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祖坟爆炸

血尸?

这名字听着很渗人,也很贴切,毕竟那东西浑身都是血。

然而铜锤却虎着一张脸,很惊骇的看着脚下,也就是那摊脓血。

“我的天爷,这就是血尸啊,俺听喇嘛说过,这东西贼邪性啊,嗜血成性,铜皮铁骨。咬着人就能撕个粉碎,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

随后他又疑惑起来:“这事儿也怪了啊,据说血尸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形成,时间也不会短。俺们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也没听到这方面的传说啊。”

我暗中点头,心里有些后怕,也就是干掉它了,如果逃脱出去,这个村子就完蛋了。

谁知水伯却四周观望起来,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

我说您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不妥的地方。

水伯摇头,说血尸没了,这个大坑应该就平静了,但血尸的来历必须要琢磨清楚,你见哪个村子的大坑里埋着僵尸啊?

这句话在理,可现在两眼一抹黑,上哪儿找根源去。

后来我灵机一动,说这里紧挨着北山沟子,传说在日本鬼子在山里杀了不少人,没准儿大坑里也会有一些尸体,几十年过去了,尸体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就演变成了血尸。

铜锤说这倒是很有可能,血尸在土里睡的好好的,蔷薇他爸想填坑盖房,所以才冲了尸气,丢了半条命。

可他话锋一转,说有件事俺一直不明白,为啥血尸身上,有这么多窟窿?

水伯似笑非笑的说:“应该是那些鸡心的功劳,出事后我开始按照一定的方位,挖坑埋鸡心,压制这个大坑里的东西,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血尸的存在,可蔷薇他爸的症状瞒不住人,我看着像尸气入体,所以我猜测,是有人在高贵,没想到是这种个东西,所以就被鸡心中散发的阳气攻击了。”

我瞪圆了眼珠子,说你在坑边埋鸡心,大坑里的血尸都能遭殃,这是隔山打牛啊?

谁知铜锤很笃定的来了一句:“俺明白了,这是阵法!”

水伯别过了头去,说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们自己猜的,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赤脚医生,什么阵法不阵法,我听不懂。

嘿,这老东西到底什么玩意儿,怎么一提到玄术,就赶紧躲开,好像怕沾在身上,掉一层皮。

我和铜锤对视一眼,更加坚信,他是有问题的。不过血尸已死,蔷薇他爸就能死里逃生,我们也不白折腾一通。

可就在这个当口,就听北方的夜空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好像谁放了个炮仗。

我顿时愣住了,貌似水伯说过,如果人为施法的话,会有法台爆炸的声音。可血尸都死了,怎么又出现这个动静了?!

不光我惊愕了,铜锤也瞪圆了眼珠子,说咋回事,真是有人暗中搞鬼吗?

水伯说了句不对付,灵巧的就往岸上爬。

我俩也别渗着了,赶紧看看出了什么状况吧,貌似今天的事儿还没完。

等重新踏上马路,感觉空气清新极了,刚才水伯说坑里尸气大,当时还显不出来,现在我们全明白了,心说我们是大号的空气净化器呀,那种环境愣是没有任何不适。

水伯认准了北方,可北方是一片齐腰高的玉米地,现在深更半夜的,格外静谧。

“那动静就是从地里传来的,走,过去看看。”

他招呼了一声,顺着垄沟钻进了田地。

我和铜锤在后面跟着,心里既紧张又混乱,不断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法台爆炸了。如果是,那法台是什么样子。再说了,这片玉米地,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谁会在这儿做法,还不一眼就被人看见?

水伯走的飞快,很着急的样子,黄豆大小的眼睛都不够使了,四下寻摸着。大约五分钟左右,我们已经深入玉米地了,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坟包。

村里没有正规的坟地,死了人都葬在自家的田地里,如果自家天地风水不好,会跟别人换一块地,进行安葬。

可是这个粉包很古怪,坟头已经炸开了,露出一个很深的大坑。

我和铜锤面面相觑,心说真是闹鬼了,原来是坟头爆炸了,不是法台!

村里谈婚论嫁的时候,有句俗话,说你娶了这家的闺女,祖坟都得跟着冒青烟,上辈子的福分呀。

可现在的状况比冒青烟邪乎一百倍,我心里讲话,刚才是地壳运动啊,还是谁往坟头里丢了个炮仗。

水伯面色很沉,夜色下也显得非常谨慎,说你们俩别闲着,挖开坟头,我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擦,铲子丢大坑里,没拿上来啊。

铜锤说将就将就,用手吧。

我们先扯掉了身上的红线,然后蹲在坟头旁边,七手八脚的开始刨,就别提多别扭了。

铜锤还跟我嘀咕:“你说这是谁家的祖坟啊,这么做,是不是不地道?”

我咧着嘴说,何止不地道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敢跟咱们玩了命。

坟头土松软无比,很快就刨出了一个大坑,紧接着,我的手指被刺了一下,拿过来一看,破皮了,好像是很尖锐的东西。

我赶紧对铜锤说,小心一点儿,里面有硬家伙。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我们赶紧打开手机的电筒,发现在土壤掩藏间,出现了一个鞋盒大小的木头笼子。

这笼子很精巧,像小孩子的玩具,不过见棱见角的,非常锋利。细打量竟是用细小的竹片编织成的。

铜锤说这是个鸟啊这是。说着就把笼子抓了出来。

他皮糙肉厚,不怕扎,仔细一瞧,发现笼子里有东西,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黄纸包,不过笼子没有门户,只能拆开了,才能把纸包拿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真是奇怪到姥姥家了。

水伯说不要莽撞,开始反复打量着,最后他深呼了一口气,缓缓探出了一只手,极其谨慎的抽掉一根竹片,就听哗啦一声,这个笼子直接散了。

我和铜锤目瞪口呆,感觉就跟变戏法似的。

可是水伯打开黄纸包后,我们全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