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静儿与刘寂在宣室殿相互依偎着。

“静儿,你是不是怨恨我?毕竟是我连累了你。”刘寂抚摸着静儿的头发,轻声道。

“不,我被关起来是我连累了你,我没有怨恨过你一丝一毫。”静儿伸手抱紧了刘寂的腰。

“那你那天在漪兰殿里说的话?”刘寂突然发问“静儿,你相信我。我与阿烟是清白的,我没碰过她。”刘寂很紧张,生怕静儿会怪他。

“你个呆子,非得要我说明白吗?”静儿抱着刘寂的腰抱得更紧了,刘寂的下巴碰上静儿的脸颊,火热的温度。

刘寂坏坏一笑“原来我家夫人是吃醋了啊?”倏然,刘寂心情大好。

“讨厌,阿寂…”静儿的脸更加红了,从刘寂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某人的脖颈一片嫣红。

刘寂的喉结不由得一紧“静儿…”

静儿抬头却刚好迎上刘寂的唇,刘寂的眼角一片得逞的笑,吻得更加深入,仿佛要把眼前的小女人拆吞入腹。

两人终于分开,静儿的唇嫣红一片,水润润的很是诱人。

刘寂再度化身为狼…

“呜呜,阿寂…”静儿惊恐的推开刘寂“阿寂,别忘了我们现在是阶下囚。”

一句话把刘寂打入地狱,是啊,他们是阶下囚而囚禁他们的却是他刘寂的亲生母亲。

“静儿,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刘寂温声道。

“嗯。”静儿蹭了蹭刘寂的下巴,她有预感这个故事一定不怎么美好。

小的时候,母亲与哥哥姐姐都很疼爱刘寂。那时的刘实还是乡里的泼皮刘三,可是所有人都羡慕他娶了这沛县的第一美女。

吕芷比刘实小了近十岁,那时的吕芷虽已是两个孩子的娘可是却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美貌与智慧皆是一流。人人都道刘实走了狗屎运,就连刘实自己醉酒的时候都说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时的日子并不富裕,甚至捉襟见肘。外公吕员外,给刘实谋了一个闲职,每月有几钱银子贴补家里,那时的刘荣已是十几岁的大孩子,本该去学堂学习的,可是刘荣却说“娘亲,家里并没有太多的银钱,儿子愿意去学些手艺贴补家用,供弟弟去学堂。”于是,刘荣也进了城,在一家客栈当小二,每月也按时往家里面送些银钱,虽然不多但也能维持得下去,姐姐晚华就跟着母亲学习女红,做一些手帕母亲便每日去市集变卖,卖的多了还会给刘荣买些常用的物件或给姐姐买支小饰物,那时的母亲对刘荣真的是亲生儿子一般。

可是为了生计姐姐与刘荣也只能在母亲的教导下识字,可是却没人知道母亲最擅长的其实是兵法。而刘寂则成了这一大家子唯一的希望,因此刘实对他倒是十分的严格。

吕芷却每次都是在刘寂被罚偷偷的给刘寂熬上一碗热粥告诉他“阿寂,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心怀天下。”那时的吕芷是个很温和的慈母。

之后战乱四起刘实带着一家老小投奔了楚王,那时的刘实心气极傲不甘就这么在楚王的手下当一个小小的卫兵,吕芷几次出计让刘实从一个平凡的卫兵,变成了楚王的心腹。接着又利用刘实的职务之便拉拢了萧书凌与范硅两员大将,那时萧书凌甚至说过“若非你已是人妻,吾定娶你。”之后与其说萧书凌是对姜朝衷心不如说是对吕芷忠心。

对此刘实极度不满,可有碍于萧书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能这般忍耐。

直到刘实自立为王,脱离了楚营。二人关系就愈发的紧张,吕芷从中艰难的调和,并告诉萧书凌“吕芷此生非夫君不可,此生不离,望萧军师自重。”

萧书凌很伤心,却立志要一生守护吕芷,为了让刘实安心萧书凌娶了吕芷当时的婢女清荷,并对刘实说“臣对夫人好,其实是想求夫人能将清荷许配给臣不想却让王误会。”刘实这才不再为难萧书凌,可对吕芷的成见已是刻骨。

再一年。刘实不听吕芷与萧书凌劝告执意要出兵,结果兵败不说,吕芷还被俘。那时晚华十四,刘寂十二。两个孩子都很懂事知道自己娘不再身边努力的想要父亲放心。

可能是太过放心了,那一次刘实再度败北。身边大将如林可是刘实却觉得他们姐弟是拖油瓶,不顾父子之情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姐弟推下了马车,那一刻刘寂无比希望母亲能够在身边。他怀念母亲的怀抱了,姐姐见弟弟一脸的哀伤,就学着母亲的样子将他揽入怀中“阿寂,我们快走,一会该有人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