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现身

大寒的天,无痕与夜心开着窗,俩人面前放着自制的汤饺,热气腾腾直向上升,俩人相视一笑。

如今得来的平和,是用哪些灾难,多长时长的挣扎换来,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的笑容那么淡定,透着无尽的优雅,似乎,这一生都在这里,在此刻的感动中,慢慢前行。

俩人抬起头,“啪啪”,他们拍击手掌,有个民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总是会拍击手掌,那是幸福,向往幸福,拥有幸福。

无痕与夜心抿唇相视一笑,“厚,怎么只看我不吃?吃这样粗略的饺子,对心儿来说,是许久不曾有的事情了吧?”

“没有。”叮当叮的的响声,引来无痕的叹。

“如果这是你头上的珠钗作响,我一定很感动,可惜了。”

“这样很好,没有关系,总会取下来的,如果真让你不开心,就用力扯断它吧,我试过,如果尽力,它并不是断不了的。”

“太免强了,会伤了你的手,比起伤你的手,我到情愿去向南宫残索取钥匙。”十一年了,不知那个男人变了没有,他,终是没死。

只是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

“没关系,”夜心抬起手,“其实一辈子无法取下来,也没关系。”

“你呀……什么都不在乎,真不知道你在不在乎我。”无痕将筷子递给夜心,只是随意的说一句,已经不像当初,等着要个答案了,夜心拿过筷子便与无痕一同用餐,瞧,这就是十年的变化,已经,不需要那个答案了。

雪风。

还在吹。

而他们不畏冷。

因为情人的身体,是热的。

没有变,几乎没有变化,玉无痕还是玉无痕,月夜心还是月夜心,他们的容颜,真的没有变。

甚至无论他怎么看,都找不出缺点,他们是心『性』停留在了十一年前,还是日子太安逸了?

可是南宫残只是跟着夜心与无痕,并不现身。

紫芯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了,为什么,他能如此忍耐?因为是母亲,所以他愿意等待,而他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真的让人探究。

可她看不出,他是不甘心多,还是放不下,欲与母亲在一起的心『性』多?

第二天,紫芯看到南宫残冷冷的睇了她一眼,那眼神,都可以封冰了,其实她也想与母亲父亲一起过年啊。

只是他让她放心不下,她不也不明白,她是要挣扎着保护双亲,还是想看热闹。

在自己心里,那对夫妻似乎已经神化,没有人可以对付他们,然后她又碰到了人们嘴里的另一个神,她就想看看,谁能伤害谁?

在南宫残冷睇紫芯一眼之后,他竟然走出去,他要做什么?见夜心与玉无痕吗?他终于要出去见他们了吗?

“赤青,送壶酒,还有本座让人准备的菜,全端上来。”南宫残就这样在夜心与无痕面前坐下,他的出现,是那么突然,他们三人的重逢,是那么突然,快得让人没时间去回顾他们的过去,没时间让他们是缅怀那些恩恩怨怨。

无痕只是一个短晢的错愕,他就轻轻的笑了。

举起赤青送上的酒杯:“还是南教主你排场大,这种地方,这种日子,也能随时随地有酒喝,有好菜吃。”无痕看到了,夜心面上没变化,夜心没认真看南宫残这个人,却认真看了他的眼睛。

桌上,放上一个小炉。

赤青手上有湿泥,手里捧着一个和着湿泥的甲鱼,将甲鱼放在炉底,南宫残伸出手往上面加碳,仿佛这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一层又一层,仿佛这件事他做过好多次,知道放多少碳,炉底下和着湿泥的甲鱼可以熟,碳放好,炉上放了一面铁丝网,一只肥鱼去了内脏,赤青拿来放在网上。

南宫残认真的烤鱼,让赤青退下。

南宫残这是做什么?

无痕知道,夜心懂,虽然夜心什么都没表现出,但他知道,南宫残就是做给夜心看的,仿佛他们之间,有他不知道的默契、秘密。

南宫残翻动烤鱼,“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天气,吃这样的东西,是种福气,你们认为是不是?”

“没试过,但是很新鲜,还是谢谢南教主请客了。”

“你们在少林寺吃过这样的东西吗?本座没吃过。”

“……”

他到底说什么?想表达什么?他又怀带着怎样的心思?“我们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十一年了是吧?好久没见了,那么绝的男人,那么狠的女人,本座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到碰到。”

无痕面『色』不改,他给南宫残倒酒。

他们此时看上去很轻松吗?其实,三个人都不能动,桌子看上去很普通吗?只有要有个万一,它就会变成灰烬!桌底下有团气,三种颜『色』,将他们捆在一起。

如果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们,一定死得很惨,我是指对方,因为没人可以在此时近他们的身。

似乎,躲在海外十一年的他们武功没有退步。

似乎,南宫残练了让他更无情的武功,因为他的气,是冰的。

火炉,啪哧啪哧直响。

砰的一声,炉底的和泥甲鱼飘出香味,泥壳干了也裂了,南宫残大笑:“恩,不错不错,好了。”桌下的三团气,颜『色』更深,他们额间透出薄汗,而夜心双足下的铐链被南宫残踩压住,一只右腿放在夜心俩膝间。

无痕面『色』微变,“南宫残,你这样,不**份?”

眨眼,“我做了什么吗?”轻薄人妻子?他做这样的事了吗?

甲鱼被南宫残弄出来,他拿铁勺一敲,壶碎得更彻底,香味更浓了:“很好吃,来试试……咳……哇——”南宫残身体猛的向后弹开,几乎撞上墙才停下,而那张桌,终于碎成了无数块,而夜心,被无痕搂着转了数个圈才稳住身。

南宫残嘴边有血,笔直的站着,手背在身后。

不只他,无痕的胸口也一阵阵的痛。

夜心一阵血气翻涌。

南宫残笑了笑,“看来,这些年,你我进步都不小。”

“承让了,甲鱼不见了,你的肥鱼更是不知去向,酒也毁了,这席宴,今日就散了,如果南教主有『性』致,再约时间相会。”

“也好。”他们刚才,经过惊险一役。

其实,南宫残也没想,他们三人,会有谁在今日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