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血尸

夜色永远是凄冷的,而暗淡的光幕中,一个僵尸的挣扎和惨叫,为这份凄冷增添了无限恐怖。

我和铜锤傻了,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宝物,怎么比硫酸还牛逼呢?

后来我提鼻子一闻,感觉腥臭的味道更浓,并且这些**是暗红色的,像血。

在我诧异的当口,僵尸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僵硬的好像机器人,不断挣扎,扭动,翻滚,但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了。并且赤.裸.的身上,痴痴冒着白烟。

水伯把脸盆丢了下来,‘咚’的一声砸在了僵尸的脑袋上,然后像猿猴一样,无比灵巧的走到坑底。

我和铜锤赶紧来到他身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水伯看着苟延残喘的僵尸,删了删空气中的臭味,说叫你们俩办点事儿真费劲,到最后还是的我出马。

我没工夫说恭维的话,赶紧请教他这些**是什么。

水伯说还能是啥,黑狗血呗。黑狗血可以破尸气,僵尸之所以还能活动,甚至思考,都是因为这口尸气,尸气没了,这不就趴窝了吗?

我瞪圆了眼珠子,敢情僵尸电影里演的都是真的,黑狗血的确能干掉僵尸。可是这么一盆黑狗血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总不能现宰吧?

铜锤也反应了过来,说水伯你真不地道,你早就准备好了黑狗血,就等我俩把僵尸招出来是不。

言下之意,他知道大坑里藏着一具僵尸,故意叫我们下来,还给了一句傻逼呵呵的咒语。

可水伯却摇头,说你们本事不大,诬赖好人的能耐却不小,我要是早知道这里的情况,就给你们黑狗血了,这玩意儿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咱们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害你们?

我俩大眼瞪小眼,都没词儿了。

水伯道:“黑狗血的确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但不是来破僵尸的,这东西是天底下最污秽的东西,我准备拿它给蔷薇他爸吊命。蔷薇他爸的症状看着邪乎,其实就是中了尸毒。黑狗血能破尸气,自然能破尸毒。可没想到,这大坑里竟然有僵尸。”

铜锤说这不对吧,你不知道有僵尸,怎么端着黑狗血来了?

水伯急了,说僵尸出土的尸气这么大,你闻不到,不代表我闻不到。所以我立马动身了。幸亏赶巧了,不然你们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我心说真的假啊,尸气看不见摸不着的,能从这里传到铜锤的家?

我也看不出来了,水伯果真行家里手,只是他缩头缩脑的劲儿叫人受不了,你懂这么多,干嘛要等我们进村才出手呢。蔷薇他爸可躺了半月了。

水伯看我的脸色不对,说你别跟我置气,我也有自己苦衷。今天帮你们都算破例了。刚才大喊大叫的动静不小,半个村都听见了,咱们赶紧处理这具僵尸。

我展望着四周,发现静悄悄一片,也没惊动谁啊,最起码的,连声狗叫都没有。

水伯说村子跟块豆腐干儿似的,尸气这么大,早就扩散了,那些土狗,闻到尸气会发疯,可是尸气太重了,就全都拉稀了,叫唤个鸟啊。

我心里一沉,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因为我们跟僵尸战斗了许久,如果尸气真这么大,也是我们先遭殃,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谁知水伯嘟嘟囔囔来了一句:“这就是你们俩邪乎的地方!”

铜锤的脸色扭曲起来,说完犊子了,俺小肚子疼,估计是沾了尸气要拉稀。

我日!

水伯不办完了这事儿,就拉裤兜子里,哪儿这么多事。可紧接着,他就偷眼看向我,笑眯眯的瞳孔中,挂着一些猜忌。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木头橛子和一块白玉。

木头橛子不出奇,上面还挂着倒刺,可这块玉就有些看头了,洁白晶莹,光滑剔透,应该是上等的货色。我记得白小茶也有一块玉,是钟馗的玉雕,不过她是从喉咙里藏着。

我说用这玩意儿干掉僵尸?

水伯点头,说先把白玉塞进它的嘴里,然后用橛子楔它的咽喉,这是桃木橛子,破煞的。

此刻的僵尸,还腾腾冒着白烟,浑身抽搐着,但是圆睁耳目,张着嘴巴,里面牙齿交错,非常渗人。

我拿过白玉,心里哆嗦,万一咬我一口咋办。

可事赶事赶到这儿了,我也不能壮熊,我鼓足了勇气,一脚踩在僵尸的脸上,顺手把白玉就塞了进去。

僵尸呜呜叫着,双手挣扎,要抓我的小腿。我心说你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想翻什么浪花?

铜锤抓过了桃木橛子,猛地就刺进了它的咽喉。

噗嗤——

僵尸身上喷涌着白烟,恶臭无比,我和铜锤赶紧就跑远了,不用想,肯定是尸气。

可是白烟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再看僵尸,痛苦的嘶吼,可喉咙被插着桃木橛子,硬是动弹不得,随后,整个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枯萎,最后变成了一地浓血,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不过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那块白玉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纯黑。

水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兜,从里面抓住了一把细沙子,慢慢的盖住了黑玉,最后形成了一个小坟包。

他蹲下身子,两个指头在小坟包上转悠,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咒。

大约五分钟,他脑袋上出汗了,这才扒开沙子,把黑玉拿出来,顺手揣进了口袋。

我诧异的说,这黑玉是咋回事?

水伯叹息一声:“这僵尸凶啊,不知被埋了多久,身上尸气太重,我就用这块玉吸收了进去。这东西也不能留着,改天必须处理掉,不然也是大麻烦。”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水伯你这是什么套路啊,看着稀奇古怪的。

水伯嘿嘿笑着,并没有说话。

铜锤也问了一句:“那啥,水伯。俺有个事儿挺闹心。僵尸的传闻也多了去了,都说这东西干枯,坚硬,凶狠嗜血。但刚才这东西浑身都是血啊。”

水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沉了下去,说僵尸也分很多种,你印象中的僵尸是最低级的,而咱们干掉的比较厉害,学名叫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