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越回眸,只见落渊的神情极为复杂,眼睛盯着落君段一眨不眨,那张病态的容颜更显苍白。

“皇伯伯。”落君段露齿一笑,叫的好不甜腻。

段越越恶寒,这小P孩,才几岁啊就开始卖萌了。

考虑到人群已经开始对两人的身份议论纷纷,段越越果断的将一干人等轰进了自己厢房。

王天赐愣了片刻,深深觉得自己不该久留此地,便以有要事要先行离开。跨出门槛的时候似乎想起什么,对段越越说道:“越越,刚刚王爷派人传话,让你去趟君亲王府。”

段越越瞪眼。帅哥哥找她做什么?而且还是这时候?看一眼明显有故事的皇帝美人和小白,段越越狠狠一跺脚,深深有种奔赴战场的感觉:“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

小白和皇帝美人的故事以后可以再听,要见帅哥哥的事可不能耽误啊!

段越越如此定位,却没有察觉,那是因为她太想念落君煌。

“月月……”落渊微微蹙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一眼落君段,想要说的话终究只化成一句,“速去速回。”

“这是当然。”段越越吐舌轻笑,她还等着回来数她今天的收入呢!

雀跃的段越越奔出布庄,向着君亲王府奔去,却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的逼近着她……

段越越还没有走到王府,便在大街上遇见了落君煌。他一袭白衫站在人群里万分惹眼,加上那张精致绝伦的冷颜,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帅哥哥!”段越越欣喜,立马冲上前去打招呼,却在临近他的时候硬生生的刹住脚步。

“王爷,这个好看么?”娇滴滴的女声,带着半分妩媚、半分娇嗔,再配上那张娇小可人的容貌,与落君煌站在一起便如同一副俊男美女图。

是彦舞。

段越越的心揪了一把。

“怎么是你?”落君煌微微蹙眉,没有理会彦舞,只是冷眼瞄着段越越。

这一眼,又仿若他们之间是隔着千山万水的陌生人。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吗?”段越越朝着他们暧昧的眨眨眼。压下心里的酸痛感,她就说么,落君煌怎么会突然要见她,想来是为了让她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

好啊,既然要看,她段越越就睁大眼睛慢慢看。

段越越这么一说,彦舞羞涩的撇过脸去,脸颊无意外的泛起红晕。相比之下,落君煌倒显得淡定多了,他直直的望着段越越,厉声问道:“段段呢?”

“你又没给我钱帮你看孩子。”段越越撅起嘴来驳斥。

闻言,落君煌便跨步要去布庄找落君段,整个脸阴沉的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段越越状似不经意的在他身后轻叹:“难怪小白老想着出府,这才离开一下下而已你就急着找他了,过着和被软禁差不多的日子,真是难为小白了。”

落君煌明显听到了这句话,转身又走到段越越面前,表情比起刚刚稍微缓和了些:“你确定他没事?”

“能有什么事?!”段越越翻翻白眼。皇帝美人怎么说也是小白的皇伯伯,能害他么?何况皇帝美人身边还有个抽人不眨眼的冷艳姐姐呐。

“王爷,小王爷难得出来玩一次,你便让他尽兴吧。”彦舞不甘冷落,也上前劝说,顺道斜睨一眼段越越,故意提高音量,“你我婚期渐近,王爷何不趁这机会陪舞儿去准备准备呢。”

婚期?

段越越睁大眼睛,想起不久前小白才告诉她,彦舞是落君煌的未婚妻。

难道这就是落君煌对她忽冷忽热的理由?因为他打算娶彦舞?

段越越很不爽,以前是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回去,跨时空的感情掺和下就好,所以不介意。但是这会听见了,心里硬是觉得憋屈。

见她脸色变了又变,彦舞的心情大好,正准备再度加把力刺激下落君煌,却见某人很“脆弱”的摇摇欲坠。

“头……好痛。”段越越轻呼,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还真有些脆弱。

瞄一眼震惊中的彦舞和不动声色的落君煌,段越越在心里拼命诅咒她的帅哥哥。她连二十一世纪的狗血招数都用上了,他就不能配合下给点反应么?

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段越越这狗血的演技,就在她神游诅咒的时候,一人推着装满货物的板车横冲直撞而来,等到段越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落入落君煌的怀里。

这叫啥?天助我也!有此绝妙机会不加以利用怎么对得起自己?

于是段越越很光荣的“受惊”晕在了落君煌的怀里。

“王爷,她……”彦舞一脸愕然,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亏她用的出来。

但是还没来得及点破,便被落君煌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走吧。”

冰冰冷冷的三个字飘出来,段越越靠在落君煌的身上,感受着说话时胸腔的颤动,第一次发现,原来冰冷的声音如此动听。

“是,那舞儿就先回去了。”彦舞咬唇,脸色微微泛白,却也不好驳斥落君煌,只好拽着手绢离开。

段越越只觉得脚下一空,突然被落君煌打横抱起,她反射性的环住他的脖子。

落君煌的唇角掀起一抹轻笑,让眯起眼睛偷看的段越越瞬间晕眩了。

她是不是真的受到“惊吓”了?

……

当落君煌抱着段越越走进一家客栈,并对掌柜说要一间上房的时候。段越越的第一反应就是:帅哥哥要跟她开房?!

这个念头直到落君煌把她丢到**之前还一直存在着,想到落王府的那次,段越越的心跳不觉加速,连同脸颊也变得异常绯红。只是当她被重重的、毫不怜香惜玉的被丢到床榻上时,段越越一

声惊呼:“哎呦!痛死我!”

顺道,开房的反应也被摔的烟消云散。

“醒了?”落君煌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

段越越撇撇嘴,干脆躺在**不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装的么。”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了吧?”他转身,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段越越侧身,将弄乱的束发扯开,长长的发丝垂散在胸前,她单手拖着脑袋,一脸娇艳欲滴的模样,连同声音都软的如同棉花糖一般:“如果我说,我是想勾引你呢?”

“噗——!”落君煌刚喝下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他掩唇闷咳几声。视线扫到段越越身上,似乎在打量着她,最后眉头越皱越紧,竟是溢出一句,“你还没有勾引人的资本。”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段越越猛地坐起,一脸怒容。虽然她是长的偏中性,但那是因为她没好好打扮,要真仔细打扮起来才不会输给彦舞呢。

落君煌继续饮茶,完全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这让段越越深深有了挫败感。

她爬下床走到落君煌面前,玉手扯扯他的俊颜,哈哈冷笑两声:“虽然你有一张好皮相,但也不见得就有勾引人的资本,哼!”此刻,某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就是被这张好看的皮相勾住了心魂。

落君煌挑眉,一脸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你确定?”

段越越很不争气的脸红了,撇开视线不去看他,并死鸭子嘴硬道:“当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落君煌轻笑,放下茶杯站起身正视她:“既然你身体无碍,那么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要开门离去。

“不要。”段越越一声轻呼,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住了落君煌的衣袖,“不要走。”不要去找彦舞,不要和她成亲。段越越很想这么吼,可是深深觉得这么狗血的台词说出来会恶心死自己。

落君煌望着垂首的段越越,披散的青丝衬托着一张精致泛红的面容,看在眼里竟让他生出一丝愧疚。落君煌伸手,挑起段越越的下巴,逼得她的视线与自己迎视,唇边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样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丝诱惑人的本质。”

一句话浇熄了段越越所有的少女情怀。他竟然拿她的真心当玩笑?谁他娘的在诱惑人了?

松开拉住他衣袖的手,段越越负气的背过身去:“本姑娘知道自己天生丽质,才没有故意勾引你。”

“噢?是么?”落君煌唇角含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哼,我才不会喜欢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段越越怒视他,显然对当初刑场的事耿耿于怀。

落君煌微微蹙眉,那张俊美的容颜生出一丝怒意。还没等到段越越反应过来,他便猛然压上她的唇,段越越怔住了,睁大眼睛望着落君煌。

噢!天,帅哥哥又吻她了?推开还是接受?

段越越睁大眼睛继续做思想争斗,直到唇瓣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以及流入嘴巴里的腥味,她才豁然醒悟,猛地一把推开落君煌:“你咬我?”

“当日你在牢洞里不是也咬过我么?两清了。”落君煌的理由正大光明。

段越越语塞,皱眉深思:她要不要趁机让帅哥哥负责,然后赖上他一生一世?可前提是,按他的说法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她啊。

不过还没等到她想清楚,当事人便已甩门离去了,临走前抛下一句话:“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绝情?冰冷?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驱逐的意思,反而有些无奈。

段越越茫然了,她是真得越来越不懂帅哥哥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这次不是他叫她来的吗?

“落君煌你个混蛋!”段越越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