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的升起,吴一剑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光晕,不怎么用心的恩了一声,眼光转而痴迷的望着远处:“你看,很漂亮。”

白小鼠嘴角轻挑,不愿意回答吗?那算了。

……

天大亮时,后院妾室萧染侍寝的消息顷刻间在王府后院传开,各房的莺莺燕燕听说后急急忙忙的去四位夫人那里请礼,想知道四位夫人对昨天侍寝的女人什么态度。

萧染卡着点赶回来,快速换了一身浅粉色的素装,随便打扮了一下,匆匆忙忙的也去行礼,按照规矩,侍寝的女子必须第二天向四位夫人请安,虽然萧染并不在意繁缛礼节,但是如果迟到就是自己过错,落人把柄的事她不想干,萧染怕时间不够,提着衣裙就往前院跑

萧染气喘吁吁的赶到四房时,最后一批请安的人正往正房走,萧染赶紧过去,夹在众人中混了进去。

雅致的慕容烟悠然的坐在主位上泡茶,随意的看了下面的十房六妾一眼,也没有说话。

媚态的暖寒玉依着软榻轻捻香炉,秀美微蹙下分外惹人怜惜。

萧染松口气,终于赶上了,待最后六位妾室退下,萧染做为得到侍寝殊荣的特别人物出来请安:“臣妾给慕容夫人、暖夫人请安,两位夫人福泽。”

屋内一半的女人看向她,得宠的不得宠的统统打量她潜在的竞争力和危险指数。

慕容烟似乎没听见,泡茶的动作没停,素手抬起温柔的轻摇茶壶专注沉迷。

暖寒玉也似没听见般拨弄着香炉,好似能从里面拨出黄金来。

萧染见状,在心里无聊的鄙视她们,她十岁就不玩的心里战了,幼稚!但她不想跟她们浪费时间,于是萧染突然大声道:“臣妾给慕容夫人、暖夫人请安,两位夫人福泽!”

慕容烟一惊,可看向下位的目光依旧高雅,但却没有对萧染说话:“暖妹妹,你刚才可听到有人大呼小叫。”

暖寒玉媚眼闪亮的笑了,软软的声音说话却相当有技巧:“瞧姐姐入神的,是昨儿得宠的妾室向姐姐请安呢。”

萧染耸肩,看来有一手。

慕容烟闻言这才恍然的看向萧染,笑容温和的道:“这位就是萧妹妹吧,恩,长的很标致,怪不得王爷喜欢。”

暖寒玉放下捻杆点点头,意有所指的道:“确实不错,这么看起来和姐姐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呢,姐姐当年可是荣宠深厚呢!”

众人顿时眼光不善的望向萧染。

萧染翻个白眼,得

!姓暖的想害自己!本来不想这么快给自己选定靠山,现在看来还是选了吧,萧染眼珠一转好似现在才看到暖夫人的惊了一下,随即道:“暖夫人抬爱,臣妾怎么能跟慕容夫人相比,臣妾刚才看慕容姐姐看的入迷,恐姐姐真如仙子般入画才出声惊扰,请慕容姐姐责罚……”

暖寒玉顿时眼光锋利的瞪了她一眼:“慕容姐姐的美貌当然无人能及,不过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让某些人得了宠。”

哦,看来两人真不合:“哪里,慕容姐姐在王府三年就有如今的地位,一直是我们后院妾室学习的榜样,我们时刻以慕容姐姐的宽容为规范,希望能赶上姐姐一分。”但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先让她起来,这姿势很累人的。

暖寒玉还想说什么。

慕容烟淡淡的道:“起来吧。”她喜欢聪明的女人,有个趁手的人用着总比多个敌人好。

暖寒玉见状以有怒色,她和慕容烟不属一派,但自己和如夫人交情一直不错,地位自然比慕容烟告,这个女人竟然不选自己!

萧染当然不会选她,跟了暖寒玉,她决没有侍寝的机会,因为如夫人一派不需要讨好王爷增加力量,而慕容一派不同,她现在需要有姿色的女子引起王爷的主意,好让王爷再次宠幸她,所以相对而言,看似没有地位的慕容一派更有机会接近凤君天!“谢慕容夫人,夫人安康。”

暖寒玉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慕容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就是不知和云阁的那位比谁更胜一筹呢?”

十位偏房、六位妾室顿时缩回头,不敢插手上位者的战争。

慕容烟闻言,泡茶的动作一顿,这是她的痛脚,她得宠除了本身的姿色就是和云阁的那位很像,尤其是云阁的那位也喜欢泡茶!王爷也常陈赞她泡茶时的专注和云阁的主子很像:“暖妹妹说笑了,姐姐怎么能跟云阁的主子相比,恐怕我们谁都不能比呢,说起来云阁的小主对暖妹妹有恩吧,当年可是她一句赞美,让妹妹平步青云呢!”

暖寒玉微笑的颔首,两人都看不出一丝恼色:“谢慕容姐姐提醒,妹妹一直对云姐姐心存感激,前天云姐姐还赏了我一床褥面,说王爷喜欢呢,就是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到我暖阁来看看

。”说完媚眼含笑的看着慕容烟。

慕容烟笑着回视:“恭喜妹妹了。”但泡茶的手明显握紧:“深秋将至,不知如夫人准备好入冬的用度没,姐姐没有暖妹妹手上的玉也没有新的褥面,不知入冬的分配是不是能公平合理呢。”

萧染感觉真无聊,不过对云阁的那位有了兴趣,看来她对凤君天很有影响力嘛,想到昨晚凤君天的反应,萧染不禁好奇谁能让那样深沉的男人这样小心的对待。

暖寒玉掩嘴而笑:“这就是姐姐不对了,妹妹怕冷,王爷才体恤妹妹多给了点,姐姐的茶不是其他房里也没有吗?”

萧染没有注意慕容烟回了什么,因为小黑向她汇报,元夕夜、慕容尊在天香楼等她去算一卦,萧染看了躲在洞里的小黑一眼,感觉他越来越像地下工作者——告诉他,下午我才有时间——呆会要看看管家给箫航安排了怎样的夫子。

——是——

……

天香楼的金字号雅间里,元夕夜接到鸽子送来的字条时,气的不知该哭该笑,他堂堂元家的嫡子请他,他还敢说下午!

慕容尊儒雅的一笑,手里的鱼竿在他的弯折下成为一把汤勺:“怎么,又失败了。”

“他竟然敢不来!”元夕夜恨不得想拍死那只鸽子,但随即觉的自己孩子气的坐了下来:“你说他真不是苏家的人。”

慕容尊肯定的看他一眼,脸色神色轻描淡写:“不是。”

元夕夜不懂:“你就那么肯定!”

慕容尊淡然一笑,手里的勺子瞬间变成一把小刀,往元夕夜的盘子里切了一片雪梨:“稍安勿躁!”

元夕夜看到他这个表情就头疼:“你笑什么!真不知道你怎么就能看的开!撇开白小鼠的事情不谈,慕容家嫡子的地位你真的不争!?”

慕容尊依然面色如常,笑容清淡且飘渺:“一切自有定数不是吗?”,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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