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知何时太后已经在那里悄然而立,月色如水,银白的月光宛若一层寒霜镀在太后花白的头发上,原来当年那风华无限的吕芷已经老了。

看看身边的梓娆明显哭过的样子,吕芷再一次的觉得自己很悲哀。

莫宏为了梓娆终生未娶,景傲为了晚华甘愿无子,刘沐为了燕儿不惜以身犯险,刘寂为了静儿宁愿舍命相护。可是为何唯有她得不到幸福?为何她的男人至死念得都不是她?为什么?吕芷几度癫狂,老天为何?这些都是为何?难道我吕芷就不配得到幸福吗?

吕芷几乎要笑出声来,看吧身边的人一对对都许诺生死不离。我不信,不信你们会真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世上又有几个真正做到了这点?

一连三天,刘寂都被囚着,朝堂上也只是说皇上生了重病,目前正在养病。

而宣室殿内,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太阳的二人却都缠绵在**,相拥而眠。静儿倚在刘寂的肩窝一脸的憨态,睡相极其可爱,而刘寂则一手搂着静儿的肩,一手环住静儿的腰肢,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应该是刘寂自战争开始至现在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吧?

此情此景本应岁月静好,可却偏有人打扰。

“静夫人,太后有请。”舍人似是没有见到眼前的景象,只是大声的说道,仿佛眼前人不是身处高位的那人,而是无比卑贱的尘埃。

刘寂猛然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眼身边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可人然后才冷了声音问“只找静夫人?”

“是的,陛下。”

那舍人的态度并不见得有多恭敬,刘寂也并未在意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告诉太后若是要见便一起见,若杀也一起杀,刘寂离了静儿绝不独活。”声音铿锵,字字敲打在人心上。

“陛下,不要难为奴才。”舍人有几分为难。

“你就这样去报了吧。”刘寂声音愈加冷淡。

“陛下,那就恕奴才无理了。”说着舍人便要来拉静儿。

“大胆,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就是如此目无尊卑的?”刘寂的目光几乎喷出火来,拉着静儿不愿松手又怕弄痛了静儿。

静儿当下也是毫不犹豫“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宣室殿,那舍人的脸立刻肿起了老高“大胆奴才!本宫也是你这贱奴可以乱碰的?弄伤了本宫你担当的起么?”

那舍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下也是怒了“夫人?你能不能活过今天都难说还跟我摆夫人的排场?”

“大胆,来人啊拖出去,凌迟。”这次说话的是太后,狠戾的让人望而生畏。

那舍人很快的被拖了出去,太后看了一眼**的二人“真是伤风败俗。”

刘寂二人立刻起身更衣“儿臣,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太后斜睨了二人一眼再次重复“伤风败俗。”

“回禀母后,儿臣与静儿本就是夫妻,一大早被人扰了清梦,朕还未追究,太后如何说朕与静儿伤风败俗?”

“夫妻?”太后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夫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