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摆了那萧家男人一道,心情非常愉悦,一路上嘴唇都是上扬着的。()

回到了陈府,夕阳已经落下,明月渐渐初升,天若银河迢迢。

用完晚膳后,冰儿已舒舒服服地泡在温热宜人的浴桶当中。

陈府给他们兄妹安排的是套间,一里一外也分别是她和洛玉离的房间,但因为她在周围布置的阵法,平日里绝对不会有人敢进来半步。

浴桶中飘荡着花瓣,随着温暖的水波被她撩起,沾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更显得俏皮可爱,在那热气腾腾的雾气蒙蒙中,水中的女子仿佛一同蒙上了一层水纱,似冰儿这般清雅中带着妩媚的绝色女子,每一寸都堪称是尤物,白皙的肌肤立即在水中浮上了一层嫩粉色,漆黑秀发披散在浴桶外面,而她慢慢阖上眸子,舒服地享受着这份惬意。

她的目光轻柔,从笑容到指尖都让人感受到难言的风情,这种风情像是一种毒,让人沉醉沉沦。

殊不知,她这般模样已是散发出一种对异性难言的诱惑

此时此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冰儿,你是何时回来的?”

另一扇门中,洛玉离从其内走出,他黑发披散在身后,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只穿着一袭宽松的白色中衣,那一线半敞的衣襟之下,胸膛前的一抹玉色在灯火下泛着如琉璃般的莹泽。

在他手中拿着一卷卷宗,似乎对着火光正看得非常认真,光线下他整个轮廓淡淡的,泛着高雅的金色,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秀气的眉峰微微的挑起。正在这时,窗外一缕清风徐徐吹来,吹起他额前黑发。

清风柔柔地拂过他的刘海,露出他深邃清冷的狭长眸子,和如雕如塑般的鼻梁。

他的轮廓仿佛是上苍的杰作,那冷冰冰的模样实在让人沉溺其中。

蓦然之间,冰儿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狠狠地挠了一下,“哥。”冰儿叫了一声,她眯着眼,飞快裹上一道浴巾,从水桶里钻出来,勾着嘴唇,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如同阿肥一样攀上他的身子,只差一条能够甩来甩去的尾巴。

她浑身湿漉漉地趴在他身上,男人不言不语地看她,目光迷离,居然也不回应,始终保持沉默。

冰冷,是洛玉离身上的独特魅力,但很快他的衣衫也被弄得湿漉漉的。

冰儿早已习惯了眼前男子的冷漠,越冷她越是喜欢贴近他,让她有一种征服的感觉。于是,她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轻声笑道:“大哥,这几日你每次都忙忙碌碌的,夜里也不回来,我很想你呢。”

垂着眸子,洛玉离伸出手将她裹在怀里,抱着她进入里面的房子,将她放在**,用被子紧紧捂住。

过了一会儿,又给她换了一套干爽的被褥,那里面的味道正是他的。

她眯着眸子,顺势从他手中拿走那卷宗,趁机凑上前看了两眼。

洛玉离本能地想要拿回来,却是叹了一声,还是任由她去吧。

冰儿对着卷宗研究了半晌,可惜没有明白里面的意思,“大哥,什么叫做那册子很快就到,还有那个密封在盒子里面的东西,莫非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成?”

带着好奇的心绪,冰儿拉着他坐着一起,平日里的清冷精明的气息少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可爱,俨然就是一个在兄长面前天真的少女

。轻轻趴在他怀里,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鼻息里都是他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

“嗯,是重要的。”洛玉离并未否认,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回,眸子里出现了一抹别有深意的味道。

“大哥,虽然你平日里性子冷冰冰的,但是身上特别暖和。”

“冷吗?”男人身子动了动,把她的双腿夹在腿间,那迷离的眸子在漆黑的屋子里格外的魅惑。

“有你陪着,倒是不冷。”

“今晚我陪着你,且安心睡吧。”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就像幼时对待她那般。

轻轻答应了他一声儿,冰儿却把身子又贴近了一些,心中有些郁闷,为何自己每次都被他像鸡蛋一样剥光光?为何每次他都会穿着两件衣服,哪怕是上次与他试着初尝**,他也是穿戴得整齐的,自己却是褪了裤子,想着想着,她唏嘘着叹了一声。

“好端端的,叹息什么?”洛玉离低声问道。

“大哥,咸阳城内挣钱不容易。”冰儿又是一叹。

“为何?”洛玉离低低问道。

于是,她将白天自己在咸阳城寻找铺子的事儿告诉了他。当然,她嘴里说的不是完整版的,只是告诉洛玉离自己把一个萧家男人给收拾了,却没有告诉他自己与陈千浔在禁地入口待了一夜,不知为何她不想说到这个事情,她刚刚说完,就觉得身侧的男人身体绷紧了,周身都感觉到一股冷气直扑而来,却不知究竟哪根弦不对了。

“冰儿,萧家的男人还是离远一些的好。”他冷冷说道。

“大哥似乎不喜欢萧家?”冰儿若有所思地道。

“自然,你也要小心。”洛玉离冷冰冰地道。

“对了,三师兄也姓萧,不知道他和萧家是什么关系?难道我也离他远一些?”

“萧琅,他是例外

。”在这一瞬间,洛玉离似乎面容又恢复如常。

“大哥对萧琅似乎非常赞赏,不过可惜我喜欢的男人却是大哥。”冰儿幽幽一笑,她伸手在他身侧摸了摸。

“大哥,你的剑平日究竟藏在哪里?今日怎又不见了?”她记得上次那柄长剑,分明在他腰上绕着,不由诧异地问道。

真是让人心烦意乱的丫头,他目光直直地盯在她脸上,忽然间抬起身子用力顶了顶她,那里已经高高在上,而他如雪般的清丽眸子里居然已经闪动火光,抿着嘴唇道:“既然你想知道,今儿似乎应该可以用你试剑了。”

危险,她身子一僵,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危机。

虽然迟早都要挨上一刀,可是她这几日跑了很多路,浑身上下骨头架子仿佛都快散架了,倘若真的被他逼得折腾一番,如此这般,她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顶着太阳爬起来?

“呀!时辰已经不早了,大哥还是早点儿安寝休息的好!”

面容似乎是一脸懵懂的模样,冰儿脸上却仿佛烟霞氤氲,又仿佛涂抹了一层艳丽旖旎的胭脂。此时此刻,隔着一件薄薄的衣料,她怎会感觉不到对方的剑气勃发,剑意袭来。他没有给她半点儿故意撒娇的时间,一把就抓了过来,但见男子冷冽的清眸仿佛燃起了火焰,身体越来越火热,如一团火焰般让她整个人开始沸腾!洛玉离由冰变火,这感觉实在是可怕。

冰儿咬唇蹙眉,侧着头好奇地道:“大哥,你说过你的剑是名剑,我一直不明白名剑和凶器的区别,我看分明就是凶器,实在太过霸道了。”她意有所指,洛玉离立刻轻轻伸手让她摸了摸,也别有用意,淡淡道:“名剑是君子所用,江湖中传闻,每一柄剑在选鞘的时候都是非常困难的,你若不试试,如何契合?”

冰儿露出古怪而又纠结的表情道:“哥,你又欺负人。”

“嗯,是在欺负你。”语落,他半眯着那双清丽的眸子,十指紧扣着她的身躯,那唇深深亲吻她的嘴唇,那力道几乎要揉进她的骨子里。

这一吻仿佛经历了地老天荒,直到对方风暴雨般的纠缠渐渐有了松懈

。他的手在她雪白的颈部轻轻摩挲,冰儿完全沉浸在其中,已经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两人在一起经历了多长的时间,脑海中只是一片空白,眼前仿佛什么都看不清楚,过了许久,那纠缠的亲吻方才慢慢止住。

此刻她觉着自己浑身都已放松,双手抱着他轻轻放下,又忍不住慢慢用力抱着,双手不禁反反复复地如此,一双如水的眸子如秋水般潋滟迷人,亲吻后如冰晶的粉色红唇颜色渐渐变得更红。

等她慢慢回过神后,忽然睁圆了眸子,还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然而不知何时,她的身体里多了一样异物。那仿佛是一种火焰般的炙热,将她弱不禁风的身躯折磨得轻轻直颤,她叹息,她抿唇,她嘤咛,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这个阴影。

“冰儿,身子还疼不疼?”他看着她,亲吻她的嘴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呢?”她咬着嘴唇,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甚至轻轻颤抖着,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半晌,她又垂眸道:“疼是疼,但是似乎比上次要好一些。”

闻言,洛玉离轻笑了一声,然而却也只能如此了,人不能太强求,而且强求不得,过犹不及,同时在他身下仿佛出现了巨大的阻力,将他拒绝着,阻挡在外,他知道那是什么,于是低下头,望了望她颤抖着的睫毛,他深深地埋入,偏偏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虽然无法更进一步深入,却始终不肯就这么先放弃,幸运的是,她终于能接纳他的更多了,这道路何其艰辛,却又何其美好!

“大哥,这次大概是多少?”冰儿睫毛轻垂,低低问道。

“三分之一。”他勾起嘴唇,回答的得意。

“感觉为何还是很不舒服?我觉着已经不能再多了。”

“因为是名剑。”不知为何,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磁性,还带着一点点的性感,还有一点点的感性,当然也有一点点的自傲与无耻。

那般舒服紧致的感觉,很美好!很容易沉迷!难怪世间人形容男人如宝剑,名剑当选名鞘。古人诚不起我,男子轻轻暗叹,难怪这世间的名剑要配上一把完美剑鞘非常不易,必须要过些日子才能契合,但适合的剑鞘却可以令剑保持地非常舒服,原来如此

他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低声道:“丫头,你记着了,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随后又在她耳畔道:“也是我的剑鞘。”

“大哥,我说……你还能再无耻一些么?”感受到他的火热依然还是那么放肆,冰儿痛的咬了咬牙,她的声音听上去似在撒娇,又似在轻嗔与生气,但是她心中却是非常欢喜的,大概再冰冷的男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无耻的。但两人在一起仿佛是灵魂在颤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丝丝缕缕,缠缠绵绵,让他深陷其中,让他无法自拔。

今日是陈家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陈家归来一个让人崇拜的偶像。

陈蝶衣从燕国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她本是金鳞榜上排名第四位的美人,据说她实力无人能超,经过了两年时间的历练,大概要直逼金鳞群芳榜的第二位的美人。

她的归来,与那个目前对于贵族来说已是满身嫌疑的陈家三叔本不同,据说她已是当今咸阳才华最出众的奇女子,让咸阳城的男儿们为她而痴,为她而狂。

只要她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嫁人,众男子都觉着自己是有机会的。

她的归来,甚至让所有未婚男儿看到了巨大的希望,从咸阳城到陈家的一路上只听到马车沉沦的碾压之声,车水马龙,咸阳城四面八方的贵族少年慕名而来。

作为一个在外努力经商的绝色美女,用挣来的钱财捐助贫困的灾民,同时还捐给无依无靠的老者,陈蝶衣在这个时候,无疑是大出风头的。而她始终都在维持着自己的美丽高贵的形象,打扮得非常朴素。

在陈家的后花园内,冰儿的手轻拢于袖中。

她在心中暗忖:看来陈蝶衣非常懂得如何给自己造势呢。

只见“少年”宽衣大袖,腰间如天下间所有儒生般系着一条飘拂的腰带,正随着轻风优雅摇摆,众人偶尔望去,一眼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少年”,竟似翩然的君子般,清雅飘逸之姿难言难画,俊美华贵,简直不像是凡间的人物。

不知不觉中,很多贵族男女都已经看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