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淡三人的围攻,金**形如风般一动,轻松地躲开三人的合击,刚刚稳落于地却发现陷入刘淡六人的围堵。

银光紧握在手,他已然知道,今日不可能善了,既如此,拼了。四阶丹士的武力全数运转,一股比刘淡三人更加强悍一丝的气势爆发出来,令周围的六人一惊,这小子才多大,怎么是四阶丹士?

好在刘淡他们人多,所以他们经过短暂的错愕后,便恢复了正常,话不多说,各自舞动自己的趁手兵器,朝着金破攻来。有逝闪之风动相助,加上金破本身战斗力不俗,在六名二阶或三阶丹士的手下,虽险象环生,却给人游刃有余之感。

另一边,董冬林的折扇或张或合,颇有大家风范。这不得不说,身为一大势力的少爷,再怎么差,在族中长辈们的严格教导下,这项折扇武技学得非常不错,每次接受长辈们的检查,都是积极认真地演练一遍扇法,然而此子实在不喜静坐修炼,唯一的爱好便是和美女乐呵乐呵,导致二十三岁才一阶丹士水平。

令董冬林无奈的是,甄影儿所习的柔水十八式,讲究的是柔中带刚,他每一次攻击都会被后者巧妙地躲开或挡下,而对方的攻击却蕴含着不像是一个姑娘家应该有的刚猛之力,着实令其措手不及。

身为少爷,平时有自己动手的机会么?没有!对那些不尊敬自己的人需要自己动手么?不需要。所以这位董冬林少爷只是练会了扇法,却极少极少与人交手,同级的甄影儿情况差不多,但有金破这位算不得经验丰富却见识不少的严师之教导,加上后者自身的努力,在这一场同阶之间的战斗中隐隐压了前者一头。

没一会儿,双方交手已有三十余招,董冬林满脸的惊讶,因为他正被甄影儿打得节节败退,十二招折扇武技在眼前这个小妮子身上根本占不到一点好处,反而在对方时柔时刚的剑招之下有点应付不下之感。

“哼,让你看看小姑奶奶的厉害。”

见对方气势减弱,甄影儿怒喝一声,剑招更加迅捷,进攻角度更加刁钻,将柔水十八式的招式施展得淋漓尽致,董冬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打这个外来女子的主意,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选择了这个五品折扇武技,要是选个四品甚至三品的剑技哪会这般丢人,可世上有后悔药么?

拼斗之际最忌分心,董冬林的分神差点付出极高的代价。手中折扇在甄影儿全力一击之下脱手飞出,后者不依不饶,青翎剑闪动着绿莹莹的光芒,对着董冬林的右肩刺去。

别看小妮子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却是压抑着自己的狠意,面对她强大无比的仇人,她可以怒骂可以不理不睬,但她不可以出手,这是一条界线,越过了也许就什么也没有了。今日,受着董冬林的咄咄逼人,甄影儿的凶狠展露无遗。

然而,这是董家的地盘,哪有那么容易令董冬林少爷如此窝囊地受伤。就在甄影儿击飞董冬林的折扇,青翎剑刺向其右肩之时,一道浑厚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尔敢!”

金破堪堪躲过刘淡的大刀,眼角余光瞄到甄影儿身后五米左右位置一名白须老者正欲挥掌轰向前者。“老不死的,你敢!”

话音未落,刘淡六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金破便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再仔细一看,刚刚仅有招架之力的青年带着一串残影奔向董冬林那边。

逝闪之电闪,速度果然是快,可惜的是,对目前的金破而言,战斗中也仅能用两到三回,它对武力的要求比较高,需要庞大的武力支持,而四阶丹士正是其最低的标准。至于第三重,逝影,金破也只是牢记了武力运转之法和奇妙步伐。

望着甄影儿身后突然出现的青年,白须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手上的力量却不减反增,足足用出七成武力。“想死就成全你。”

“轰~”

白须老者的肉掌不偏不倚地击打在银光上,磅礴的力道,震得金破虎口生痛,双臂酸麻,蹬蹬蹬地退了二十几步才卸掉那股力道。甄影儿看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的金破,立刻跑到其身边,扶住后者,关心道:“大哥哥,你没事吧?”

“咳咳~呸。”金破轻轻咳嗽两声,吐出一口鲜血,抬头盯着那名五十左右的白须老者,阴沉道:“老头,下手挺狠,区区九阶丹士居然敢这么嚣张。”

“嘶!”周围人群,包括刘淡六人在内,都是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敢在这个主面前如此说话。

“小家伙,嘴巴再厉害也救不了你们。说,你们为什么要伤害我董家之人,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今日便永远留在这里吧。”白须老者胡须一抖,怒瞪着双眼道。

“哼,老头,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家的这个风流少爷,他想干什么。我们兄妹只是路过平源城,听闻平源城的沙源河这边晚上很热闹,才过来瞧瞧,却没料到,你们家的这个下流却想对舍妹图谋不轨,你说,我们错还是他错?老头,你不用说了,瞧你这张脸,我就知道你是个护短的主,我承认我们二人合起来也不是你一招之敌,哼,若是想用强,我绝对会让你赔上这个下流的。”金破丝毫不惧白须老者,有他这个九阶丹士在,想逃也逃不了,自己没错还要点头哈腰地赔错,可不是金破的性格,当下大喝道。

“好好好。”白须老者连赞三个好字,气得脸上泛起了红光,道,“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子了,冬林,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大伯,事情并非这臭小子所言,侄子在父亲伯伯叔叔们的教导下,早就改掉了那个坏毛病。今日,乃是这两个家伙开口污蔑我董家,侄子气不过才和他们打在一起,无奈此二人实力不俗,我们七人还不能将他们拿下,侄子惭愧。”董冬林言之凿凿的模样,令围观之人一阵呕吐,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然是登峰造极。

“原来下流的嘴挺厉害,黑白颠倒,果然是董家的好少爷,不错。”感受到甄影儿扶住自己的手紧了紧,金破冷笑道。

“小子,别说我一个老头子欺负你。这样,三日后,城南大擂台,决一胜负,如何?”白须老者瞪了一眼董冬林,不再理会后者,缓缓说道。

“哼,决一胜负?你出来个七阶八阶九阶的,我还混个屁啊,老头,你摆明了要欺负我这个外来之人,哼,只听闻江州南方之人多嚣张跋扈之辈,果然如此。”金破鄙夷道。

“小兄弟,由我来做裁判,如何?”人群中走出一人,三十左右,方脸,蓝衣,腰系一把长剑,微笑着说道。

“你是谁?”金破问道。围观之人和董家的人自然知道此人是谁,宋国官方之人,平源城的守备,杨禾云,三十岁的一阶灵士。

“平源城守备杨禾云。”那人饶有兴致地自我介绍着。

“既然守备大人出来作证,小子倒不好推脱,但如果大人与董家窝在一起,我到何处去伸冤。所以,希望大人能将具体的流程在这里说个清楚。”一听来人是城中守备,金破变得非常平和,如同平时一样。

“全叔,你看如何?”杨禾云朝白须老者问道。

“杨守备,我信你,你看怎么办吧。”白须老者眉毛挑了挑,可是不敢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就有我来定下一些要求,小兄弟是四阶丹士,所以三日后的比武,董家只能派出一名四阶丹士,这样才算公平,时间为下午两点。此外,不论胜负,希望今日之事便算了结了,如果两位还想纠缠在一起,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杨禾云淡淡道。

“我没意见。”金破率先答道,反正自己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能解决点这点恩怨自是最好,省得将来还记在心里。

“好,老夫也答应了。”白须老者沉吟了一会儿答道,再看向金破说道,“小子,希望你不要临阵脱逃,否则,我董家绝对会追杀于你。我想出了平源城的地界,杨守备也管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