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高考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希望它早点来好早点结束,现在却希望老天再多给一点时间,但事与愿违,高考迫眉而至了。

现在考的是语文,对于喜欢语文的我来讲,题目并不算是很难,有几个依稀记得是以前做过的考前试卷上的。这些让我对未来又抱有一份想往。

考完后走出教室,看见徐恪就在等着我,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考得很好,心里有些高兴,可是又真正高兴不起来。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

我们学校的高考考点是在实验小学,距离此处800多米有一个小吃店群,所以一般县里饿的人,又不讲究高档的都向这里集合。

每一家小店人都很多,我们终于在一家角落里找到一张桌子坐下,这张桌肯定产自非洲,又黑又亮,象是张飞把脸皮铺在了上面,而且这家店上饭像负心郎,让人苦苦守候。

徐恪给我叫我一份炒饭,他的饭已经吃了一半,看着我还没有动,他有些奇怪地望着我,握住我的手:“怎么了,菅菅?”

只觉得头很痛,可是又不想他为我担心,“没事。”

手拨动几粒饭送进口中,头痛得越来越厉害了,眼泪掉了下来。

“菅菅,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徐恪的声音中带着焦急,放下筷子。

我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恪,我的头好痛好痛。”

徐恪一惊,“没事的没事的,你先慢慢的吃点饭,我去帮你买药。”

看着徐恪匆匆离去的样子,那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自己的胸膛,他骑着车,发疯似的找药店,拿了三付药,然后向店伙要了一份面汤,伊静被林夕侍候地象个小孩子乖乖吃下药,在林夕强劝下,又勉强吃了几口炒饼,林夕问:“好点了么?”

我点点头,“嗯,恪,你说我能考好下午的数学么?”

徐恪微笑道:“一定能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头又在开始痛了,可是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了,“恪,我们走吧,早点去做好准备。”

徐恪付完账,回头叫还在座位上的我,他在奇怪为什么不跟着自己一起走出来,但回过头去,我看见他眼中无尽的担忧,我想对他笑笑,可是挤出来的只是痛苦的表情,几乎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伏在桌子上,以致桌面弄污了我的裙袖,也毫不知觉。我看见徐恪快步的走了过来,我抬起头叫一声“恪”,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徐恪无助的表情,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慌张,“菅菅,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怎么了?怎么了?”

我摇摇头,“恪,你快去考试吧,不要管我了。”

“不,我送你去医院。”他的声音忽地大得吓人。

我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可是却失败了,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无力的趴在恪的背上,依然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他都在颤抖。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朋友。”他有喊叫惊动了诊所里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我想跟他说,我没有事,可是怎么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徐恪跑来跑去的为我挂号、排队,虽然头很疼,可是心里却溢出了满满的幸福。

“你好,可以让我们先进去吗?我们快要考试了,可是我女朋友头痛得很厉害。”徐恪在和前面的人商量着,许是大家都被他的诚意打动了,我很快就进了医务室。

医生很是和蔼,问了我一些问题,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

我拿着处方走了出来,徐恪焦急的走上前来,“怎么样了,菅菅?”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讲,现在的我怕是不能去参加高考了。心里有许多的委屈,可是我不能让徐恪知道这些,否则他一定会陪着我的。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太累了,医生让我先输液再去考试。你先去吧,我输完液就过去了,应该刚好赶得急。”我如是说道。

“我陪你,我们一起去。”此刻的他就像是个小孩一样倔强,他的语气让我很欣慰,可是我还是得想办法让他去考试,要是他真的陪着我,怕是什么都会被他知道的。

“你还是先去吧,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心安呢,我们说好了要考到一起的,你都不好好努力,我还有什么动力?”我的话语越来越重了,只希望日后他不要怪我。

看我都这么说了,徐恪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医院,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有些怅然。“177号,过来输液了。”护士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