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幸福的生活?才怪

原本只想将Voldmort结婚的消息稍微通过预言家日报告知下英国的魔法界,但是,在预言家日报的总编得到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后,先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石化了几秒钟,然后他马上不顾阿布拉克萨斯的那礼貌的贵族辞令,坚持要求能够采访Voldmort做一个专门的报道。

因为曾经在麻瓜界呆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在小西弗勒斯打工的时候,维迪就是安静坐着,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广告等等密集的信息轰炸,因此他也了解到了媒体的重要性和可利用的价值,现在的Voldmort早就安排人手将魔法界的几家报纸都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预言家日报的总编同时是食死徒中的一员,当然他的理由也非常的正当与充分。作为英国的魔法部长,他的婚姻不能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公众满意。其实,总编很害怕如果真的就将那么轻飘飘的一句“魔法部长LordVoldmort于昨日和某人缔结婚姻关系”放在日报上,下一刻,他的办公室就会被疯狂的吼叫信给彻底的淹没,也怕到时候,无论是贵族还是其他的民众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当然,总编的坚持其实也暗合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想法,对他来讲,他的好朋友兼上司的Voldmort的婚姻竟然简陋到如此的地步,让他都觉得实在是太丢贵族的脸面,如果在报纸上能够有着华丽的描述和煽情的让人感动流泪的故事,也多少可以让他觉得好受点。

因此,在预言家日报的坚持下,在阿布拉克萨斯和罗西尼的推波助澜下。Voldmort终于答应在离开英国的前一天在魔法部长的办公室里接受采访。

在低调奢华的办公室内,Voldmort不顾西弗勒斯的强烈反对,将单薄的他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青年的背部。这几天的他那异常的患得患失,他那反常的不安,连西弗勒斯都非常担心。其实,原因很简单,原本在每次拥有青年后,他总会让青年彻底的昏睡,然后利用回魂石和自己的魔力来修补青年的身体,可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能进入到西弗勒斯体内的魔力越来越少,这几天,竟然连一点点魔力都无法被西弗勒斯单薄的身体吸收。而单单回魂石的力量,那从死气沉沉亡灵世界拉回来的没有其他生气补偿的力量只会让青年的外表看起来象是无情的风,无心的雨般的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在和记者约好时间到来前,西弗勒斯还是终于挣脱了Voldmort的禁锢坐到了他的身边。

当年轻的高高的记者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西弗勒斯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记者非常尊敬的深深鞠了一躬,带着无法自抑的激动自我介绍“您好,Voldmort大人和Voldmort夫人,我是维穆伦.道儿。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今天能够来做采访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幸。”听到了维穆伦的自我介绍,西弗勒斯只觉得嘴角在抽搐。

看到Voldmort全心温柔的牵着新婚妻子的手,维穆伦的新闻触角兴奋到了颤抖,不过,很遗憾的是,Voldmort夫人全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深绿同色暗纹的魔法长袍,暗绿的大大斗篷,连容貌都掩盖在了宽大的兜帽下面。维穆伦能够看到的只是被Voldmort紧紧抓住的被长袍颜色映衬得更加瘦弱苍白毫无血色的手,还有隐藏在那华贵长袍下的纤瘦身形。维穆伦不禁在猜测着她的年龄,从整体来看,应该,还是非常的年轻,甚至尚未成年。

“Lord,请问您和您的夫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能否告诉读者你们相识的故事?”维穆伦很专业的在膝头打开了大大的笔记,白色的魔法羽毛笔欢乐的跳跃在淡黄色的羊皮纸上。

“道儿先生。”Voldmort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是略带着不耐烦的挑起了眉毛。

“是的,Lord。”面对着心中狂热崇拜的偶像,维穆伦也是非常的小心翼翼。

“我不希望我的伴侣在公众面前曝光,我同样也不愿意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知道。”Voldmort笑得温和但语气却是充满了威胁。

“可是,Lord,您的婚姻是英国魔法界的大事。我们希望能够有尽量详细的报道,同时,如果可能的话,也希望能够知道您夫人的身份。”尽管怀着无边的敬畏,尽管万分的崇拜着面前的Voldmort大人,维穆伦还是大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道儿先生,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Voldmort眯起了眼睛,是的,他在迁怒,看到了维穆伦.道儿,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年折断双臂躺在病**的弱小的孩子。就算是维穆伦发现了西弗勒斯的存音水晶,就算是因为维穆伦和卢修斯的联系才将邓布利多的行为在报纸上全部的曝光。但是,自私霸道且小心眼的Voldmort还是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因为有人冒用道儿的名义导致后来的一系列无法挽回的伤害。

“维迪”虽然一直低着头,本来看到当年小胖子的时候西弗勒斯还有一点点的无措和慌乱,但渐渐的,他还是平静了下来,发现Voldmort那异常的情绪波动,他只能小小声的提醒这个这两天明显情绪不稳的人。

随着西弗勒斯轻轻浅浅的声音进入耳中,然后微微凉着顺着身体般的沁入了心中,Voldmort的怒火也奇迹般的慢慢的消失。

虽然听不清楚到底讲了什么,但是维穆伦还是听到了西弗勒斯的声音,他一惊,这个声音,淡淡的象是窗外的阳光般让人感觉到舒服。不过,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女孩的声音,而且,维穆伦竟然在这只能听到袅袅尾音中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虽然,他可以肯定他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淡如水温如烟的声音。

“好吧,简单的说,我和我的伴侣在很久以前就认识。然后因为某些原因,我离开了他,他也离开了我,最后我还是找到他并且现在。”Voldmort得意的笑了“并且现在,他已经和我结婚了。”

“道儿先生,其中的过程我不想多谈,对于我的伴侣的身份,我也不方便透露。”Voldmort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果汁,递给了西弗勒斯。

“我,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不知道,我能否知道您的伴侣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消瘦的身形,那个清浅的声音,让维穆伦突然非常冲动的想知道这个人的样子。

“不行”Voldmort的口气强硬。

“Lord,我知道这个请求非常的无礼,但是,或者,能否让我和您的伴侣说几句话以便我更好的整理素材。”明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礼,完全看到了Voldmort的不满,但是,维穆伦真的很想和面前的这个少年说上几句话。

“不行。”Voldmort开始皱起眉头。

“你问吧。”西弗勒斯按住了Voldmort的手,淡淡的开口。维穆伦.道儿,看到了这个早已经褪去了婴儿肥,长得高高的青年,西弗勒斯突然觉得,就算在霍格沃茨曾经受到过无比的伤害,不过,也许,也曾经有过如同棒棒糖般的甜中带点涩的小小可以攫取的,虽然不多但还存在的美好时光。

如同看到深夜中一点一点寂寞的亮着的萤火虫,如同看到某人靠在树边,梨花风吹落满地。维穆伦在这个带着少年痕迹的安静如同寂寞林中小溪般的声音中发起了呆,恍恍惚惚,总觉面前的这个人,他应该认识。

“请问,你想问什么?”等待了一会,看到维穆伦象曾经学校中一样突然在不适合的场合开始发呆,西弗勒斯有点想笑。

“啊,这个,请问您是在哪里认识Lord,还有,我觉得您的口音不象是英国人,对吗?”虽然发呆,但是维穆伦还是很快的抛出了他的问题。

“其实,道儿先生,在哪里认识并不重要,我是哪里的人也不重要。对于英国的魔法界来说,其实只要知道Voldmort已经结婚就可以。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让他们去想象不是更好吗?”

“再说了,我想道儿先生的描述一定会非常的客观和给人想象的空间。”西弗勒斯看到这样的维穆伦,突然的想要故意为难他。

明明可以反驳,其实可以有无数的理由来推翻面前这个人的话语,但是,维穆伦的心中突然好像不愿意违反他的意愿,很冲动的,他说“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西弗勒斯慢慢的将兜帽拿下,看着维穆伦,微笑着说“你认识我吗?”

面前是个大概才十七岁左右的少年,黑发黑眼,尖尖的下巴,苍白消瘦,眉眼疏淡,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半透明的单薄感。从理智上来讲,维穆伦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但是,某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他认识这个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看到这个少年,维穆伦突然有种放心,担心,不安的很古怪纠结的情绪产生。

“道儿先生,我想您并不认识我,对吗?”西弗勒斯笑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和当年有着多么大的不同,他也知道,过去英国的这些朋友再也不可能认出他来。虽然有些酸涩,有些的怅然,但是,终于都已经过去了,无论是灰暗的还是曾经欢乐的过往,都完全的过去了。就如同他现在站在维穆伦的面前,而这个曾经偷偷将面包塞给自己,这个总是论文写不好的小胖子已经不会将他和曾经的西弗勒斯联系在一起一样。

记忆中应该没有这么一个少年的存在,就算是再怎么的搜索着过去,也找不到和面前少年相关的一切。宽大的袍子穿在少年的身上更加显得他的瘦弱,突然的,这个少年和记忆中某张相片上那懒懒坐在树下的孩子影像相重合,是的,虽然样子不同,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就如同那照片中的淡淡的孩子。

“西”刚脱口而出第一个字母的时候,维穆伦还是回过了神,西弗勒斯应该已经二十五六岁,怎么可能会是面前这个十七岁的青涩病弱的少年?但是,那种无名的感觉,让他觉得面前这个人就应该是当年那些赫奇帕奇一直在等待着回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个时候,Voldmort霸道的将西弗勒斯一把圈进了怀里,恶狠狠的将兜帽给他戴上。然后看也不看维穆伦一眼的说“道儿先生,我想,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我的伴侣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也不想让他太劳累。”

虽然满腹疑问,虽然想冲上前去追问少年是否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但看到Voldmort那明显不悦表情的时候,维穆伦还是乖乖的告辞,当然,他是否会乖乖的不打扰到西弗勒斯,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看到维穆伦走出门外,Voldmort拉下了西弗勒斯的大大的兜帽“西弗,你为什么会在他面前露出你的样子?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再和他们接触吗?”

“维迪,看到他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以前的事情其实真的已经过去了。我不愿意再次的见到他们,其实,是我自己放不下。现在,都过去了。”西弗勒斯看着自己脉络分明的的苍白的手,回答得非常平静。

看到了维穆伦已经长大的样子,西弗勒斯终于发现,那曾经的伤痕已经愈合,他竟然可以平静的站在这位已经认不出他的原来的朋友面前。终于,他可以毫无波澜的站在现在的时间点上远远的望向十几年前的记忆中已经不太明晰的霍格沃茨,望向已经模糊的如同淡色水彩画般英国的生活。是呀,那所有的记忆一切的过往都已经过去。西弗勒斯现在想做的,只是过好未来自己的每一天。就象是在沙滩上走过那留下的足迹,早早晚晚都会被海水洗刷干净,就算是回头也找不到一丝的痕迹。那么何必为终将消失的东西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