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破自然不知道,因为他,间接地造成了金沙城的一次超级暗涌。\\此刻,他与苗冬星二人并肩而走,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话,在后者执意的坚持之下,三号房的损失没有让前者来承担。关于这点,金破蛮感谢这位年轻掌柜的大量。

闲来客栈内,依旧还有不少爱热闹的百姓逗留不走,见到金破和掌柜苗冬星从外面走来,立刻围了上去。世间永远少不了那种八卦的人。

“金破,虞银将怎么说?真是打算招你为孙女婿了?”

“苗掌柜,孟都统怎么样了?”

“金破,你刚才是不是留手了?你不是说五招就能打败孟都统的么?”

……

十七八人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金破无奈地冲苗冬星一笑,表示一下自己的没办法,而后者只是冲其耸耸肩,似乎不怎么想解释这一切,还挤开人群进了客栈。

“咳咳~”金破清了清嗓子,对着热情无比的百姓说道,“诸位,能不能到里面说?毕竟,这里是客栈的门口,一大群人拥在此处,形象不太好,形象不太好。”

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下。

不过,这伙人还是比较讲理的,一个接着一个回到客栈大厅,找到原先的座位坐下,虽然三三两两还在窃窃私语,却总算是安静甚多。

金破走入客栈,对着大伙说道:“首先,我必须澄清,你们听到的两件事情都是子午需有的事,一个早上在下都在睡觉,哪里有时间去传播这类谣言?再者,方才与孟都统的一战,足以证明,在下虽有能力战胜他,却无法在五招之内解决他,谣言不攻自破。至于在下为了得到虞晴小姐的心才挑战孔为方的,这就更不可能了,那日在下才刚到金沙城,第一站就是住进了闲来客栈,之后再去决斗营定下了孔为方这个对手,根本不知虞家有个虞晴小姐。”

说到这里,金破停了下来。果然,有人问了:“那会不会是有人跟你提起,虞晴三小姐是金沙城数一数二的美女,然后你想博得对方的一面之缘,故意这么说的。”

“呵呵~这位兄弟真是会想,小弟初来咋到,谁会跟我讲起金沙城美女之类的事情?跟我讲些城中的形势,还差不多。当日小弟身上的钱不多,而刚进城门的时候又被告知在下有幸参见大皇子的婚宴,你们说,小弟敢离开金沙城么?自然是要住下一个月,钱不够怎么办,赚呗,只好去决斗营碰碰运气,战胜孔为方赢得的小古渊币最多,所以我便挑战他了。其实,诸位不知道,小弟那日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只是比孔为方好些罢了。”金破说的十分实诚。

“金破,能跟我们说说招宝殿比试的情况呗,都见到了谁?”有人大声问道。

顿时,不少人开始附和起来。

金破挠挠头,倒是一点也不剪辑的讲了一遍招宝殿的比试,说的极为精彩,博得众人的喝彩。讲着聊着,金破与众人之间少了些隔阂,后者们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抛来,很多都是令前者招架不住的问题,甚至包括他的老家,平时怎么过的。

金破根本没想到有人会问自己这些,想了很久才回答出来,谁叫他不是古渊大陆的人呢?对很多地方一点也不熟悉,瞎编的话,很有可能露出马脚,只好遮遮掩掩地糊弄过去,幸运的是,这里的人没有去计较他漏洞百出的说辞。

时近中午,这伙人也没有离开,爽快地留在了闲来客栈的大厅点了一桌子好菜,尽情地饱餐了一顿。午后,十七八人才散去,苗冬星看着金破,似笑非笑地说道:“金破,靠着你,今日赚了不少,房间的修缮费你不必耿耿于怀了吧?”

“既然苗掌柜如此坚持,小弟自当不再纠缠。苗掌柜你先忙,我回去整理一下东西。”见苗冬星摆了摆手,金破径直回到三号房。

房门口的打斗痕迹还在,金破呆立许久才迈步走进房间,心中暗想,以后还是少进城市,进了两座城市,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麻烦,多多在山里修炼,去趟冥幽城看有没有机会找到魏鸿罡老前辈的后人。

正当金破收拾好衣物包袱,小二走了进来,客气对前者道:“金公子,这是掌柜替你新安排的房间,五号房。”

金破顺手接过,说道:“你跟苗掌柜说一声,我就住一晚,明天我就离开。”

“好的。”小二说了一声,便转身走向前厅,留下金破一人看着五号房的木牌,双眼有些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金破提起包袱,走进五号房,将包袱放在了床头,便转身离开,在大厅跟苗冬星打了声招呼,返还了三号房的木牌,告辞一声后就走出了闲来客栈。

客栈外,斜对角有一家专做豆腐脑的小铺子,仅有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人,白色长袍,黝黑的国字脸,普普通通的脸庞之上镶嵌着两颗乌黑却锐利的眼眸,几乎是一刻不停地盯着闲来客栈的大门。

小铺子的老板看得有些奇怪,但面对对方无形的冰冷气息,又不敢询问一二,只好暗暗祈祷,千万别在铺子里捣乱,这可是我一家四口生活的唯一来源,若是砸了,一家子都不知该吃喝些什么了。

这时,烈阳高照,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闲来客栈,白袍黑脸男子在桌上丢下两枚小古渊币,一副随意的样子跟了上去,只是他的双眸依旧如鹰眼般犀利。

那道淡蓝色年轻身影正是金破。

在金沙城的大街小巷拐弯抹角一番,金破终于找到了肖薇的那间农家小舍,身后不远处隐藏着身形的白袍男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金破,对其有些许了解的他,不敢靠得太近,万一被发现而泄露了二皇子的身份或者行踪,他就万死莫赎了。

穿过篱笆,金破敲响了小舍的大门,砰砰砰~,只有些许回音,却听不到任何异响,轻轻呢喃一句:“难道没有人?怎么会?不是昨天说好今天下午见一面,决定明天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莫非只是故意说给我听听的,让我白高兴一场!一个人上路有点寂寞,还以为有伴了呢?”

久久未有人回应,金破转身离去,微低着脑袋,恰恰没有瞧见远处那个探出脑袋偷看的鬼祟身影。而那儿白袍男子背紧贴墙壁,轻抚着胸口,心脏扑腾扑腾跳得厉害,担心地想着,会不会已经被他看到了?

眼睁睁看着金破从身侧走过,白袍男子连动弹一下的胆量也没有了,能从十几位最低位初级灵将的包围中逃走,加上如今已是中级灵将水准,几乎已是同阶内无敌的存在,他一个人真还不够他吃的。说来,也是这位魔夜城新晋不到三个月的统领胆子小,假装一下过路人不就可以了么?金沙城的小巷子可是四通八达的。

金破若有所思地走在小巷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一条小巷内藏着一人,正有些惊恐地看着他。看着熙熙攘攘的热闹大街,金破有些无聊了,这下午怎么过呢?

瞎逛走了一圈,金破又一次走进了上次来过的赌坊,还是那桌色子押大小。靠着桌边,金破从怀里取出五枚小古渊币,想也未想地压在了大字上。

这一逗留便是一个下午,里面烟雾弥漫却呼喊不断,这一回,金破没有像上回那么幸运地一下子翻了数倍,仅仅赢了十几枚小古渊币。

渐渐地夜了,饥肠辘辘的金破找了家小酒楼简单的用了晚餐,才折回闲来客栈。见到站在柜台背后的苗冬星,金破上前问道:“苗掌柜,今天下午可有人来找我?”

苗冬星抬起头,说道:“没有啊,怎么没找到你的那个朋友?”

金破无奈笑了笑:“别提了,本来说好下午去找她的,可她不在,只好在城里闲逛了一圈。既然没人来找,我先回房休息了。”

苗冬星应了一声,重新拨弄起算盘,而金破则是穿过通道,回到了五号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光顾过,金破最后的那一丝幻想还是无情的破灭了。

“还以为她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儿等着我呢!算了,还有一夜,今夜不来,明天一早我就走。嗯,趁着还早,修炼一下子。”

自言自语一番,金破盘膝而坐于**,意守丹田,神与自然合一,瞬间进入修炼之状态,房间内天地灵气缓缓流转,尽数涌入金破体内,转化成人体所需的武力,融入丹田之中。

白袍男子见金破走进客栈,晓得今天的任务算是结束了,还知道已有另外一人暗暗监视着金破,所以他放心而大胆地离开了闲来客栈斜对面一处易于隐身的角落。

四方来朋,白袍男子恭敬而立,一旁站着王松厉,正对面坐着的少年,气宇轩昂,不是魔夜城二皇子还能有谁?他的一侧,笔挺坐着的中年人自然就是袁轻袁将军。

“启禀二皇子、袁将军,末将跟踪金破去了一间农家小舍,没见到他想见的人,之后进入‘欢迎来赌坊’,待了一下午,之后再附近的一家酒楼内用了晚饭,接着便回了闲来客栈。”白袍男子微微躬身说道。

“丁竹,这件事情不准跟任何人讲起,你这几日就不要再出门了,省得别人认出来,如果遇到金沙城的高层人物,虽说蟹皇与城皇交情不差,但保不住有人会先斩后奏。”在二皇子的示意下,袁轻淡淡说道。

“是,末将知道了。”丁竹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