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将军说笑了,晚辈本就是这点实力昨天没藏着掖着,只是不敢在招宝殿太过,否则,晚辈这条命会有很多人想要的。”金破苦笑一声,抱拳说道。

“嗯,倒还算有自知之明。说吧,你究竟是什么目的?”虞根灿反背着双手,看着被困的孟长生说道。

“我?目的?虞将军,您这话让我听不太懂。刚才孟长生就跟我说,要我解释一下,然后我问他什么事,他就是不肯说。虞将军,您能不能稍稍说明一下。”金破无奈道。

“呵呵~有没有胆量去虞家坐坐?”虞根灿突然转身,目光咄咄地看着金破道。

“行。凭您的身份不至于害我。”说话的时候,金破瞥了一眼昏迷的孟长生。

“好,那就走吧。”虞根灿转过身,“小牧,带走孟长生。苗冬星,跟我来。”

语罢,他便在众人的目光中迈着大步子走向后院出口。

五人消失在后院之时,看官们顿时炸开了锅。

“哇,虞银将真是威风!”

“哎,掌柜的此去应该没事吧?”

“虞家对那个三小姐可是非常宠爱的,金破此去恐怕不会好受。”

“屁~你看虞银将对金破的态度,似乎挺欣赏的,说不定真的愿意招他做孙女婿呢!”

“鬼话,一个连房钱都付不起的家伙,虞家能看上?”

……

苗冬星简单的安排了一客栈内的事情,便与金破一起走上了停在门口的两架马车的后面一架,里面还坐着在客栈没有见过的一名中年人,装扮与虞根灿身后的中年人有些像,只是更加朴实一点,相貌就更不用说了,至少有九分相像。

“喂,金破,你难道真不知道那两件事?”苗冬星一脸疑惑地问道。

“什么事?慢着慢着,还两件?这位虞家的叔叔,您可以暂时做个证么?苗掌柜说的,是我第一次听到,因为孟长生来的时候,我才刚醒。”金破刚说了一半,就把那位算是监视两人的虞家之人拉了进来。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虞家中年人冷冷说着,似乎对金破很有意见。这也难怪,虞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被人这么直接地表白,不是不高兴,只是这个金破跟谜一样,直觉上令其不爽,自然是希望能澄清此事,万一将来对晴儿的终生大事造成影响,悔都来不及了。

“这个、虞家的叔叔,这么不愿作证一下?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敢跟着你们虞家去你们的地盘,难道还怕我掀起风浪来不成?”金破说道。

“呃、这个、好吧,我只能保证,这位掌柜在这里对你说过那些话,其他的我不管。”虞晴父亲虞成辉淡淡道。

“多谢。”金破谢过虞成辉,冲苗冬星道:“掌柜,你可以说说看了。”

对金破的做法,苗冬星是打心底赞成,当即说道:“外面有两个传言,其一,你昨晚在招宝殿败给孟长生是故意的,扬言,真要打败他,只需要五招就够了。”

“呸~哪个王八蛋说出来的?”金破忍不住怒骂道,“小爷真有那么自信,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下马威?昨晚那家伙可是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

“金破,不要动怒。”苗冬星劝了劝,继续说道,“这第二件,跟虞家三小姐有关。”

“虞家三小姐是谁?我好像不认识呀!”金破挠挠头,更无语了。

“传言是这样的,你去决斗营挑战是为了博得虞家三小姐虞晴的芳心。”苗冬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始终停留在虞成辉的身上,担心这家伙一不高兴暴走打自己一顿。

“什么?”金破惊呼道,“哪个鬼才想出来的主意?还真是乱七八糟,小爷可是成过亲的人,还会看上别的女人?呸!就算是古渊大陆第一美女站在我面前,小爷也不会心动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孩儿。”

“呃,你成过亲?”虞成辉瞪圆着双眼道。

“当然,除非我失去了记忆,否则肯定不会记错!”金破斩钉截铁道。

“那你的家人呢?”虞成辉有点激动。

“呃……叔叔,你为什么开始关心我起来了?”金破郁闷道,刚才还是一副冷不冷热不热的样子。

“你没回答我呢?”虞成辉似乎没听清金破的问题。

“她在老家,”金破想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们是找不到的。”

“金破,照你的意思……两个传言都是假的?”苗冬星讶道。

“废话,我昨晚来得晚,你是没看到,可晚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早上我还在睡大觉,哪里有时间处传播谣言?全是假的!骂的,哪个混蛋要整小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金破气道。

苗冬星随意地劝说了几句,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下了。

外面的车夫恭敬道:“五爷,家到了!”

虞成辉掀起车帘,让金破和苗冬星先走。下得马车,金破抬头一看,这虞家还真当是气派,比欧阳府威风的多了,那大门,足足有丈许高,两个铜环比脑袋还大些,门口两侧的石狮子更是威武不凡。

“进去吧。”虞成辉招呼一声,与虞根灿二人汇合,大步走进虞宅,金破和苗冬星对视一眼,只好跟了进去。

虞根灿倒是没有为难金破二人,还给了座上了茶,另外,孟长生已醒,就坐在金破的对面,脸色略显苍白,不知道是金破的那一剑造成的,还是那古怪秘术造成的?

虞成辉恭敬地冲上座的虞根灿拱了拱手,将马车上,金破与苗冬星的谈话原原本本地讲给在场的数人听。一听之下,孟长生脸色突然泛起一阵红潮,怒火道:“放屁,金破,你到了现在还在装?这不是你弄出来的,难道真有鬼在后面说三道四不成?”

“孟长生,这里是虞家,不是闲来客栈,你识相点。”虞成牧立刻站起身,指着孟长生怒言道。

虞成牧乃虞成辉的亲哥哥,二人都是虞根灿的亲子,相差三岁,同辈中行三。

“对不起,虞银将,末将一时糊涂。”孟长生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是在虞宅,当即拱手道歉。

“你心中有气,实属正常,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贸然出手,就是你的不对。想当年,你是第一批从决斗营里走出来的士兵,本来仕途可谓是一片平坦,然而就是你这冲动脾气,不断地影响着你。孟长生,你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虞根灿说的若无其事一般。

“这……”孟长生一时无语。

“从你们三人的讲述中,我可以说出几点来。”虞根灿淡然说道,“第一,金破是孟长生你过去的时候才醒的,这我就有个问题了,金破,你是多晚睡的?昨夜婚宴结束,大约是十点左右,就算你走得再慢,两个小时肯定能到闲来客栈,身为一名高级武士,居然睡了近九个小时?”

金破淡淡一笑,起身抱拳道:“在下多喝了点酒,回到客栈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位朋友,就跟她找了处地方闲聊了一下,回到客栈差不多一点有余。大概是因为很少这么晚睡,所以起来的有些晚。”

“你的朋友是谁?找来对峙一下。”孟长生冷冷道。

“虞将军,我的朋友不喜欢见人,说来你们也不会相信,我与她也只是一个月的交情,聊得来所以就成了朋友。”金破实话实说。

“哼,虞将军,这小子就是糊口乱诌,可别相信了他。”孟长生说道。

“相信还是不相信,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虞根灿有点气恼,小小都统居然敢左右老夫的思想,简直岂有此理!

“是,末将不敢。”孟长生被前者的气势一震,旋即抱拳认错。

“第二,”虞根灿不管孟长生的态度,继续道,“你昨晚为何留手?”

金破笑着道:“我担心真打起来,破坏了招宝殿的石板石柱,定会惹蟹皇生气发火,对大皇子也是不敬,故而留了点手。但说句实话,我确实能战胜孟都统,可是五招之说根本是无稽之谈,方才的打斗这么多人看见了,足以证明此事。”

“孟长生,你应该输得心服口服。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汉子,你为了一个不真实的谣言,就去找金破麻烦,我若不是及时赶到,你这条命多半是留不下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虞根灿对孟长生说话就是冷冰冰的。

“是,末将明白。”想到之前一战,以及虞根灿的训斥,孟长生算是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至于那么差,心中大定,也意识到了自身的一些问题。

“第三,”虞根灿继续,“你说你酒喝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金破这回笑得有些古怪,实诚道:“在大皇子出来敬酒之前,被一桌公子小姐们灌了几杯,本身晚辈的酒量就很一般,连续几乎不间断的喝了数杯。走出招宝殿后,酒劲慢慢上来,就感觉不怎么好,所以没再喝过。”

“公子小姐们?”虞根灿等数人都是一怔。

有个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爷爷,是我们干的。”

金破转首望去,门口站着两个绝色美女,其中一人倒是熟悉些,是赵小悦,另一人有点印象,昨晚见过,难道这人就是虞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