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好似被什么划上了一道,滴着血。

琴儿和海子恭敬地立在殿外,听着殿内不断传出来的傲娇喘息,那娇媚入骨能融化天下男子的娇喘,那低沉带着力量的低吟,两人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宫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半天过去了……

知道夕阳下沉,日暮时分,屋内才传来朝皇的声音,“来人呐,备浴汤。”

“是!”黄公公自然知道朝皇这句话的意思,立刻打发了海子去传浴汤。

屋内,满室都是**之后带着甜腻的味道。

“湘儿,我!”朝皇看着躺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绿芜,又看着眼角含泪的湘妃,在心中叹口气难道真的是自己最近jinyu了太久以至于欲求不满。

“陛下,湘儿明白的!”湘妃此刻异常的懂事,低首垂眸,“绿芜本是湘儿认的妹妹,如今算是名副其实了,陛下放心,湘儿会和绿芜妹妹好好相处,共同服侍陛下的!”只是这话说得大气,可湘妃的语气却是带着哭腔和浓浓的鼻音。

听了湘妃的话,绿芜的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巴掌大的小脸上泪迹未干,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肤上青青紫紫满是爱的痕迹,他突然觉得心中一疼,湘妃的话也正中红心,“既然湘儿都这样说了,那朕明日就赐封绿芜为潇妃吧,潇洒旧时情正浓,湘川神女道无双,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朕的心肝宝贝。”

听到那熟悉的题词,湘妃心头不受控制的撕扯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他当真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

“绿芜谢皇上恩典!”绿芜**着身体跪在**,低着头,潇妃,呵呵,胸口某处在滴着血。

“嗯!”朝皇单手抬起绿芜的下巴,刚才是**意乱情迷,现在仔细瞧着这张脸,这身段还真是个尤物呢。

第二天,早朝方退,天楚大军未退,国内鼠疫未平,可朝皇却颁下一道封妃圣旨令众人大跌眼镜,而这位被封为潇妃,赐住凤栖宫的女子竟然只是宫女一枚。

虽然朝歌正值国难,可这封妃仪式可是丁点都不含糊,大量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往凤栖宫中。

“母后,听说父皇今日又封了新的妃子!”听到消息的褚瑞迅速赶往皇后宫中,面色有些难看,语气也不是很好。

“璃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皇后心中苦楚,可有些话却已经不适合同面前的儿郎说了,他如今是一国储君,不应该再因为其他事情而与朝皇闹得不快。

“那是为了哪般!”褚瑞低首垂眸,悬在身子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璃儿,那位姑娘还是不愿妥协么!”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褚瑞,皇后也不强求只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如今朝歌内忧外患,这鼠疫一日不得根治平;我朝歌就危险一日,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皇后的话说完,褚瑞挺直了身板,唇角微勾却不待丝毫的笑意,整个人清萧冷冽,那股寒冰样的气息让皇后身体一滞,原本要出口的话噎在喉头,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既然父皇还有心思封妃,那想来有些事情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儿臣又何苦多此一举!”褚瑞声音轻缓却掷地有声,带着不容违逆的气势,“母后,儿臣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皇后张了张口,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看着褚瑞远离的背影只得在心头叹口气,在发生皇子夺嫡事情之前,朝皇虽然沉溺女色,每年后宫都有新人入住,可首先关注的还是朝事,可现在,她真的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虽然身为皇后,可,呵呵,有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从皇宫出来,褚瑞直接出宫回到已经被飞速改造完毕的太子府中。

千金坊内,沐九儿却拿着新出炉的所谓密报,唇角含笑。

“潇妃,湘妃!”沐九儿低声呢喃着,在二十一世纪,众人皆知**妃子的才华与红颜薄命,倒是不知这朝皇如此封妃,为的是哪般啊。

云岫斜睨了眼沐九儿手上的线报,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得来的,只是朝皇这个动作,有些耐人寻味啊。

“云哥哥,你说这朝皇可真是有够昏聩的!”沐九儿淡笑着,嘴角满是不屑,“看来人家是已经不需要咱们的冰亦丹了,要不,我们准备准备回云州吧。”

云岫抬头看着沐九儿,双眼发亮,“九儿说得是真的?”

“啊!”沐九儿点点头,从当年自己负气离开到现在宝儿都已经三岁有余了,现在跟云岫也已经前嫌尽释,本来因为褚瑞,对朝歌她是想帮扶一把的可现在看来,人家也不需要。至于宝儿的仇嘛,明里不行就来暗的,反正她也不重过程只重结果。

对于这个提议,云岫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既然这样,那就等宝儿出关吧!”沐九儿想了想,对云岫等人她都是生成宝儿在闭关,实际上也的确是。

“嗯,既然这样咱们的千金坊也就不必开了!”云岫想着,“明日我去采购一些朝歌的特产,稍微准备一下。”

“采购特产干嘛?”沐九儿黛眉微蹙,对于她来说不管什么特产都比不上她空间里的那些东西。

“笨丫头!”云岫轻轻揉了揉沐九儿的脑袋,“咱们在这朝歌呆了这么久,若是空手回去,只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要知道风墨可是早已经得到她在盛都的消息,若非因为朝堂上牵制着定阳侯府,他说不定早就已经追过来了,还有胡老,可以预见他们这次回去的待遇不会太好。

太子府中。

“太子,下面的人收到消息,千金坊的那对夫妻已经准备离开了!”管家模样的热看着褚瑞不太好看的脸色,一边汇报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褚瑞的脸色。

褚瑞心下一紧,“什么?”想了想随即眼神黯淡下来,大手一挥,“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管家模样的人在心中摇摇头,想他家主子贵为当朝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恋上那有夫之妇,这可怎生是好,尤其是,自家太子好像对当人家的继父很有兴趣,这也就罢了,可人家夫妻两人感情深厚,自家太子这么硬生生的cha足,cha不cha得进去还是个问题呢?

褚瑞瘫软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初若非为了宝儿,九儿也不会研制这治疗鼠疫的药方,虽然他早就清楚九儿的医术在他之上,可作为男子的自大心理还是隐隐的有些不服气,直到那一次……

那名女子,她那般的清浅从容即使实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无所畏惧;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好像都变得非常的容易,包括那千百年来都被认为是无药可治的鼠疫。

离开……

如今父皇这般作为,她是该离开了;作为她的朋友,她的哥哥,他是应该祝福她的,可是作为朝歌的太子,不管是站在朝歌朝廷的立场上,还是站在万千百姓的立场上,他都希望她能够留下。

可是留下,又有什么用呢?

两千两银子一颗的药丸,真正能用得上、用得起的又有几人?

他知道九儿是在用这样的方式bi父皇妥协,他原本也以为父皇能够为了朝歌百姓妥协,可是现在他开始怀疑,怀疑自己错了。

绝望的闭上眼,他深吸一口气,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楚氏王朝的命运如此,朝歌百姓的命运如此,那他也认了。

“来人呐!”褚瑞想通之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直侯在门边的小厮立刻应声,“太子有何吩咐?”

褚瑞嘴角微勾,“去吩咐一声,让管家将朝歌尤其是盛都的特产都备上一份。”

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突然对这朝歌的特产感兴趣了,不过这些事情却不是他一个小厮该过问的。

“是,太子!”小厮恭敬地退下。

“呼!”褚瑞这才大松了口气,心里对自己之前的安排感到非常的满意,不然以他们现在的立场,那个女子只怕是会悄悄的离开吧。

隔天,辰时刚过;大雨之后的太阳总是起得特别早,虽然只是辰时却已经是阳光明媚。

太子府的白管家早就已经将准备好的各式特产装箱整齐的码放在偏殿。

“太子,这是目前在盛都能筹集出来的十八种朝歌特产,每种都准备了一箱!”白管家指着面前整齐罗列的红木箱子,箱子并不大,约莫只有承认手臂长,半臂宽。

褚瑞点点头,对于这位管家的办事能力他还是非常放心的。

“本宫要出去一趟,这些东西就先放着吧!”褚瑞想了想,准备前去千金坊一趟。

“是!”白管家对褚瑞非常的恭敬,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看着这些东西。

褚瑞带着贴身侍卫竹青刚走出太子府的大门。

“太子爷,太子爷,你等等杂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褚瑞面色难看。

“黄公公不在父皇身边服侍着,倒有空出来闲逛了!”褚瑞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黄公公,还有那不远处的一顶软轿,嘴角勾起浓浓的讽刺意味。

“哎呀,我的太子爷诶,您这可是折煞奴家了!”黄公公翘着兰花指,“皇上有要事传太子爷进宫呢。”

褚瑞冷哼一声,“要事?不知这次父皇又要封哪家闺女做妃子啊?”

黄公公摸了摸鼻头,淡笑着,对于朝皇在这个节骨眼上封妃的举动也非常的不解,不过他一个内侍哪有资格去质疑皇上的绝对,可对面的太子也明显是对这事儿不满了,他能怎么说,说什么?

“行了,如果没事,本宫就先行一步了!”褚瑞难得端着储君的架子。

“这!”黄公公有些为难,“太子爷,这,这可是非常发生大事了!”他压低了嗓音,朝皇直接派出黄公公却没有派其他人前来说明这事儿应该非常的隐秘,看出黄公公面色上的为难,褚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行了,本宫随你去一趟便是!”至于九儿那边她一两天之内应该是不会走的。

“多谢太子爷体恤!”黄公公原本还为难着,听到褚瑞的话立刻咧开嘴,他的小心肝现在可还发颤着,今天这事儿可不小,哎,但愿太子能有好的对策吧。

皇宫,上书房内。

“儿臣见过父皇,恭喜父皇又得佳人!”褚瑞淡笑着,眸中却充满了讽刺。

“你!”看着褚瑞的态度,还有他早朝的缺席,朝皇气不打一出来,黄公公在一旁安慰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太子他也不是故意冒犯皇上的。”

黄公公看着地方单膝跪地的褚瑞,叹口气这历朝历代,哪有太子过问皇帝后宫之事的,这太子也是太不懂事了,虽然他也知道皇帝在这事儿上,的确做得有欠妥当。

“哼!”朝皇冷哼一声,“我朝驻守边城的大军已经爆发了鼠疫,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落,将一本奏折朝着半跪在地的褚瑞扔过去,奏折落地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褚瑞唇角微勾,“鼠疫又不是儿臣带来的,儿臣能怎么办,更何况儿臣知道的方子不都已经交给太医院了吗?”

“那根本就不是治疗鼠疫的方子!”说到这个朝皇就怒气涌上心头,想到昨夜那潇妃在自己耳边说的话,难道这太子真的想篡朝夺位?不然为何他始终不肯将冰亦丹的方子叫出来,他也是那日从荣贵妃的口中才得知,那能医治鼠疫的药丸叫做冰亦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