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的动作非常粗暴,完完全全没有往日的温柔一面。她将门一把打开,然后进门的时候她抬也不抬我一下,直接用力一拖,就把我拽进屋内。我感觉我后腰撞在了门卡上,下半身一下就没了知觉。应该是腰部脊椎受损。这样下去就算活下来我也半身不遂了吧。哈哈好可笑,到这份上了我竟然还幻想能活下来。

陈落带我进屋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奇怪的气息迎面而来。可能是我收到了过度的惊吓有些灵魂出窍,我竟然看到整个屋内都在泛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白光。那些白光主要集中天花板上。而且时聚时散,我有种想法,也许信号干扰还有那什么鬼来电就是这玩意弄出来的吧。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陈落把我拽到走廊之后就一把我丢在地上。她抬头看了看那些白光,然后就奔卧室而去。这时候我有点儿尴尬了,她只是向丢垃圾一样把我丢着就不管,大概在她看来我就算是要跑她也有自信把我再拽回来。可关键问题是我现在下半身没有知觉,根本就跑不了。但是我要是没点儿动作,是不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趁她进屋不知道干什么了去的时候,我开始反复瞅着我家的这个狭小的走廊。虽然我的左手受伤了,但多少还能用上力。我心思能不能找到什么能用上的物品。其实我对这事不太抱希望。我家那走廊那么狭小,里面基本上没放什么正经玩意,我能找到什么?但我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的态度很认真的瞅了一圈。结果发现靠门的地方明晃晃的摆着把小叉子。一个小叉子能有多大用处?

这玩意看样子好像是不锈钢做的,但是杀伤力好像不大吧,不过有总好过没有。我伸手就想去取。结果这时碰巧陈落从卧室走出来。我被吓了一跳,要是看到我在那拿叉子,她大概会把叉子夺下了再次插我手上吧

。我尴尬的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一动未动。她看了我一眼,好像对我在这偷偷干什么兴趣不大,转身就进厨房去了。

我觉得,她大概是在找什么东西,她原本以为那东西会在卧室里,但是没找到,于是她就又跑去厨房去找。我不管那么多了,趁她转身的时候,一伸手,就把叉子够到手里,冰冷坚硬的不锈钢物体握在手上,让我顿时多了一丝小小的安全感。现在这叉子是我的最后的希望。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它不是我家里常用的那种叉子,应该是隔壁家给小孩用的玩意,看了是陈落拿那些刀具进屋的时候掉在这的。我听到陈落的脚步声好像要从厨房里面出来,来不及多想,我就把叉子揣我屁股兜里。来吧,这是我俩最后的决斗了。陈落走了出来,瞅她的表情,她好像找到要找的玩意了。她看着我,表情似乎还带着点儿微笑。我以为她有话要对我说,毕竟同床共枕那么久,打个招呼也行啊。

结果没有,完全没有。她只是重新将我拎起,转身就往厨房那里拖。弄得我感觉自己就是一活脱脱的待宰羔羊。我家的厨房变化不是太大,她来回比量了一下,最后将我放在厨房右侧的位置。我半坐在地,静看她下一步要干什么。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知道刚才陈落找的是什么玩意了。

在我头顶的天花板上,聚集着一大块白色的光,那光飘忽不定,看样子好像风一吹就会四散而去。我有种感觉,陈落把我带白光的下面,似乎是想将我血祭了,这算是什么呢?一种巫术?恶魔仪式?我将左手垂在屁股兜附近。等待我最后的机会。扎她大腿之类的应该没啥用,想要完成致命一击的话,就得奔她延后,眼睛这些脆弱的地方去。md,这是老子曾经当年最喜欢的玉体,现在我竟然在非常认真的思考怎么将这玉体破坏。

曾经,我俩依偎在一起,她撒娇的对我说:“你爱不爱我。”我想都没想直接说:“爱。”她听完撅着小嘴道:“那你愿意为我而死么。”我一紧紧搂着她,说:“当然”。而现在,我准备用手中小小的武器重新回答一下这个答案。陈落顿了下来。我觉得现在就是动手的几乎,但是偷袭毕竟只能有一次,我怕浪费了一纠结就错过了时机。这时候她近在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说:“这是你做的么?”什么我做的?我不懂。

然后我听到最后说道:“原本是打算算计你的,没想到那晚反倒让你摆了一道。”卧槽,她在说些啥,是在跟我说话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她见我没有回话,也不在多跟我废话。她伸手就奔我过来,我以为她是想掐死我

。结果她手停留在我胸膛上,然后用力一扯,将我上衣撕得粉碎。我看得目瞪口呆,以为她这是要强暴我。她用手轻轻抚摸我**出来的胸脯,这么一摸凉飕飕的反倒让我很有感觉。

我虽然天天在家写作,但是身体还是挺有型的。也许她真打算让我死前再来一发?那我就真得从新考虑下要不要偷袭她了,万一我让她开心了她又不杀我了呢?我脑子里开始噼里啪啦的胡思乱想着。直到我看她从后身又抽出一把细长的小刀,我才停止了这些无用的幻想。动手吧,我对自己说,再不捅她,她就要捅我啦。我左手在身后握紧了叉子,准备在下一口气之后就做最后一博。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动手,结果被她身后的什么玩意吓了一跳。我刚才用余光看到在她身后有一道黑影闪过。卧槽什么情况?这屋里还个东西?我突然想起在门外我接到的李魁的那通电话。“呲啦呲啦,不见了,小心,奔你们去了,你们。。。”我记得他好像是这么说的。看来那黑影应该就是李魁说的让我们小心的玩意。

大概是面临生死边缘,我那只有70%功率的大脑终于开始飞速转动起来。眼前的陈落很危险,她要置我于死地,她身后的那道黑影同样危险,李魁提示过要我们小心,说不定也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交到谁手上结局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身后那黑影,是我们自己想错了,它不是来杀我们的,而是来救我们的,那我活下来的几率总比用我手中的小叉子要来的大一些。

想到这里,我放弃了叉子,而是赶紧伸手护在胸前,我张口对她说道:“落落你别这样,咱俩有话好商量。”她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笑了,“有话好商量?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看了眼门外,虽然从这个角度没再看到黑影,但我凭感觉猜测那玩意现在就在门后面蹲着呢。“不是,落落,一年夫妻百日恩,何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这话我感觉好像那说错了,但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现在要阻止她对我动手,我必须得不停的跟她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有道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俩本是同林鸟,何必各自飞?”卧槽,老子好歹也算是个文化人啊,我嘴里这是在说的什么啊,别说陈落,我自己也听不懂啊。不过我的这些废话总算是有了效果,陈落听我这么说完愣了一下,我一看有戏,还想再跟她说些什么,结果她一把用手把我嘴巴堵上,很温柔的跟我说:“你就任命吧,再说我对你也够可以的了,你又不是没有爽过。”说完举刀就往我胸脯上刺去。我一把挣脱了她的手,用最后的力气大喊了一声:“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