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好像一位故人

“谢谢!”

“快走吧,白总不喜欢等人!”田七看了看表,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季清浅一边跟上一边打开袋子里的三明治吃了起来,饿死了,昨晚被这头猪给拱了一晚,她暗暗咒骂。

“我又没让他等!”电梯里,季清浅嘟嚷着。

田七看着季清浅狂吃那三明治,想必是饿坏了。

“浅小姐,白总为了你的事动了上面的关系,昨晚是去还人情的,明明有很严重的胃口却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希望你体谅一下他!”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田七快速地走了出去,季清浅跟在后面还没转过弯来。

“浅小姐,我什么都没说!”田七快速地替季清打开车门。

季清浅识相地没有追问,在上车前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白墨北坐在车上,身边又是一堆文件,他正在认真地看着,季清浅看到他的脸色,似乎真的不太好。

季清浅本来想开口关心一句,但又觉得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靠得太近容易迷失自己。

这是她的底线。

到了林城,刚开机储蓝天的电话就来了,她已经早早地到接机口等着。

季清浅知道她肯定被吓坏了,所以下了飞机一路小跑往接机口而去,连身后的白墨北也没顾上。

远远地,季清浅就看到储蓝天抱着一大束花在等着自己,段裴也在,只是当她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徐竞文。

她的脚步慢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一些,这时,白墨北跟上了。

“愣着做什么?”白墨北发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带着探究。

季清浅忙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走过去,储蓝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束花同时塞到季清浅的怀里。

“徐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季清浅见已无处可避,便开口问好。

“清清,你以前有什么事都会找我,现在这么大的事,反而瞒着,要不是遇到了蓝天,我还不知道,你这样我可生气的!”徐竞文话语间折射出似乎与季清浅很熟的样子。

白墨北站在一边看着徐竞文明白了季清浅刚才发愣的原因,脸色微沉。

“不好意思,不过我现在很好,多亏了白总相救!”季清浅转头看向白墨北,但只见白墨北目光冷傲,在她话落的瞬间迈开长脚便离开了,整个人极为漠然。

“白少的伤好点了吗?”储蓝天看着白墨北远去的身影,觉得他酷毙了。

“只是有些行动不便,段医生麻烦你去帮姐夫检查一下,看看伤口恢复的情况!”季清浅转向一边的段裴。

“这个当然没问题,那我就先走了!”段裴跟上白墨北而去。

季清浅看了一眼储蓝天,内心却有些担心些白墨北来,刚才她这样似乎有些不好,他可能生气了。

“清清,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储蓝天拉着季清浅便要跟上段裴。

徐竞文却不肯放过机会。

“清清,坐我的车吧,白少可能已经走了!”

季清浅捧着花看着早已消失在人群的身影,眉头微皱。

“不了徐老师,我想让段裴顺便也给清清检查一下,我怕有什么后遗症!”储蓝天也感觉到季清浅对徐竞文有些排斥。

“走吧,万一他们走了,外面不好坐车,你们想去哪我都可以送你们!”徐竞文说罢,伸出手拉着季清浅便往外走。

季清浅想甩开,但是,徐竞文却握得很紧。

出了航站楼,白墨北的车还在等,但是,却透过后视镜发现徐竞文拉着季清浅出来,脸色瞬间黑了不少。

“开车!”冷冷的声音响起。

段裴坐也发现了这一幕,轻笑出声,白墨北转头给了他一记冷然的目光。

“阿墨,你现在有对手了,而且实力还不小!”段裴有些兴灾乐祸的样子。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总,不等浅小姐了吗?”田七不明所以,问了出口。

“你聋了?快开车!”怒火冲天的样子。

田七吓得一脚踩下油门一路狂飚。

季清浅上了徐竞文的车,手也松开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出航站楼时,看到了不远处白墨北的车,他肯定是在等自己。

和储蓝天坐在后排,季清浅有些闷闷不乐。

“徐老师,我可没告诉你,清清今天回林城,你怎么知道的?”储蓝天开口,她一大早到这里来时,居然看到了徐竞文。

“清清,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托人查了航班信息,你不要怪我吧?”

“徐老师其实你不必再把我当成小学生,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不再是老师,你也不再是学生,我知道,所以,我叫你清清,你应该叫我竞文,或者徐大哥,这样我会更高兴!”徐竞文完全无视季清浅的撇清,他没想到与季清浅一起出现的人,还有白墨北。

虽然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交集,但他不会让任何可能性的事情发生。

“徐,徐老师,麻烦你将我和清清送回储家吧,她看起来很累!”储蓝天惊讶于徐竞文的话,替季清浅挡下了麻烦。

徐竞文看了一下镜子里的季清浅嘴口不语,正闭着眼睛靠在储蓝天的身上,似乎很累。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将储蓝天和季清浅送回储家就离开了。

“清清,我明天再来看你!”徐竞文一副稔熟的样子。

“徐老师,不用麻烦的!”

徐竞文开着车离开储家花园,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刚才那温文而雅的样子,似乎是幻影。

季清浅的生疏让他感觉到不悦和难过。

储蓝天拉着季清浅回到房间,上楼时将徐竞文送的花丢给佣人叫她们扔掉,只留下自己的。

“徐竞文怎么这样,虽然早年他是我们的老师,对你又特别好,今天想来他似乎对你有别的想法,清清,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怎么没听你说?”储蓝天觉得徐竞文这种过分热情让人反感。

季清浅将那天在餐厅重遇的事说了一遍。

“清清,徐竞文对你有意思,但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搭理,做律师的人心眼多,你玩不过的!”储蓝天提醒他。

季清浅脑子里还是白墨北离开时那神色,让她有些不安。

“那白墨北呢?”

“他们不一样,你没感觉吗?”

“也许吧!”

白墨北从机场直奔白氏,段裴让他先回酒店休息一下,让他检查一下伤口他都不同意。

最后,他只得跟着到了白氏,幸好办公室里也备了药箱。

掀开伤口发现刀口很深,而且有些不寻常的红,微肿,段裴皱了皱眉,替他清洗消毒然后再上药,白墨北一声不吭似乎没感觉一般。

“阿墨,你这伤口碰过水,怎么那边的医生没提醒你不能碰水?”因为有些感染了。

“意外!”白墨北眼波微动,昨晚他是一时失控才要了季清浅,折腾到半夜就睡着了,醒来也没顾得上处理伤口。

只不过,不知道她与徐竞文这么熟。

“记住不能再碰水,不然会恶化,那就麻烦了!”段裴看他不想说也就没问。

段裴刚替白墨北包扎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殷婉匆匆赶来的样子。

白墨产悄然地将袖子放下来,想挡住伤口。

“我都看到了,藏什么?”殷婉生气地开口。

“白妈妈,小伤而已,我刚替他换药,过几天就愈合了!”段裴替白墨北圆场。

“胡闹,好好地去谈生意,怎么变成被砍谁,你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喜欢上了季家的女儿为了她命都不要?”殷婉看着淡定自若的白墨北质问。

“妈,我有分寸,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好不好!”白墨北站起来,将殷婉扶到沙发上坐下,认真地保证。

“臭小子,你就会哄我,回头我要看看这季家二小姐到底何方神圣能让我儿子这么舍命!”

这时,殷婉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起来那天我在楼下大堂看到一个女生,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觉得我肯定没看错,她好像一位故人!”

“谁?”

季清浅在储蓝天家休息了一下午,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储蓝天送她回到了香榭里的公寓,硬是让段裴来替她检查,她推辞不过,只好同意。

段裴过来替季清浅看了看,还是老问题。

替她开了个中药方子,还告诉她可以找药店代煎,让她务必要注意身体。

“想知道什么,问吧!”段裴耳聪目明。

“他还好吧,伤口看了么,有没有事?”季清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的伤口碰到水,发炎了,真是不小心!”

“碰水……”季清浅低着头,神色躲闪。

段裴已经了然,并没有追问,不过看到季清浅还是关心白墨北的他倒放心不少。

“我给他准备了些药,不如你帮我拿给他,我晚上要值班,另外,让他别碰水,否则很麻烦!”段裴留下药准备离开,也不管季清浅是否愿意。

储蓝天也没多呆,跟着段裴一起离开。

现在下午四点,季清浅看了看手中的那包药,心想着还是去白氏看看吧。

晚间六点,季清浅拎着一个保温瓶到了白氏,这次先给田七打了电话,所以没有被阻拦。

季清浅推门进去时,白墨北正在打电话,她走进去将保温瓶放在了茶几上,等了一会儿,白墨北仍然没有收线她便转身想离开。

“这边有事,回头聊!”白墨北挂断了电话。

“你来做什么?”季清浅走到门边时,听到了白墨北的声音。

“段医生说你的伤口发炎了,我给你做了点鱼汤,就在保温瓶里你一会儿有空喝吧!”

“这就想算了?”

“什么?”

“季家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最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季清浅看过田七审讯那几个人的录象,当时这几个人毒瘾自然是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当场打了电话给对方,问季清浅怎么处置,对方给的答案时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