所有,但唯一的条件是,她归他。

床伴?炮友?

季清浅看到这里,脑子里冒出几个词。

“你娶了季心洁季家自然就是你的!”季清浅觉得白墨北这理由不成立,表面上看他是因为想吞并季家,但娶了季心洁这是早晚的事,何必费这么大事?

“那种女人,你以为她配?”白墨北冷哼了一声。

“什么意思?”

“那是原本的计划,但既然你出现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共赢!”白墨北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让季清浅有种正在被算计的感觉。

“季家的身后还有徐家!”

“你以为徐家又能逃得了?”白墨北这点倒很坦荡没有过分掩饰。

“你们有过节?”季清浅觉得如果只是商业上的利益冲突,不足以让白墨北搞得别人几代基业。

“这是我的事!”

“我有权力知道!”

季清浅见白墨北不说,那她只能自己去查,将保温瓶的汤打开,替白墨北倒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白墨北悠远的目光扫了一眼季清浅然后接过鱼汤。

“你认识徐竞文?”

“他是我高中的老师,最近才重遇的,我也不知道他来接我!”

“不必解释,我没兴趣知道!”

“那你什么意思?”

“他是徐家的私生子,别怪我不提醒你,要报仇就得机灵点,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季清浅很震惊,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徐竞文居然是徐宁的侄子?

季清浅又倒了一碗汤,这回白墨北没接,直接无视。

季清浅站了一会,见白墨北不搭理她,她将汤倒回保温瓶然后准备离开。

“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你的手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每天会给你送汤换药,一直到你全愈!”

“随便!”白墨北冷冷地扔了一句,继续工作。

季清浅出了门,看到田七也还没走,叮嘱他别让白墨北办公太晚,他一下班就通知她过去。

田七应下。

季清浅离开白氏先是打电话给了储蓝天,问白家过去的一些事,储蓝天答应帮忙找父母打听,而她自己回到家就开始上网。

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信息,只是零星一些,她知道肯定被人抹掉了。

储蓝天很快给了答复,说十几年前白墨北的父亲白朗突然意外身亡白家动荡,徐家和季家暗地里曾联手打压企图吞并白家。

季清浅努力地分析了储蓝天给的信息,最终最感兴趣的是前半句。

豪门辛秘,往往越不想说的,就越是有问题,若她不想被白墨北吃得太死,在这场协议里要找到一个安全门,那就一定要找一个突破门,这样才不至于太被动。

既然,储蓝天一直强调,这是小道消息,但她却选择相信。

有了主意,那么就得秘密进行调查,尽管难但这是她的保命符。

换句话说,她对白墨北没有信任。

晚间十点接到田七电话,白墨北准备下班了,她步行十分钟,刚走到套房门口,便遇到了白墨北。

白墨北进了门,季清浅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西装,替他倒了一杯水。

“你还要办公?”看到田七又是一堆文件放到桌面。

白墨北不作声,走到阳台抽烟。

“浅小姐,白总最忙的时候,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田七回答。

季清浅咬咬唇,看着阳台的那个身影,挺拔中她觉得有些寂寥,白墨北大她十多岁至今未婚,行事低调神秘是外人对他的评价。

在她接触的这段时间,她觉得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似乎这是他生命就是用来工作的。

“白墨北,你可不可以先洗澡然后我替你换药,因为一会儿太晚了我还得回去!”

季清浅不会劝阻他不要工作,因为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无权过问。

白墨北捻熄了烟,转过身来。

“你大可不必过来!”显然他并不领情。

“可是我已经过来了!”季清浅咬着唇。

“那就等着!”白墨北继续伏案工作,连口水都没喝,这中间季清坐到腰痛,最后站起来出去了。

但没过多久又回来,然后她开始下厨,替白墨北坐宵夜。

“浅小姐你要走了吗?”门外田七问她。

“没有,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她不想欠人情,所以会尽力弥补。

“不如,您替白总做份宵夜吧,他下午到晚上还没有吃过东西,白天看他吃了胃药,胃可能不舒服!”

季清浅想起离开安城前田七说他喝了不少的酒,有胃病的人最忌讳就是辛辣。

幸亏冰箱里食材丰富,所以替他做了一碗爽口又香滑的面条,暖胃又容易消化。

此时,已经十二点,季清浅将面条端上桌时,白墨北终于肯停下手中的工作,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一边拿出手机浏览新闻。

这个时候,季清浅会觉得,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比别人聪明,还比别人努力。

本来想等白墨北吃完就替他放水然后洗完上药的,结果,季清浅缩在沙发上,一眯就睡着了。

白墨北吃完看到那个鸡啄米一般的女人,没有叫醒,自己进了浴室,但是一阵手机铃声把季清浅吵醒了。

她站起来发现是白墨北的手机,走过去看了一眼,居然是季心洁,本想叫白墨北的,但她最终没开口。

白墨北洗完出来时,看到季清浅从他的办公室那边走出来。

“那个,你的手机响了是季心洁!”

“不是要换药,愣着做什么?”白墨北坐到床边。

季清浅有些无奈地拎着药箱走进了卧室,白墨北只围了一条浴巾这才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害怕。

这几次他对自己的掠夺,她都没有余力反抗。

季清浅替他拆开纱布时,却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没有见过这么深的伤口,动作更加小心轻盈。

“会有点儿痛,你忍忍!”季清浅看了一眼白墨北,身上还挂着水珠,刚毅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

季清浅皱着眉头,手有些发抖地替他清洗伤口,然后上药,整个过程她都很紧张。

白墨北侧过脸看到季清浅小脸皱成一团的样子,脸上流露出自责。

“你好像很熟练!”看着她包扎的手法不知道的以为是护士。

季清浅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她没到季家前,沈蓉还跟了一个张麻子,是个赌棍自己开了一个棋牌馆,生意不好时就打骂她和妈妈,常常是旧伤未好新伤又来,她如何能不熟练。

而她会玩牌就是张麻子教的,其实她觉得张麻子很有天分,只是太沉不重气,他心情好时,会教她不少玩牌的方法并告诉她这是最容易成功的捷径,但妈妈反对所以她发誓再也不玩。

“好了,不过我看伤口还是很红,明天我让段医生过来看看要不要开点消炎药,如果感染严重可能会引起高烧,这样就麻烦了!”季清浅细心地开口。

“嗯!”白墨北配合地应声。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那一天餐厅的工作没有去,估计是黄了,她得重新找工作,有许多计划要去完成所以得挣很多很多的钱。

“这就是你的诚意?”白墨北目光凝视着她,似乎很着急离开的样子。

“什么?”

“面条不错,明天接着做!”白墨北挑了挑眉。

“可以,明晚我会准时过来的!”季清浅这个时候又觉得白墨北有些简单,明明身份不凡,却只需要一碗面条就满足。

“我说的是全天!”

“全天,可是”季清浅得工作呀,不可能全天侍候,她有些犹豫。

“勉强就算了!”白墨北打断她的话。

“早上和晚上行吗?白天我得出去找工作,我不可能一直当无业游民!”季清浅打个商量。

“可以,不过你得在这住下!”白墨北不依不挠。

“我!”季清浅看着白墨北下巴抬得高高的样子,极为不可一世。

但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又把话给咽了回去,懒得跟他计较。

“我很累,没功夫折腾你,放心!”白墨北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

“骗人是小狗,那我睡沙发!”季清浅听到他这样说,仍然有些不放心。

“怕什么,又不是没睡过!”

“懒得跟你说!”季清浅拎起一张毯子出了卧室,外间的沙发很大,足够她睡。

白墨北看着她气冲冲的样子心情倍好。

第二天,季清浅顶着熊猫眼起来给白墨北做早餐,白墨北从外面回来应该是去晨练了一身大汗整个人特别的干净朝气,完全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季清浅做好早餐时,他已经洗漱完穿戴整齐出来了。

“你的早餐,给你做好了,我先走了!”

“那件事,晚上答复,我耐心不多!”

季清浅从朗悦酒店出来,回到家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无精打彩的。

她在思索着到底如何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本想睡个回笼觉,但是,刚睡着,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发现是徐竞文打来的电话,季清浅不想理会,但是手机自己挂断了后,竟然又响了起来。

“清清,你还好吧!”徐竞文的话语充满关切。

“徐老师,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季清浅皱了皱眉头。

“清清,我有个朋友的事务所要招文员,要求很简单,懂电脑跑跑腿就行,你想去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