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生活?才怪

第二天,Voldmort就拉着西弗勒斯踏上了回美国的航船,除了阿布拉克萨斯和罗西尼,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因此,维穆伦傻傻站在魔法部外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没等到Voldmort,更没有找到那位瘦弱单薄的少年。

前一天,他采访完后马上直接冲回了家,翻出珍藏在盒子中的西弗勒斯以前写过的信,翻出当年收到的麻瓜界的照片。其实,西弗勒斯也就寄了不多几次的照片,维穆伦看着相片中的孩子,回想着那看到少少几眼的苍白的少年。从外表来看,两个人长的并不怎么的相像,照片中孩子的容貌还没有定型,就象是挣扎在孩子和少年的区间,晦涩到看不出最后的形态。但是,同样的苍白,同样的病态瘦弱,还有,同样的好像在微雨季节站在远远泛绿山坡上,静静的疏离和远远的淡然。虽然并不是完全相同的容貌,维穆伦还是想去问问少年,他到底是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毕竟,赫奇帕奇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

采访中,他知道那个少年不愿意被打扰,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大肆的宣扬。那么,他也不会将少年的事情写出来。在羊皮纸上,没有提到少年的样子,没有提到他的年龄,只是用了不煽情的简洁的语句描述了Voldmort对于自己伴侣的重视和执着。放下魔法羽毛笔,维穆伦拿起手边的照片,其实,他并不希望那个少年就是西弗勒斯,他宁可西弗勒斯已经忘记了他们,他宁可西弗勒斯已经鄙夷的抛弃魔法,他宁可西弗勒斯在某个国度里开心愉快的生活,也许身边有着漂亮的金发女朋友,也许和一群好友在蓝色的大海上玩着白色帆船,也许和朋友在赛场上快速的飚车挥霍着自己过剩的精力和活力。而不是现在这么一个瘦弱苍白的少年模样,就算少年看起来很淡然很满足,但是,维穆伦还是想能够亲口的问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可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等到想找的人。属于维穆伦性格中的执拗天性也彻底的发作,既然已经让他看到了少年的样貌,那么就算是费尽力气,他也要找到答案。

终于回到了美国,从船上下来的西弗勒斯刚一脚踏上陆地,就觉得天晕地转的发晕,他的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长时间海上的旅途让西弗勒斯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身体更加的支撑不住,他只希望能够好好的长长的休息一下。Voldmort牢牢的牵着他的手,看到他皱着眉头无力的样子,蹲下了身子,不顾西弗勒斯的微弱的挣扎,就将瘦弱的少年一下子背了起来。

“维迪,不要这样。我能走”西弗勒斯只能尽量将头埋在他的背上,小小声的说。

“你不舒服干嘛要硬撑。”Voldmort完全不顾周围的眼神,我行我素“汽车就在码头上等着,也没有几步路。”

汽车并没有将西弗勒斯先送回汤普森爷爷家反而是开到了Voldmort的别墅,西弗勒斯在别墅中狠狠的睡了两天,将因为海上旅途而更加惨白的脸养得稍微有点气色,将无力的身体调整到稍微有了点精神后才让Voldmort送回家。一开始,西弗勒斯并不想让Voldmort进门,毕竟汤普森爷爷虽然不干涉他们的发展,但他也不愿意让爷爷为难。但Voldmort还是坚持要将青年送回家。

“玩得很开心?连家都不回了?”汤普森爷爷站在客厅里恶狠狠的问,然后,爷爷看到了西弗勒斯手上那刺眼的戒指。

“小兔崽子,你怎么连婚戒都戴上了?”一把抓住西弗勒斯的手,看着那嚣张有如某人的蛇型戒指,汤普森爷爷气得脸都绿了“你不是说去英国处理房子吗?怎么处理处理就戴婚戒了?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卖了?”

“我”

“汤普森爷爷,你不要怪西弗,是我逼着他的。”Voldmort将西弗勒斯抱在怀中,温和的看着怀中低头不语的青年。

“你,你”汤普森爷爷看到低头尴尬的西弗勒斯,又看到强势霸道势在必得的Voldmort,一甩手“你们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我是不会承认你们结婚这样的胡闹的事情,还有,小兔崽子,以后不许随随便便的到别人家留宿,知道吗?”

“爷爷,我”

“我说小兔崽子,你都这么大了,还要赖在别人的怀里,出来,省得伤我的眼睛,跑出去这么长时间,都瘦了不少,先回你房间休息下。”汤普森爷爷从厨房里拿出大杯的牛奶,塞到了西弗勒斯的手里“给我把牛奶都喝了。然后上去休息,你店里还有编辑的电话都快将家里打爆了。”

西弗勒斯看着手中的牛奶,脸色发青。到现在,天天被灌着喝,他最痛恨的就是牛奶,连闻到牛奶的味道都难受。皱着眉头,他很自然的看向了Voldmort。

“西弗,看我也没用,喝了吧。对你身体好的。”虽然知道西弗勒斯有多么痛恨牛奶的味道,虽然每次Voldmort都会给他准备其他的饮料或者果汁,但是,Voldmort也知道牛奶对于这个虚弱的身体有着一定的好处。再说,看到一直淡然平静的西弗勒斯露出孩子气任性的一面也让Voldmort觉得有种特别的满足感,太过疏离平静的样子总是会让别人觉得西弗勒斯对什么事情都太过不在意,太过冷静而有距离。

看着态度坚决的两个人,西弗勒斯无奈的撇了下嘴,闭上眼睛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口气如同灌药般的将牛奶给灌了下去。看到西弗勒斯一点不剩的将牛奶喝完,汤普森爷爷终于笑了,然后看也不看站在客厅中的Voldmort,押着西弗勒斯上楼,逼着他上床睡觉。

下楼后,看到继续悠然自得般站着的Voldmort,汤普森爷爷皱紧了眉头,终于发话了“我想和你谈谈。有关西弗勒斯的事情。”

“当然,我期待这次谈话已经很久了。”之前顾及西弗勒斯的心情,Voldmort也尽量不和汤普森爷爷见面,不过,在彻底的确定关系后,他必须要得到汤普森爷爷的同意,因为,他不想那个青年心中再有着任何的担心和顾虑。

同样的,汤普森爷爷怎么会不知道每次周末西弗勒斯是和谁渡过,他怎么会不明白每次回家后青年那疲累虚弱的原因是什么。知道西弗勒斯不想自己为难,汤普森爷爷也故意当着不知道故意不提起。但是,这段时间,西弗勒斯给人的感觉就象是春天的初雪般让人感觉到随时消失的不安。就算为难,就算是和自己的信仰有抵触,就算是之后要去教堂忏悔多次,他也不想让自己疼爱的孙子一直心中有着不安和疙瘩。就算,再怎么排斥面前的这个危险到黑暗的青年,为了西弗勒斯,他还是需要和Voldmort好好的谈一下,他必须要得到Voldmort的切实保证才可以安心的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将西弗勒斯交给这个比毒蛇还更有威胁性的青年。

客厅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虽然都是为了同一个他们在意的人,但两人间的气氛并不是那么的和谐和融洽。

而在二楼的卧室里,西弗勒斯已经换上了宽大的棉睡衣睡在了自己的**,这段长时间远距离的旅程,还是让挑床的西弗勒斯没有彻底的安眠,他总是容易犯困。终于躺在了属于他的熟悉的**,他的身体熟悉着床单上的每一条褶皱,熟悉着毛毯的厚度和柔软,熟悉着周围家具的摆放,因此他很快就舒适的睡着了。

白纱的窗帘调皮的在空气的逗弄中转着圈舞动着,透过打开的透明玻璃窗,小小的不知名野花的白色**悄悄的飞进了安静的屋子,小小心的停留在了青年的没有血色的脸颊上。西弗勒斯睡得很香,气息轻微,嘴角竟然带着一点点的笑,象是看到了某段美好的回忆,又象是非常轻松自在的在夏日炎热的午后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T恤,穿着大大宽松的裤子,坐在喷着水的喷泉旁边惬意的吃着大桶带着一丝苦味的抹茶冰激凌,而身边,还放了大杯的放了许多冰块的可乐。

要知道,现在的西弗勒斯已经不可能在大夏天站在大太阳下,他也再也没有穿过短袖,更不可能随便自由的坐在喷泉边悠闲晃着自己的两条腿,同样的不可能吃冰冷的容易刺激肠胃的冰激凌了。而魔法冰激凌完全不可能带来普通冰激凌那冷冰冰在嘴中融化,让每个毛孔都觉得舒适透气的快乐感觉。

凉飕飕的风抚摸过了窗户,走过家具,然后吹了口凉凉的气息在青年的身上。西弗勒斯翻了个身,继续着美好的睡眠,也许,在梦中,他在大海中快乐的游泳,也许在梦中,他正背着小小的没有伤残的维迪走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买上一个大大的粉红色蓬松如同云朵的棉花糖,塞到小小维迪的嘴里,下一刻,暗黄色的路灯次第的亮起,他会背着小小的维迪快乐的回到蜘蛛尾巷那属于两个人的家,一个影子叠着另一个的影子,之后,他们会一起读中学,读大学,两个人一直在一起,这是,当年那个小小西弗勒斯的理想和目标。

Voldmort在离开前,还是到了西弗勒斯的卧室,看到青年睡得很熟,他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帮他把掉在一边的毛毯盖好,顺便再顺手的探了下青年的呼吸,很好,非常的平稳。看到Voldmort的动作,汤普森爷爷没有多说什么。在对待西弗勒斯的问题上,两个人终于达成了某种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