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破,看你的样子,像是有很多疑惑呀,不过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你可否介绍一下这两位,哦,不,这四位。”久在商场战场混迹,张钦越练就一双好眼睛,捕捉到金破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惊愕。

“呵呵,这两人是我夫人,欧阳如烟,魏潇潇,两个孩子是小弟的一对子女,小美女金羽青,小帅哥金羽凡。”金破一一作了介绍。

“哈哈,真当是羡煞旁人。两位弟妹,为兄张钦越,还有一位兄弟,叫周能,就是刚刚金破说起的那人。”张钦越大笑道。

“青儿,叫张伯伯。”金破对金羽青说道。

“张伯伯。”金羽青稚嫩的声音非常好听。

“真乖。”张钦越赞了一声。

“张大哥,小弟心中确有几个疑问,望张大哥能替小弟解解惑。”金破道。

“嗯……我猜猜,让我猜猜,你的第一个问题,可是开山水运势力如何?”张钦越略作沉思,反问道。

金破点点头又摇摇头,张钦越不懂了:“金破,这是什么意思,又点头又摇头。”

“呵呵~大哥,点头呢,代表,我心中真有此问,摇头呢,说明,小弟的第一问并非这个。小弟想问,为何是两名灵师守在门口?这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非也。金破,你是不知道临城势力的混乱程度。临城除了三个大势力,底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势力,他们或者可以依附某一个大势力,或者自立门户独挡一面,但为了争夺二流势力的前列,每年都要出现各种各样的争斗。所以,为了不让其余同等势力前来闹事,门口的守卫一般都会有灵师存在,而且这也算是一份任务,可以多得些银子,不少人乐意做。”

“原来如此,那么,张大哥,刚刚你说周大哥护送东西去了唐国,你们的生意做的这么远,难道还只是二流势力?”

“相公,青儿乏了,是不是……”魏潇潇微红着脸,打断金破、张钦越的谈话。

“又是为兄不对,来人呐。”张钦越轻喝一声,外面跑进来一名年轻人,二十一二的样子,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气。

“竹子,带两位弟妹去准备好的客房。不得怠慢,这几日就专门陪着他们,不会亏待你的。”张钦越吩咐一声,又对欧阳如烟和魏潇潇道,“两位弟妹,有事尽管跟竹子说,他会帮忙办妥的。”

“多谢大哥。”欧阳如烟冲其点点头,对金破道,“相公,坐了多日的船,孩子们都有些疲乏,我们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来,金破随我去我的办公房间,这里说话把我们兄弟的感情弄生分了。”目送几人转入后堂,张钦越笑言道。

在张钦越的带领下,转过几道弯,二人走进一间不大的房间,除了两个红木柜子,就是两张桌子,四张凳子。

张钦越招呼金破坐下,道:“哎,在临城混日子不易啊。那船货是开山水运与另两家要好的水运帮会合作运输,两家出人,一家出船。我们没有大号船,只好出人,由周能亲自带队。”

他顿了顿,好像知晓金破的下一个问题似的,道:“看到大哥惨死,为兄不想附庸其他大势力,选择自立门户,虽然十年来困难重重,但是我和周能都挺过来了,现在手底下有一名灵将五名灵师,尽管只在二流势力中排名中游,却也是很满足。不过,因为前四年的血拼,失去了成家的机会,到现在还是光棍两条,略略有些遗憾。”

“有哪三大势力?”金破好奇一问。

“你路上没听人说起?呵呵,他们分别是大通镖行,韩家,唐家,水运一道的老大就是大通镖行,他们占去了约六成的水运生意,其中有两成半的样子是分派到附庸它的水运帮会。人家的后台是临城城主,绝对的霸主地位。韩家和汤家,掌握着全城近七成的商铺,生意上有些冲突,不过谈成了一定的默契,轮流做大,几几分成就不得而知了。”

“当真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金破感叹一声。

“笃笃笃……”敲门声突然响起。张钦越喊道:“进来。”

房门打开,是那个黑脸汉子,见到金破在座,看了一眼张钦越,便走到金破面前,躬身行礼道:“属下有眼不识英雄,还请大侠不要记仇。”

“不必如此大礼,我不知临城众多小势力之间的拼斗,而你们或许多多少少是从厮杀中走过来的,带着点火爆脾气实属正常。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对陌生人最好客气点。”论年纪,金破比黑脸汉子小好几岁,可实力摆在那里呀。

“是是是,黑子一定记在心里。帮主,黑子先告退了。”

“去吧。”张钦越挥挥手。自称黑子的大汉退出房间,并随手关好房门。

“黑子他也不太容易,三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以前在的那个小帮会惨遭灭门之灾,受了重伤,差点就魂归天地,是我和周能救了他,后来就跟了我们。”

“哦,对了,张大哥,一年多年鬼宗的大战,这边情况怎么样?”金破突然问道。

“还能怎么样?若不是那一战,开山水运绝对有可能是二流势力中拔尖的存在。哎……”看着金破关心的模样,张钦越坦白道:“江京城凌霄阁一战,双方两败俱伤,后来地鬼宗的人不知怎么的就冲到了临城,宋老城主集结城中高手,欲灭掉地鬼宗,无奈……地鬼宗的人狡猾之极,居然乔装混入城里,暗地里刺杀了不少灵士级的高手,后来老城主进行全城搜索才没有人继续遭到毒手。哎……开山水运属于晦气帮会之一,共有五名灵士折损在那场暗杀中。否则……跟拔尖二流势力相比,就差一个灵尊级高手坐镇而已。”

“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金破安慰道。

“那会儿,我和周能还秘密在城里调查一番,想找寻出地鬼宗杀手的线索,幸运倒是蛮幸运的,发现了一个地鬼宗灵将的踪迹,只是尾随了一段,就跟丢了。第二天,听闻那块地区,死了两个灵将,我们都是吓破了胆,要不是走得快,或许死的就是我们了。”

“有这种事?难道地鬼宗一直隐藏在临城?”金破的脑中闪现一个大胆的猜想,当即喃喃说道。

“这未免有点异想天开,宋老城主何等精明,肯定想到过这点。结果呢?一年过去,还是没有一点点的消息。”张张钦越摇摇头,认为那是不太可能的。

“张大哥,这不能这么说,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也许只是这伙人掩饰的好呢!”金破觉得地鬼宗在临城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就算是也怎样,地鬼宗高手如云,想逃走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说它不说它,一说心里就堵得慌,还得老子长时间的努力化为汗水,蒸发了个干干净净……”

“不好啦不好啦,相公,出事了。”

一声疾呼从外面传进房间,随即房门被人用力打开,砰的一下砸在墙上,进来的正是欧阳如烟和年轻人竹子。

“有话慢慢说,不要着急。”金破走到她的身旁,轻拍其背。

“什么不着急?!凡儿不见了!还不着急啊!”欧阳如烟神情恍惚、失魂落魄的模样,听了金破的劝说,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怒睁双眼,瞪着金破嘶吼道。

“什么?!”金破宛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金破,快去找儿子,傻站在这里干嘛?”欧阳如烟急忙喊道。

“青儿呢?”金破问。

“潇潇看着,她没事。”欧阳如烟给了金破一颗定心丸。

“张大哥,麻烦你派人四周查看查看。竹子,带我去客房!“金破脸色阴沉得说道。

竹子浑身一哆嗦,经历过几场打斗的他,明白这是杀气,脑袋连忙如捣蒜般点了好几下,转身朝客房方向跑去。

“相公,凡儿不见了。“魏潇潇紧紧抱着金羽青,好像青儿也会莫名消失一般。

“不要担心,会找回来的。这笔账不会轻易就算了的。”金破安慰一句,又问,“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竹子带我们来到这里,姐姐让青儿和凡儿都睡在这个房间里,然后我们就走到外面花园,聊着天,看看刚冒出嫩芽的花草。后来,后来,青儿跑出来,说弟弟不见了,我和姐姐冲了进去,结、结果……凡儿真的没了踪迹,然后姐姐就叫上竹子去找你们了。对不起,大哥,潇潇没看好凡儿。”

说着,魏潇潇落下豆大的泪珠,金羽青红着脸扑在她怀里,同样哭了起来。

“别哭!这绝对是有人成心算计,不关你的事。你个王八蛋,敢算到老子头上,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金破沉声劝了一句,双拳紧握,骨节处已然泛白,目光扫向竹子,吓得后者退了两步,“竹子,你一直待在院外,可见到有人进出过?”

竹子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随即微微低头想了想,指着屋后道:“大、大侠,会会不会是是从后面进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