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不赞成的摇头:“慕容家明显的在放逐你,就算你不是嫡子,你的母亲还是正室,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慕容尊却不那样认为,既来之则安之,何苦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初父亲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的聪颖几乎成为无可争辩的嫡子人选,可是结果他让所有人失望,父亲没有把他处死以是法外开恩,怎么可能还如当初一般活在慕容家的光环下,如今远离慕容家也好,悠然自在也可垂江而钓

元夕夜就想不开,他认为不让慕容尊当嫡子根本就是祖祠瞎眼:“你的武功现在怎么样,恢复了吗。”

慕容尊无所谓的道:“没有。”

元夕夜闻言不敢再问,就算恢复了慕容尊也无法超越身为嫡子的其他人,也许真如父亲所说,慕容尊的光环停在了他的十岁。

……

萧染从主屋出来,秦管家立即带着十多个丫头、太监进了她的院子。

“参见箫侍人,箫侍人康福。”

秦管家鼓励的一笑,恭敬的拘礼道:“箫侍人,王爷吩咐封箫姑娘为侍人,位居七大妾室之列,赐住燃香阁,这些丫头、太监以后供箫侍人驱使,另外王爷赐了夫子一名,现在已经在前往兵部尚书府的路上,请箫侍人勿挂念。()”

萧染看了他一眼,反应并不热情:“知道了。”凤君天没有食言,一切的赏赐按已经陪寝的规格来赏,不过萧染不禁不解他为什么没有碰自己。

秦管家赞赏的看着这个丫头,他觉的如果有一天王爷做了帝王,此女定是皇妃、皇后的不二人选,她眼中那抹清淡也会让她在众多女子中保住性命:“请箫侍人移驾。”

“谢秦管家。”

……

燃香阁比萧染以前住的院子好的多,盛开的秋菊、石铺的小路,阁楼中迂廊环绕、小巧精致,被褥成了绸缎面料,丫头们会把三餐端到跟前。

但在别人的羡慕下,萧染却没一丝波澜,即便是把王府送她,她也不会眨眼惊叹,看过了紫荆城的气派,见过了苏州园林的精致,仰望过长城的宏伟,这点微不足道的摆设还不配让她家小黑当窝:“来人。”

环儿带另一个丫头急忙而入:“箫侍人,您唤奴婢。”

萧染看了她一眼,对有没有亲信都没兴趣:“把原来院子里的鸡鸭放在这里来养,另外我要午睡,没事的话不用打扰我

。”

“是,箫侍人。”

……

白小鼠刚站在繁闹的街道,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看来这群人很闲啊。

小黑高兴的跳到她的手上,讨好的让主子帮自己梳毛,在王府不能抱它,现在一定要赖在主子怀里不出来。

白小鼠摸摸它的脑袋由着它在自己身边蹭:“元夕夜在天香楼吗?”

——在——

白小鼠没有异议的向天香楼走去,元夕夜既然是十大家族的人,就没有得罪的必要,能成为朋友的没必要成为敌人。

元夕夜看到白小鼠上楼时,讽刺的看着慕容尊道:“他是唯一一个敢让我等的人。”

慕容尊摆弄着他的鱼竿不甚上心道:“不知者无罪。”

白小鼠刚进了就被满室的金色晃的睁不开眼,入目能及的除了慕容尊都是黄金,金色的桌子、金子的磁盘、金色的软榻、甚至还有金色的窗户,总之除了慕容尊,什么都是金色做的,那位金人从上到下都沐浴在黄金里,尊贵的不像话:“你找我。”白小鼠坐下来,琢磨着如果不给算命钱就偷他个碗。

慕容尊礼貌颔首,看清白小鼠时不经意间想起了他的那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昨晚读来他也觉的别有一番回味,近距离看写出这首诗诗的人,觉得他清雅如墨,也对的起如此妙的两句词,慕容尊音色如风道:“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师承何人。”

白小鼠回笑,她对慕容尊的印象很怪,闲适中带着孤傲,宁静下似乎也可以波澜壮阔,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时,她还以为有这样一张脸的男人定没出奇之处,结果看到他第二眼时她就收回了自己企图和他定亲的念头,说不上为什么,她觉的此人肯定薄情。

慕容尊见他不答笑着又问了一遍,无奇的面容在他的一举一动间多了压迫力。

元夕夜无声的做下,用金色擦拭下白小鼠摸过的茶壶,自己斟了一杯

“白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白小鼠盯着元夕夜的手道:“李商隐。”

慕容尊、元夕夜闻言同时开始思索此人是谁。

结果慕容尊皱着眉道:“公子是否说笑,此人我和家弟都未听说。”

白小鼠嘲笑的快速摸了元夕夜的杯子收回手笑道:“是吗?二位也真够孤陋寡闻的!李商隐乃诗坛大家,婉约派的代表人物,能写出‘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惆怅,也能写出‘今朝有君兴相同,来日卧马问谁忠’的情怀,敢问两位连他都不认识,是不是幼儿学堂没毕业啊!”

——放肆——(唇语)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唇语骂人太没威慑力。

慕容尊似乎揣摩了一下两句诗的意思,最后无耐的摇头:“让白公子见笑了,在下确实不认识,不过能写出公子说的两句诗句,必是一方大家。”

“那是,我的师傅可是非豪杰不拜的,李夫子也不过是我众多夫子中不算出彩的一个,他的几首诗难登大雅才被放逐出来让你们听听,慕容公子别嫌污染了您的耳朵才是。”

“哪里、哪里,李夫子才情不是我等能比拟的。”

白小鼠莞尔:“当然。”他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诗词里嘲笑朝廷,岂是你们这帮十五六岁的初中生能仰慕的。

慕容尊语气恭敬道:“不知李夫子现在何处,在下想择日拜访。”

元夕夜嫌弃的把杯子换掉,擦拭的手帕也一块扔了。

白小鼠赶紧捡起来揣在怀里,笑眯眯的道:“你不用去了,他过世了!再说他也不喜欢猫猫狗狗的打扰。”

元夕夜一脚踹翻白小鼠的椅子!威严审视的瞪着——找死!——(唇语),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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