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君已经问了几遍农士也不能总不回答庆君,不过他这里那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替代素魂丹呢!毕竟他老早就已经离开了师傅,又没有再与百味老人见过面,如今的医术多是自学,所以见识到底不如百味老人广,故而如实的摇摇头道:“我这里却是没有能够替代素魂丹的东西。”说完又道:“那你没有跟你的师伯说清楚吗?你师伯向来博学,想来能有替代素魂丹的东西吧!”

庆君见农士说没有,心中不禁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到底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并未有多少懊恼。见农士相问,一五一十的交代起了百味老人所提及万毒丹之事,以及三人炼丹的事情。农士在庆君的讲述之下脸色慢慢转为宁静,等庆君慢慢讲述完,出言道:“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些事情,你师伯还好吗?”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师伯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武功却是还没有彻底恢复。”

农士道:“那你怎么没有把你师伯请到这里开休养呢!毕竟我们这里人多,照顾他也方便。”庆君面略难色的道:“师伯的脾气,师傅您也应该了解,无论我和一崖子伯伯怎么邀请师伯他就是不应。”农士闻言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知道自己错怪了庆君,道:“既然没有了素魂丹,那你打算怎么办?”

庆君道:“弟子也正为此事发愁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绝神子不可不救,但是又那里能够找什么东西骗得了上官芸龙呢?”

赫连封在边上听庆君说完,说道:“你们在神农谷中可能还不知道消息,现在的芸龙帮可以真的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了。”赫连封见庆君和一崖子均是一脸茫然之色,解释道:“就在你们走后不久,芸龙帮突然行动。先是横扫了岭南的墨家庄,之后又将两江的泗水门及五岳剑派尽皆收拢消灭。据飞鸟营传回的消息:现在芸龙帮的大量人手正向峨嵋派集结,想来芸龙帮下一个要消灭的对象就不是峨嵋派就是崆峒派了。现在江湖上各帮各派人人自危,皆惧于芸龙帮不可挡之势,小帮小派也皆附庸而去,干为犬牙,现在的芸龙帮真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

庆君闻言,面上露出诧异,不禁道:“这么短的时间芸龙帮竟然这般雷厉风行。”一崖子在边上坐在,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芸龙帮的实力,不禁面上露出几分不屑,说道:“难道以君小子这准道境的武者身份还会惧怕那个芸龙帮不成?”

赫连封或许在别的事情上有些屡不清,但是此刻却是面露凝重,对一崖子道:“别的我或许不敢说,但是芸龙帮却是绝不怕咱们这些所谓的高手的。”一崖子闻言不禁一愣,问道:“赫连老弟这是何意?”一崖子本就是想江湖中人,对于各帮各派需要高手之心自然了然,此刻听赫连封说芸龙帮不惧自己这些高手,心下自然有些不以为然。农士瞧出一崖子面上的不以为然,替赫连封解释道:“这些事情你还不清楚吗?大帮之中皆有此事,此事手中只要握有足够的霹雳弹,哪怕是我们这些高手也不敢出其锋芒。”

“霹雳弹……?”一崖子听到芸龙帮手中握有大量霹雳弹,不禁惊声失色。赫连封点点头道:“老怪物刚才说的不错,芸龙帮手中握有大量霹雳弹,产自秘密作坊,飞鸟营还没有打探清楚。但是与泗水门一战,要不是最后关头芸龙帮大量投掷霹雳弹以至于泗水门大量船只被炸毁,泗水门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面上此刻已经收了不屑一顾的样子,脸上添了凝重,对庆君道:“看来这些事咱们是要从长计议了。”本来在庆君回来之时庆君还在想:实在不行仅凭自己现在的武学境界,外加上一崖子和赫连封两位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相帮,闯入芸龙帮中救出绝神子也无不可,但是眼前的形势却又不允许庆君这般率性而为了。庆君面露不解,对农士道:“师傅,芸龙帮这般强势,难道少林、武当就任其自由做大吗?”

农士摇摇头对庆君道:“如今的江湖,各门各派自扫门前雪,哪里还会顾及江湖道义,怕是少林武当两派还没有意识到唇亡齿寒呢。”边上的赫连封续道:“也不尽如你师傅所说的那样,江湖成平日就,少林武当见失其至尊地位,被后起门派挤兑,此时巴不得芸龙帮做大好给他们可成之机。”

庆君闻言回道:“那到了现在少林和武当还没有什么动静吗?”赫连封回道:“怕是还没有到时候,现在芸龙帮对付的都还只是中小门派,就算这次的意图像是要血洗崆峒和峨眉,但是毕竟还没有行动,作为自诩正义的少林和武当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干涉。”坐在厅上下首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虽然一直生活在封城,但是因为赫连燕英未婚先孕,赫连封已经封锁了消息,陆采荷自然是陪着赫连燕英在家养胎,故而对江湖上的许多东西并不知道。此刻听到赫连封说道此处,陆采荷想起自己偶遇武当双星的事情,不禁出言问道:“赫连伯伯,难道少林和武当就不怕被芸龙帮所灭的中小门派心生不满对他们不利吗?”

赫连封耐心地解释道:“江湖上的事情哪儿有你们所描述的所谓的正和邪呢,不过是个‘利’字罢了,只最后少林和武当能够战胜芸龙帮,那些心声怨由之人自然会对他们趋之若鹜。陆采荷虽然并未完全明白赫连封的意思,但是也不完全是关心这些,刚才不过是因为好奇使然,问上了那么一句,既得了答案也就不再说话,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庆君他们商量大事。

庆君听了这么多,赫连封的意思庆君也算是明白了,出言道:“赫连伯伯的意思现在对芸龙帮动武尤为不智,那可有什么好办法救出绝神子吗?”

赫连封摇头道:“我这里哪有什么好办法,要是有好办法我早就说了,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拖。咱们现在是自保有余,却是进取不足,现在大旗寨与千手门结盟,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号的势力,但是到底根基不稳,所以……”虽然赫连封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庆君已经明白了,赫连封也是想尽全力帮助庆君这个女婿,但是他毕竟是大旗寨的寨主,不能因一自之好恶,断送了大旗寨的百年的基业,他总要为众家兄弟考虑。

庆君已经猜到赫连封的意思,自然不会再为难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您放心,您的意思庆君明白。”农士和一崖子坐在那里,见赫连封和庆君说话,并没有插言,毕竟事情是他们翁婿之间的事情,他们插进去总归不太好。几人在客厅上又闲聊了几句,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救绝神子,就像刚才赫连封所说的那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着,看一看芸龙帮到底能不能这帮顺利地征讨下去。

农士坐在首位上见庆君面露疲惫之色,站起身来对庆君道:“既然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你就先随燕英丫头和采荷回到院子里去吧,晚上咱们吃饭的时候再详细地说一说。”又转头对一崖子道:“道兄也是,这些日子以来确实苦了你了。”一崖子站起身来对农士摆摆手道:“农兄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见外了嘛,怎么说庆君也是我的女婿不是。”

庆君听到农士的话,也跟着站起了身,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紧随其后也站了起来,三人恭敬地向厅上的长辈见礼后,庆君和陆采荷分左右地扶着挺着肚子的赫连燕英出了客厅。厅上的一崖子见庆君他们出去了,侧头对农士和赫连封道:“那老道也先去休息了,晚上咱们再说。”

农士和赫连封点点头,等整个客厅只剩下农士和赫连封的时候才听赫连封对农士道:“刚才怎么不告诉他们?”农士摇摇头道:“飞鸟营送来的消息也不确切,此时告诉他们那些消息不过是吓上他们一吓罢了,还是等飞鸟营那边得到确切的消息再说吧。”赫连封闻言竟是乖巧地点点头,并没有反驳。

庆君与陆采荷将赫连燕英扶回院子之后并没有就此去休息,而是楼主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道:“辛苦你们两个在家了。”此时没有长辈在边上,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再难忍住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双双滑落。赫连燕英哽咽地道:“君哥这两个多月好吗?我和采荷姐姐好想你!”说着已经不顾羞怯抱住了庆君的熊腰。陆采荷虽没有向赫连燕英那般把思念之情讲述出来,但是那紧紧抱住庆君肩膀的那条手臂却是出卖了陆采荷内心深处的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