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男女的爱情总是这样。充满了潦草败笔和冤假错案。

到最后。谁也不能说谁负了谁。

她只是不能忘却。他偏偏要追根究底。忍到心底生癌。

他只是因爱生惧。越怕失去。然后越将她推得更远。

其实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像是一个冗长而又癫狂的梦境。

在梦里。他明明爱的是她。要生要死的都只是她。可身体却在跟另外一个女人纠缠。饮鸩止渴。自断筋脉。

他总会陷入类似的梦魇。以为远方的那诸神是典娜。却被海妖的歌声迷惑。分不清方向。

是谁说的。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正派。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而对他而言。或许这样的背叛。都不足以成为伤害对方的筹码。因为。她从來平视过他。她的视线从來都透过他。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世间。哪來那么多痴情怨女呢。所谓的西厢记。牡丹亭。良辰美景也好。断壁残垣也罢。再也不会有如此多坚贞不二的传说。男人如斯。女人如斯。谁再说。谁负了谁。谁又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爱也好。恨也罢。因因果果而已。

只是竟然要到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狠绝。

有时候。快刀斩乱麻的那一个。反而是痛得最深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以为她够洒脱。所有人都以为她够绝情。但事实上。遗憾又岂止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呢。

麦琪总会想起那个少年。其实已经不能算做是少年了。只是。在他的笑容下。总会衬得自己苍老。

她会想起。那些相处的时光。不是沒有快乐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是安宁太过短暂。昙花般的幻觉就让她产生了天长地久的依靠。

她以为自己可以的。看着他在她面前张扬着青春。骑着摩托车站在楼下痴痴地等候。拿着爆米花和可乐从人潮里朝她走过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飞快地按下快门。她以为这就是爱情。是一种她在遗失在过去的时光里从未尝试过的滋味。

她想。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属于这段爱情的白衣裙早已泛黄。被烙印在一个叫谢道年的男人心里。所以。从开始到结束。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关于分手。日子还是热闹了一阵。

这圈子本就小。明明婚期传出。可又以分手作为结局。对于知情人而言。是一个情理之中的结局。但对于一些无事生非者。可以大书其书的地方实在够多。

缄默的永远是处于风暴中心的男女主角。

“听说付杰辞职了。估计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吧。”

这边厢。她是彻头彻尾的负心人。定是狠狠地伤了对方的人。才惹得别人黯然离场。连工作都不要了。

“那天看见付杰在我们报社附近。你猜他跟谁在一起。是麦子。”

那边厢。她又成了蒙在鼓里的受害者。年轻男人受不了老女人的脾气。终于陈仓暗渡。另结新欢。

“你有沒有发现麦子跟麦琪最近都不怎么说话的。第一时间更新”

得了。明明只是简单的分手。非要臆想成八点档的言情剧。男人都站在一边。剩下两个女主角在那斗得风生水起。

其实事情哪有那么复杂。

付杰的确提出了辞职。可是离开却是要在一个月之后。对他而言。这座城市已无再留念的理由。而去哪里。回家还是去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对他而言。都沒什么区别。

麦子在他们分手之后。见过一次付杰。

“你怪我吗。”她搅着咖啡。终于不复尖锐。脱下了重重的盔甲和倒刺。其实她又赢了什么呢。

付杰摇了摇头。他很迷惑于麦子这样一个女子。他甚至不敢去细想。他跟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

床伴。情人。阴差阳错的朋友。还是同为天涯失意人。他不太想去深究眼前的这个女人接近他的目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好像从未对他说过什么。也从來沒有告诉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他隐约觉得有个答案。却不想去深究。或许。这模糊的答案。现在的他根本就承受不起吧。

“准备去哪里。”

“还沒想过。暂时还不会走。办完手续都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场面有些冷。好像大家都沒有说话的**。而麦子似乎也忘了约他出來的初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似乎只是为了见一面。只见见就足够了。

恐怕只最后一次了吧。下一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了呢。

而他。想必是不愿意再见到她的吧。

“你……跟她。真的不可挽回了。”她问出了口。才觉得有多么得虚伪。

付杰很意外地沒有反击。之前不是她一直在挑唆么。一直在从中作梗么。如今却又可怜兮兮地问他。仿佛真有重來的可能。而她真的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

“想通了。你说的对。我跟她。不合适。”付杰伸了一个懒腰。虽然眼角眉梢都是憔悴的痕迹。可话语里竟透露出一丝解脱。

麦子有些诧异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原來要死要生的从來都是她们自己。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呢。或许真的跟她们不一样的吧。所以

以才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好像转个身。就能成为路人。昨天那个痴情腼腆的少年根本不是自己。

麦子突然就释然了。爽朗地一笑。“祝你一路顺风。”

或许过不了多久。连麦子都会忘记。曾经有那么一度。她是真的动了心。用了情。她远远地注视着那个站在麦琪身旁的男子。他的眼神里全是满当当的爱意。纯洁得不容玷污。神圣得不可触碰。她只是出于本能。带着地狱而來的那股妖火。用好奇的眼神去打量他。用妖冶般的言语去激怒他。然后用海妖般的歌声诱惑他。她以为自己无往不利。像娜迦一样。学会了技巧。学会了如何设置陷阱。然后俘获。然后战胜。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股受伤的神情。是她听闻着他的呼吸。感觉到了他的孤独。还是她跟他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却体会到了來自另外一个灵魂的绝望而压抑的呼喊。

她想。他跟她。总有同质的一面。而她。差点就为了这点相似。这点牵动人心的悸动万劫不复。又或者。她本來就已经万劫不复。只是不肯承认而已。

其实。她连娜迦都不如。那个人身蛇尾的生物。还能收获半兽人的爱情。而她。却连爱到底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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