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频临死亡的一瞬间,脑子里应该想到很多很多,比如以前的记忆啊,一些没完成的心愿啊,和某人的约定啊,甚至是偶遇的某个美女啊之类的事情等等等等。至少我以前一直认为。那一定是一个人,为了求生,为了更多的停留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想象。而现在,我的的确确已经时日无多,那刀距离穿透我的时间,大概也就还剩几秒钟。

也许等我下一次眨眼,我的眼就再也不会睁开,而这,的的确确就是频死状态。而我脑中,也的的确确在做着最后的回忆。然而,让我有点儿尴尬的是,我在最后一刻所想的事情,竟然是“我还没吃晚饭。”这么一个概念。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汉堡,在我眼前让我垂涎欲滴,我不知道我会为何作此联想,也许是因为看到陈落这个野兽般的女人那依然饱满的胸部?

我的眼失神的看着我最后结局的到来。()然而就在此时,我却听到一个天使一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呐喊:“别动,我是jc,举起手来”这个声音挽救了我,陈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已经要割到肉的刀尖,我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陈落一动没动,就连头都没回一下。“很好,把刀放下,轻轻放,慢点。”那jc命令道,智商被吓到只剩50%的我现在还分辨不出救我的人是谁,当然,也许根本就只是个陌生人。

陈落意外的听话,她慢慢将刀从我胸口处移开,动作非常的缓慢。这个时候,因为jc是在她的身后,所以她的处境是极其不利的,陈落速度固然是快,但她现在,除了手中握着的这把明晃晃的尖刀,剩下的其他凶器全都被她别在了身后,她要是想要袭警,没等摸到凶器呢,就得被jc一枪打死

。陈落现在慢慢将尖刀往我身边的地上放。一切都变得非常顺利,我开始以为我能够幸存下来了。

不过我的好心情也就只存在了三秒。陈落并没有乖乖的把刀放在地上,而是在离地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并在那个距离,开始玩起了转刀游戏,手法和转笔的方法类似。她把刀转得飞快,身后的jc发现她的行为有变,立马厉声呵斥道:“放下,把刀放下。”但是陈落这回并没有听话,而是用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将刀转的呼呼作响。“把刀放下,我最后警告一遍,放下,不然我就开枪啦。”。

jc的声音严厉并且急促,我抬头看着陈落,实在理解不了她在玩什么把戏,而陈落她却对我神秘的一笑,大概意思是‘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陈落不会无缘无故的转刀玩,她也不会毫无缘由的就这么对我微笑。为了自救,我用智商只剩30%的大脑开始超负荷的运转,一定有什么地方能让她出奇制胜,但是现在陈落的一举一动已经牢牢的被jc监视住,她还能耍什么幺蛾子?

在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我的眼睛也开始不自觉的东张西望,我用余光看了眼天花板上的那些白光,这个jc显然是并没有发觉白光的存在。但是这些白光现在依然毫无反应,就像白色的海带一样飘荡在那。那陈落的秘密武器到底在哪呢?陈落用没拿刀的右手往我屁股那一拽,将我当做救命稻草用的小叉子夺了过去。md原来之前老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啊,亏我还把这小叉子藏了那么久。

她夺叉的这个动作,速度奇快,但是运动幅度却又奇小,而现在jc正被那越转越快的尖刀所吸引,根本没注意到陈落这一致命的行动。“小心暗器!”我立马喊道。陈落转身,飞叉出手。不过经我提醒,jc也同时开枪。只听“砰,砰,砰。”三声枪响,这俩人同时应声而倒。陈落虚弱的爬到在我的身上,我以为她已经断气了,毕竟是那么近距离开的三枪,按电视剧的套路,她现在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她竟然还剩些许力气。她拖着带血的身躯,爬上了我的依然**在外的胸脯,之后她再一用力,两只手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陈落力气极大,就算是死前最后一口气,她要想掐死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现在身体半残,而且有些气血不足,已经彻底没有抵抗的余地了。不过有些出人意料。她的双手再次一用力,她整个人已经爬到了我的面前。

这夜,有月光。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如初次见面时那般光彩动人。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我知道她这才是她的真正的最后时刻了

。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的疑惑想要问。可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一个唯一我所关心的问题:“你爱我么?”陈落笑了,最后一次的笑了,她的嘴里流着血,她的眼里流着泪。她的指尖像青笋,她的脸蛋像美玉。

而现在,她贴了上来,用一个带着血腥的吻,回答了我所有的疑问,就像初次遇到她的那抹红唇和那杯被她一饮而尽的血腥玛丽。“诶呀妈呀,疼死我了。”刚才倒地的jc,步履阑珊的向我走来。我现在可能是因为缺氧,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等他走得很近我才看出来,这救我的jc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直不帮我立案的严文山。“死了?”他指的应该是陈落。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的严文山比起关心陈落,好像更加关心我的安危。他把爬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的陈落拽落到地。然后一脸关切的看着我,不过我发现,当他看到我的胸脯的时候,他的面色正在变得越来越难看,我好奇的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我的胸口处也被打出了一颗枪眼,大概是有颗子弹,在穿透了陈落的同时也穿透了我。位置大概是在心脏附近。

我才明白过来为啥我现在感觉极度的缺氧,这子弹一定是伤到我心脏了。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我的心开始更加剧烈的跳动,而因为这跳动的关系,那枪眼上,已经开始不断的往外冒血。除了血,还有一种白色的光,像触手一样从那洞内钻出来。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钻出来的,是我的魂魄么?要是那样的话,那天上飘着的又是谁的灵魂?枪洞上的触手像鱿鱼须子一般的摇摆。严文山依然对我身上的异样视而不见。

他有些关切的说:“你别紧张,平稳呼吸,平稳呼吸。”说完他一手堵住我的伤口,一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我心思电话你就别打了,有天花板上的那玩意在,你最多也就是能接个鬼来电。结果没想到严文山的电话,竟然打通了,我非常诧异的看了眼他的手机,发现竟然是红米手机。“喂,120么,我这有重伤员,对,对,我在。。。”。

严文山边打电话边照顾我边提防着陈落边四处观察厨房内的情况。毕竟他现在俩手都没闲着,要是有什么突**况他得有时间拔枪。要说突**况嘛,他面前就有一个。严文山的手好像完全阻碍不到我体内那个白色触手的运动。我看到触手透过严文山,继续向外扩张。可能是因为对这触手起到了共鸣,原先飘荡在各处的白光开始不断的在我头顶聚集,最终那些白光化成了一道人形,飘落在我的面前。我想提醒还在打电话的严文山,但是我说的话,他能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