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易现在可是寸步不离李不易。

即便是李不易内急,萧不易也要在一步之外守着!

那,

可是解大手啊?!

李不易这小子天生能吃。而且,从不挑食,那经过体内轮回排除的各种残渣,就是连卫释然这和他相识多年的人物也不敢靠近,躲地远远的。没想到萧不易这等天生丽质之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在一步之距,眼对眼紧紧地盯着李不易。

还真是应了她那寸步不离的诺言啊!

卫释然躲在很远处暗自佩服,然后,目光稍稍偏移,嘴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大包袱,哈哈大笑的声音将周围树上的鸟儿都惊动了,呼啦一下全都飞走了。

何事让他如此大笑?

距萧不易一步之远李不易。

这个平时一张能说会道的家伙,现在,正一边努力解决憋了好久的内急问题,一边尴尬异常地看着眼前死死地盯着他的冷漠佳人。

结果,一迎上那两道秋水般的目光,李不易顿时感觉到,那个憋了好久解决起来已经很是费事的内急问题变得更加难做,尴尬,憋屈,绞痛,各种各样的负面情感让此刻的他苦不堪言。

常听别人说,整人是女子天生的本领。

这一回,李不易可是有了切身体会了。

这根本就是在用最残忍最缓慢的方式杀人嘛!

终于忍不住了,李不易低声下气地谨慎问道:

“萧姑娘,可不可以请您回避一下?”

“不行。”

没有感情,语气也未有丝毫局促。

得到这个十分肯定的答案,李不易一边使劲把自己的短袄往下来,以期遮住解决内急而需**之要处,一边不甘心地继续说道:

“萧姑娘,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小子在解决这污秽之事,有伤大体,唐突佳人,您看,您……站在这里,总是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萧不易冷漠的表情现在应该是在表达无所谓的意思,“我说了,不会让你再溜了。”

“小子现在这个样子,能溜到哪里去啊?”

李不易说话都已经带上哭腔了,他脸上的五官纠结地拧在了一起,仿佛是由还未脱奶的孩子们用泥土捏成的一般。

“一般人或许是溜不了,不过,”萧不易一顿,目光由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眼前那个长相并不出众,而且此时还在做着背转人才能做得事情,凌厉的目光让后者将头几乎塞进了裤裆,

“你不一定。”

很简短,很直接的话语。

却让人苦不堪言,更是无可奈何。

这才是最痛苦的,最难受的。

是在报千阳县被骗之,

仇?

看这手段之犀利,想来在整人这件事上,这萧姑娘该是个中好手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的李不易真想狠狠地抽潜阳县的李不易两个大耳光。

不过,那是不可能。

所以,他现在还是尽量做点可能的事情吧:

“萧姑娘,在下保证不会再骗你了,”除了让萧不易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再跑掉之外,李不易想来想去也没想出第二个可以让对方离开的方法了,“如果在下再敢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无需那般,少侠要去哪里,小女子跟着就是了。”

面对李不易的毒誓,萧不易无动于衷。

“萧姑娘,算了吧,这里好臭,”看见李不易渐渐由红变绿的脸色,一旁还没笑够的卫释然憋着气,走过来替他解围,“姑娘请放心,如果这小子还要逃跑,在下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

一路上竟拆自己台的卫释然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李不易一边心中感激自己的这位姐夫,一边看着在卫释然的劝说下,三步一回头的萧不易,一阵神怡,心中顿觉舒畅。

紧接着,噗一声,他羞红了脸,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臂之间,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

当然,更是什么也不闻。

不然,他也会被熏死的。

待李不易将五谷轮回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解决完了之后,三人便再次上路了。

两个男人这回事彻底领教了萧不易的厉害了。

人长得漂亮,武功又是那么高强。

最重要的是,整人还那么有手段。

李不易这下可是彻底老实了。

卫释然这下可是彻底放心了。

嘿嘿,李不易这小子,看来是遇上克星了。

光阴如梭。

不知不觉,离开,或者更准确点,是逃离,狂狮盟已经有将近一月的时日。因为担心势力范围极大的狂狮盟会对他们这两个小角色和身边那个长相漂亮、武功高强的大人物实行追捕,李不易一路上催促这卫释然和萧不易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仅用了不到三十天的时间,就从神州西南的蜀州,穿过了州界,到达了神州中部的中州。

这可是有近两千里的路途啊,说句遥远,一点都不夸张。

所以,真正夸张的,是三人的脚力。

真能走啊。

李不易和卫释然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看着前面那个身形矫健,步伐轻盈的身影,由衷地感叹了一声。

本来,李不易还指望着旅途的劳累能够让这萧姑娘知难而退,能摆脱这个可怕的包袱,结果,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砸得自己腰酸腿疼,都快成一滩稀泥了。

“哼,我说你小子就不能想点好主意,怎么尽是些馊主意?”

对于李不易心中的那点小算盘,自小就认识他的卫释然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来,所以,两人也没必要有什么隐瞒,趁着萧不易还在前头,卫释然抓住机会就埋怨下,

“想摆脱这萧姑娘你就想点好办法行不?日夜兼程?亏你想的出来。不到一个月就从蜀安城走到中州,说出去会吓死人的。”

卫释然轻功极佳,脚力自然很好,走了这将近一个月的路程,没什么大问题。

可惜,李不易就不一样了。

虽然是农家出生,也练过什么武功轻功的,但是,此时的他就像是只有魂丢了命一般,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一只手搭在卫释然的肩上,重量全都压在了那位双臂全无的好兄弟身上,两只脚几乎是腾空乱摆,就如醉酒一般,只出气不用力,断断续续地回着自己姐夫的话:

“你,你叫……什么。你以为,我,我……想啊?我怎么知道,咳咳,这样一位……姑娘,能,能有,能有这么好的脚力啊?不行了,不和你说了,……,累死……爷爷了。”

尽管不是很爽李不易,特别是在他干了蠢事之后,但是,卫释然也不能让他死掉,不然自己也没办法向他父母和姐姐解释,现在这个情况,李不易再多说几句话,还真的有可能曝尸荒野。无奈,一肚子的不满也只能咽回去了,卫释然整整身形,让李不易靠着更舒服点,然后,拖着他继续向前走着。

重山城,位于中州西南部。

重山,顾名思义,这里是重重山峦。

神州西南号称十万大山,此处山川起伏,连绵不绝。重山城位于这十万群山之边境,虽然绝非山川险恶之地,但是,还是山坡多,平地少,几近绝。

不过,神州人民从来就是创造奇迹的一群。

依山而建,抱势而起,这一群创造奇迹的人们,竟是生生的在群山之上,建起了一座宏伟的城池。建于高山之巅,因而有了奇妙的建筑,夸张的街道,重山城生来就韵味着一副别样的风景,吸引了无数的游人文士,加之这里是神州西南的门户所在,客商亦是络绎不绝,繁华之势,天下罕有。

山就是一座城,城就是一群山。

传闻在这里,就是再平庸的房子,只要建在重山城里,就立刻会有一种摩天气势。虽说这话可能略显夸张,不过,也有他的道理。

试想,一间高不过十数尺的蓬荜之屋,却建在了一处千尺悬崖边,自下而上的看去,岂能没有一种倾天之势?

现在,站在重山城位于山脚下的城门前,抬头仰望着这座奇特城池的众多建筑,除了被这些建筑高高在上的气势震撼的几近窒息之外,喘息之余,李不易还不断地赞叹百多年前修建这重山城的勇敢智慧的先人们,能说会道的他一张嘴就是半柱香的时辰,一边的卫释然都已经不耐烦了,在他意犹未尽时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喂,你这家伙,说够了没有?再不走城门可就要关了?”

话的主人将话撂下之后,就自顾自地走了。

“哼,你这家伙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啊?这么宏伟的城池,在外面多观赏两眼多好啊?我说你听见没?真是的。”反驳了半天,见对方根本不理睬自己,无奈,李不易也迈开了脚步,向城里走去,当然,不忘回头招呼一下还在身后的另一位同伴,

“萧姑娘,我们也走吧。”

对方点点头,没有过多表示,倩丽的身影就径直向城门移去。

跟在后面的李不易早就习惯了这无声的回答,没什么特别,紧随其后。

不过,说是无声,倒也并不准确,因为背对着他,所以,李不易并没有看到,佳人的嘴角,在某一刻,微微地上扬了一下。

就上扬了那么一下——

而已。

在城外看重山城,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进了城再看重山城,则有着大不一样的感觉。

在其他的城镇里,都是平平的一片民居,此刻却是错落有致。有的人头上顶着别人的脚,有的人就像是站在树顶上生活。在这重山城,你不能挺胸抬头,那样看到的,全是别人的脚丫子,又或者,什么都看不见。你需要做的,是仰头而望,或者低头说话,这样,映入你眼帘的,才是一个一个的人影。

不过,这些还都没什么稀奇的。

最稀奇的,当属那重山城的街道。

没有一条是平的。

不是上坡,就是下坡。

有的街道干脆就是楼梯,直上直下,还全无喘息之平台。

因为这颇具特色的街道,马车少有,独轮推车更是见都没见着,路边歇着一大帮挑夫,看那额头上还未拭去的汗珠,买卖不错是肯定的了。

不过,挑夫买卖不错,可是行人腿脚不好受啊。

特别是某些刚刚长途跋涉,不远千里来到这重山城的游者。

山脚下那感慨文雅之情,此刻早已荡然无存,李不易一双手全搭在了卫释然那瘦弱的双肩上,整个身形几乎全倚在身旁那个极瘦的身形上,这一幅画面,引来了街上众多的目光。

自古礼仪讲究不得勾肩搭背,此刻不仅是勾肩搭背,还是这般亲密的勾肩搭背,而且,是两个男人。这等有伤风化之举,莫非——

这两人有龙阳之癖?

路边的行人这么一想,因带有深意所以诡异的笑容一下子就将李卫二人包围了起来。

感觉到一股尴尬的气氛笼罩了自己,李不易心中一阵发寒,随之而来的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将自己的身体从卫释然的身上移开,整整衣襟,抬头挺胸,发现不合适,急忙扬起脑袋,大踏步地走着自己的路。一边的卫释然也急忙动动身子,抖抖衣服,挺起胸膛,努力地显示着自己的阳刚之气。

不过,这依旧没有减少那饱含深意的众多目光。

直到,跟在后面的萧不易走过。

一下子,聚在李不易和卫释然两个家伙上的目光就减少了一多半。

如雨后山谷般清新的气息,也将那尴尬的气氛冲的一干二净。

并无香气袭来,但依旧是迷倒万人。

这就是佳人的无限魅力。

结果,这佳人的无限魅力,很快也受到了另外一股诱惑力的冲击。

很多小百姓会有一种天生的嗜好。

看热闹。

别否认,很多小百姓都喜欢这个。

而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小百姓的李不易,这个嗜好更是充斥着他的全身。

而前面那个街道坡头好像聚集了不少人,看这情形,应该是有什么大热闹可看了。

瞬间忘了刚才的尴尬,也顾不上自己的姐夫和同行的美人,李不易像只猴子般嗖的窜了过去,钻过了人群,本能般地挤到了前面,看热闹。

卫释然没叫住李不易,只好跟着一块往前走。

萧不易也是。

结果,那些没被热闹吸引过去,对美人专一的人,也跟着全过去看热闹了。

围着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什么热闹,这么吸引人啊?

跟着萧不易沾光,卫释然轻易而平稳地走进了人群之中。面对着清新艳丽,让人惊为天人,心中不敢有半分亵渎之意的女子,人群如波浪般向两边移动,让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萧不易在前,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走着;卫释然在后,枪顶着无数嫉妒和愤怒的眼光也在走着。

不过……

轻易?

平稳?

哼,拉倒吧。

能走得动,还多亏这么多年来,没有手,只练腿了呢。

寻找大侠?!

刚刚才从那多的足以压死人的目光中逃离出来,卫释然即刻又被这四个怪异的用石头写在地上的大字惊得目瞪口呆,长大到足以吞下一颗鹅蛋的嘴巴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寻找大侠?

这年头,大侠也是可以找的?

卫释然稍稍回过神,头微微一偏,然后立刻又愣住了。

周围一圈人都只是在看热闹,谁也没有走过去,和那个跪在这四个字后面的汉子接触。

除了一个人。

这人正在喝着汉子搭着话,看那表情,仔细认真不由自主地一下就从心中跃出。

这当然不能成为卫释然愣住的理由。

卫释然愣住,是因为他心中在说,大事不妙。

而他心中说大事不妙,是因为圈子中那两个人,有一个他认识。

谁?

除了李不易,还能有谁?

这会的李不易,正和那跪着的汉子认真交谈。

看到那李不易一脸的认真像,卫释然明白,这下子又完了。

李不易这种人,怎么会认真呢?

从来不认真的人,一旦认真起来,除了惹事,还能做什么?

卫释然心中哭天喊地地暗悔道:

靠,就慢了一步。

临街的一个小酒馆。

李不易、卫释然、萧不易,以及那位当街跪下的汉子,坐在一张临窗的桌子上。

因为街上看着的人太多,所以,攀谈几句后,李不易二话不说,就将这汉子拉了起来,到了这小酒馆继续交谈着。

“噢,是有人和你说,大侠能帮你们除去匪患,所以,你才来找大侠?”

这个问题,李不易已经问过三遍了,别说是那当街跪着的汉子,就连卫释然也听得头疼,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换个问题。这个问题你都问了三遍了?”

“行行行,那你来问。”

李不易见卫释然不耐烦,就家话头直接扯到了他那里。

“我问?我问就我问。”

被李不易挤兑,卫释然怎么能怂?

结果,不服气的他刚一张口,就认输了:

“兄弟,你说有人和你说过,大侠能帮你们除去匪患,所以,你才来着重山城寻找大侠?”

靠,这不和李不易刚才问的问题一样吗?

卫释然说完,心中暗自咒骂一声。

不过,这也怨他不得。

谁让面前的这位汉子,为一个这样的理由,做出这么奇怪得意一件事啊?

找大侠去除土匪?

剿匪这种事,不应该是找官府吗?

看的出明显者老实巴交的汉子对官府有着相当的不满,在卫释然问出这句话后,李不易手疾,一把就捂住了这汉子的嘴巴,然后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后便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

“喂,兄弟,别大叫,。你也不想还没除去土匪就先在这里被当官的抓你进大牢吧?”

手上传来上下晃动的感觉,李不易知道对方明白这个利害,便慢慢地松了手,然后,开始低声仔细问道:

“兄弟,你是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什么人?为何跑到这重山城找什么大侠呢?”

认识有一会了,看得出眼前这两男一女都不是什么坏人,何况那一位姑娘还是个大美人,这壮实的奇怪汉子也就放下了戒心,一字一句慢慢地回答李不易的问题:

“俺叫张牛,是重山郡朵谷县牛家村人。双亲都还健在,家里面就俺一个,是独子。本来,俺已经和同村的姑娘小玉订了亲,打算过些日子成亲的。可是,没想到,这小玉让俺牛家村边上的山匪王瘤子看上了,说是要在下个月初一娶小玉过门,做他的压寨夫人。那王瘤子不是人,每年都来俺们村和其他村抢东西,抢姑娘,前后已经抢走好多姑娘做他的压寨夫人,糟蹋够了就卖到青楼去,俺们没有办法,但是,俺不能让小玉被白白地糟蹋了啊,俺真的是没办法了……”

说着说着,这身材宽厚的汉子竟是泣不成声,哭了起来。声音之大,震得桌子上的餐具都发出了响声。

这回,尽管哭声如此之大,引来不少奇异的目光,不过李不易倒是没阻止对方哭泣,只是拍了拍对方厚实的肩膀,以示安慰。

面对反差如此之大的李不易,萧不易一脸的疑惑,便出声问身边的卫释然:

“为什么刚才说话不让大声,这会哭的这么厉害,他也不劝?”

“呵呵呵,”卫释然轻轻一笑,熟练地蹦出了几句话,“没办法,男人一向坚强,能让坚强的男人哭的如此厉害,可以想象他心中的苦闷,这样的苦闷,不哭出来憋在心中,是会出事的。这小子对这一套可是很有道行的。”

萧不易不是男人,无法且完全理解卫释然的话,只是点点头,再次回归平静地看着李不易和那名叫张牛的汉子交谈着。

“张牛兄弟,”见张牛哭的差不多了,李不易便继续问道,“既然你们那里匪患如此严重,为何不去报官呢?官府不管吗?”

“哼,报官?”张牛一抹眼泪,怒气冲冲地嚷道,“官匪一家,我们去哪里报官啊?俺们那朵谷县令就是个大贪官,每年王瘤子给他送点金银珠宝,他就不管不问,还和那王瘤子喝酒。报官?那俺们不是自己往虎口里送吗?”

听到张牛说出自己意料之中的话,李不易轻轻一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本来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自己还会轻轻地一叹?

“张牛兄弟,那你又是为什么会想到来找大侠帮你们村子呢?”见李不易有了停顿,卫释然急忙插嘴问道。

“哦,这不是俺想出来的,”张牛憨厚老实地回答着,“是有人和俺们说过,只要能变成大侠,就能帮助村子解决那些可恶的土匪……”

“有人和你这么说的?”张牛没说完,就被卫释然等人怪异的叫声打断了。

不错,大侠是扶弱济贫,惩奸除恶。对于张牛口中的王瘤子这等人物,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是,变成大侠这种想法,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让李不易等这类武林人士可以接受的。

什么时候,大侠也是说变就可以变的了?

见同桌的三个人都是瞪大眼睛,一脸的疑惑和惊讶,憨厚的张牛有点急了,提高了声音,加快了语速:

“真的,俺不骗你们。是真有人和俺们这么说的。俺记得很清楚,那人是两个月前来到俺们牛家村的,长的摸样挺俊,看打扮像是个公子哥,为人不错,俺们村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哦,是吗?”李不易微笑道,“那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是?”

“哦,他好像是姓……杨,对,姓杨,俺们都叫他杨公子。”张牛的言语中颇有点感激地说道,“就是这杨公子告诉俺们,只要变成大侠,就能打跑土匪,救下小玉,让俺们村太平。”

“哦,杨公子?”在以眼神询问过卫释然和萧不易,得到不知此人的答案后,李不易索性也就不再深究这杨公子是何方神圣了,还是继续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张牛兄弟,你知道大侠是什么样吗?你见过大侠吗?”

“没有,俺没见过。”张牛直截了当地回答了问题,并且,毫无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俺只想让那什么大侠帮俺救小玉,俺就是给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恩情。”

萧不易听了这句话,脸上依旧无动于衷。

卫释然听了这句话,苦笑了一下,摇摇脑袋。

然后,他瞥了一眼李不易,心中暗道不妙。

因为,被他瞥见的家伙,此刻脸上挂着一脸不易察觉的坏笑。

这种笑容,只有卫释然能分辨得出来。

也只要卫释然知道,这笑容背后是什么。

靠,李不易这小子,又要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