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种会让人变傻的感情,柳支支以前从来不信,但现在她深信不疑。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感情,所以她才会忍着心里的失落,若无其事的陪着这个为情所伤的男人喝酒。

林宥嘉常唱:“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他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他真幸福幸福的真残忍,让我又爱又恨他的爱怎么那么深。”

现在柳支支算是感同身受了。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她觉得说得太对了。她一度为苏诉的深情感动,而此刻,她恨死这份深情了。

一开始,她总是信誓旦旦,以为自己不会变成爱情里描绘的傻瓜。可是当那一刻,他的双眸看向她的那一刻,自己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她马上就变出了一副知己的模样,若无其事的隐藏自己心里的难过,然后想着怎样分担他的伤心。

柳支支倒了杯酒给自己,喝下去,觉得有点怪怪的苦味。

苏诉蹙着眉问她:“你很喜欢喝这酒吗?”

柳支支翻了个白眼,姐姐还不是为了你。这么羞人的话她才不会说,随口道:“是啊,我喜欢桂花。”

苏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喜欢桂花?

桂花的香味,是风凰的味道。这个死丫头果然喜欢她师傅。

不高兴的躲过酒坛子,苏诉猛地仰头灌了起来。

柳支支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更是咬牙切齿。

“你丫的发什么神精,想喝死自己啊,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刚才晴雨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追啊。”

苏诉愣了,桃花眼眨了又眨,“我为什么要追晴雨。”

晴雨跑来看他,死活要留下来照顾他,被他拒绝,最后骂他一声“负心汉”就跑了。他心里还冤着呢,哪有时间伺候那位千金。

现在他才发现,千金太难伺候,他伺候不起。只好捡这些大白菜了。

某大白菜完全不知自己给搞叉了,一边安抚自己的小心肝,一边双手叉腰骂道:“你傻啊你,如果哪个女人当着你的面哭,那就是把你当成他生命里重要的人了。要是她哭着跑了,那绝对是希望你追上她,抱住她,然后吻她啊!”

苏诉古怪的看着她,忽然凑近,那张倾世容颜带着玩味的笑。柳支支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你、你要干什么?”

“你当着我的面哭的时候,也希望我抱住你,吻你吗?”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柳支支被这个祸害给迷得七荤八素,差点就要坚守不住阵地的点头了。

好在,她还算清醒,急忙偏开头,结结巴巴道:“谁、谁想了,你白痴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支支觉得自己开始浑身燥热,热的有些不正常。一把推开苏诉,柳支支急三火四的抓过酒来喝。

可竟然越喝越难受。

柳支支觉得自己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而且更可怕的是,她脑海里总是蹦出下午浴室里的那一幕一幕。

“苏诉,你觉没觉得热啊。”

苏诉坐在她对面,也不好受。只这么看着柳支支他就有种想要把人拉入怀里亲吻的冲动,就连**都不自觉的硬了。

苏诉自认为定力够强,不可能只看着她就有这种反应。

那个结论只有一个。

被下药了,而且还是那种类型的药。

柳支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口干舌燥的又去抓酒。

酒坛子在苏诉眼前一晃,苏诉急忙抓住。那酒坛子下面似乎刻着字。

翻过来,酒坛子下面刻着三个字——合、卺、酒。

苏诉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柳支支不明所以,摇头晃脑的抱怨:“你干嘛啊,我很渴,给我酒喝。还有,你手好热,拿开。”

“支支,我有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啥?”

“我们被下药了,这是合卺酒,也就是……春酒。”苏诉嘴角抽搐着抓着柳支支的手,心里突突的颤。说不上来是兴奋的还是给气的。

他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要把柳支支先拐上床,这怎么忽然就成现实了呢。

他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也不知道柳支支会不会就此逃离他。

他要的不紧紧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柳支支此时已经发迷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苏诉走。苏诉急忙扶住她,“你小心,唔——”

苏诉的唇被堵上了,柳支支半眯着双眼,双手环上他的肩膀,主动送上了香唇。

一瞬间,苏诉激烈的回应了她。

双手抱着她的腰肢,狠狠的吻着这个不知道危险的小妖精。

但下一刻,他便强行压下冲上来的**,扯开柳支支道:“我去找解药。”

现在柳支支神志有些不清晰,他想来想去,还是做不到趁人之危。

他的小女人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他希望这份爱情也能坦坦荡荡。除非她点头同意,不然他绝对不会轻易碰他。

转身,苏诉想着就要走,手却忽然被拉住了。

回眸,月色清冷,杏花微黄,身后的女子咬着唇,一脸“你是白痴吧,有便宜不占你想立贞节牌坊”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怒道:“你是不是男人啊,等你找来解药,我身上的火早就把我烧干净了,你自己也中了药,你告诉我这药性强不强。”

苏诉看着她,就差没扑过去按住人就地开做了,所以老老实实的回答:“强。”

柳支支真佩服自己,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还能站在这里和楚王殿下侃大山。

看来忍者神龟的精神会传染。

瞪一眼苏诉,柳支支被打败了。到头来,她还是个贪图楚王美色的大**,大变态。

扯开自己的发带,黑发的发丝泼墨一般垂落,趁着微红的绝美容颜,分外妖娆。苏诉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苏诉这才克制住自己。

柳支支咬着唇,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道:“你要是个男人,就亲自泻—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