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奎子携着王小姐在山间躲避半年之久才回家,读书种田生子日子过得倒也自在,后来清军基本统一,朝廷下达汉人剃发令,派官府督导此事,古奎子一怒之下自己剃个光头要去临济寺出家,结果排队轮不上。那时候出家当和尚是汉族知识分子的时尚,就连洪承畴之妻也愤而削发为尼。古奎子后来又到柏林寺要求出家为僧。

方丈悲音问:“汝尚有亲人在世?”

古奎子曰:“唯有妻儿与岳父在。”

悲音曰:“汝忍心抛子使其不教?苟且而生尤勇于万般悲壮,当取功名以济天下。”

古奎子由此发愤读书并教育乡里之子,顺治十五年考中进士,时年三十六,初为内阁侍读,后至太仆寺少卿,顺治后期笃信佛教,曾迎江南湖州报恩寺龙池派玉林琇法师入宫说法,后玉林归,又召其太子茆溪行森留在身边,今有木陈忞和尚常随左右。

古奎子因跟随王敬忠多年,于佛学造诣极深,与茆溪、行森等时常切磋交流,顺治帝召见古奎子时曾不许其行君臣之礼,而以同门平辈尊之。

后董鄂妃死,顺治悲情厌世,心生出家之念,自己剃个光头,寻死觅活,孝庄太后使人传召玉林来,玉林架薪欲烧茆溪,方逼顺治收回出家之念。

顺治曾写诗赞出家,与古奎子商议秘密赴五台山出家一事,古奎子谏言:“若皇上以转轮圣王之位倡佛,则佛法大兴也,万民受福,比临西方。而只身出家,仅使一人得自在,不知后世皇族如何看待佛教,毕竟爱王位江山者众,愿三思之。”

顺治曾向古奎子询问佛教中可有治世经典,古奎子推荐《仁王守护国界经》与《四十二章经》,顺治下令使旗主必阅之。

顺治十八年,帝染天花,密召古奎子,入养心殿,古奎子见之躺在**,已无力起身,潸然泪下。

顺治言:“吾已实在不支,欲立接班人,太后与汤若望法玛皆劝立三太子玄烨,因其已出过痘,卿觉如何?”

古奎子曰:“玄烨皇子气势慑人,当来必成一代圣君。”话毕语气带噎。

顺治见状,问:“何事伤感至此,你我共知生死如梦也。”

古奎子忙释之,“吾幼时,母亲与大姑俱为明军所害,父亲愤而出家,法名玄音,与皇子玄烨音似,忽忆起父亲,不知他现在何处,故悲切。”

顺治深叹一口气,“吾与汝虽属二族,名分君臣,却情同手足,汝之才华出类拔萃,可否为当来皇储起一年号?”

古奎子曰:“现恐尚早,愿陛下之体即日安康,如晨曦之化日,熙和无垠。”

顺治惨笑地摇头,“吾恐无救也,康熙,此名听来不错,大气。”

古奎子称喏,“当来必光炳千古,历时长春也。”

顺治在驾崩前任古奎子为江苏提学使,顺治病死,古奎子在顾命大臣苏克萨哈的带领下一瞻顺治最后的遗容。

康熙十四年,皇帝闻说吴梅村言顺治可能在五台山出家一事,召人问之,有太监曰古奎子有可能知道,遂将已是江苏巡抚的古奎子召入京城询问,古奎子俱以实相告,帝闻之,涕若滂沱。

古奎子晚年辞官回乡,专以教书为乐,享年八十有六,一生喜收徒,门生不计其数,多有中举人进士者,其中还出过一位都御史和一位吏部郎中。

其子古天洛于康熙十九年中进士,初为菏泽通判,后升至郑州府尹,晚年亦回乡,享年七十有八。

古天洛长子古钺铭于康熙四十九年中进士,任至大理寺少卿,卒于任,无子,三女送终。次子古钺鉴与康熙五十五年中进士,任至邯郸府令,晚年回乡,其后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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