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太子只是轻轻一颌首,便算是肯定了若姜的话。

那些黑衣人不愧是内功深厚之人,抬着銮驾用着轻功,竟比马车还要快上良多,最让若姜感到惊奇的是,无极太子与她,不过一日便到了长乐国国都的城墙外。

若姜原以为他所谓的看戏不过是让她瞧瞧边关百姓流离颠沛,烽火狼烟四起罢了,谁承想竟是果真带了她来帝都瞧瞧这最后一日的劝降!

她转眼望向身侧的无极太子,轻蹙眉头,道:“你不过是个太子,怎能擅自到前线阵地来,你便不怕你父皇怪罪你?”

无极太子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却仍旧含着一丝浅笑,道:“本宫要做的事情,无人能拦住本宫,更无人能怪罪本宫。”

若姜闻言,心下更是大惊。原来她只听过这无极国的太子基本掌握了朝中大事决断之权,皇帝亦是要忌惮他几分。如今看来,不仅仅如此,怕是那皇帝早已经被架空了实权,空留了一个皇帝的虚名坐着龙椅罢了!

而如今无极国掌权,好死不死正好就是她身边这个太子殿下。

不过她如今是一身华服锦绣,干净服帖地坐在凤驾之上,在军士之间,想不引起注意都难,更莫谈这太子殿下还站在她的不远处。

方才她还对于太子殿下让人伺候了她沐浴更衣才出的门颇为奇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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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看来,她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长乐国城墙上的军士目光,亦是放在了那敌军之中,仍旧锦衣华服端坐在凤驾之上的女子,却皆是在纷纷猜测这是何人,以女子之身在军队之中又是何意。

无极太子微微仰头,看着那城墙之上的兵士,大声喝道:“让你们的皇帝出来见本宫,若是他不想见他那死不见尸首的女儿,大可不必理会本宫。”

城墙之上的兵士面面相觑一番,又想起那位嫁去无极的公主确实死不见尸首,一下子心中亦是不好决断,只好匆匆派了人进宫去禀报。

无极太子说完那话之后,便打算独身一人回营帐,说是待长乐皇帝到城墙之上来见他之时,再去告知他便是。

只是他行至若姜身侧之时,轻轻一笑,道:“希望长公主莫要忘了你与席佳的命都在本宫的手中,你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若姜冷哼一声,亦是回他一句,道:“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本宫省的。”

无极太子施然离去,只留下静静坐着思量的若姜与城墙之上时不时望向若姜的兵士们。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不过所幸并未曾下雪,天气有些转暖,懒散日光洒在地面,在外头日光浴颇为惬意,若姜轻轻支着身子,瞧起来极为有闲情雅致。

而内监的那声“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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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细得十分有穿透力,从城墙之上传到城墙之下仍旧清晰高声,可谓不是一般的技巧。

若姜原本耷拉下来的眼帘终究是微微抬起,看向了城墙之上那一抹明黄在墙垛之间掠过。

她暗暗想着:今日,倒是不知道该以如何的姿态结尾了。

长乐皇帝一到,灼灼目光便一直盯在若姜身上,若姜却一直回避着他打量的目光。

而很快便有人带着从营帐而来的无极太子到了城墙之下,他依旧含着一抹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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