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低头看看她手上的金创药,那药似乎是殿下送的,很名贵的样子。

伸出手,白雨手指“砰”的弹了下她的脑袋。

“臭丫头。”

“哎呦,我说小白,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啊,知恩图报的道理就算你没文化也要懂啊。”柳支支疼得呲牙咧嘴。

随凉眯起眼睛,懒洋洋对身边的花一、无歌道:“我觉得啊,早点让殿下把她收了吧。省的她出来乱祸害人,瞅着谁都乱放好感。”

无歌妩媚一笑,“殿下和支支,似乎需要点特殊的帮助。”

随凉满眼坏笑:“比如说……”

花一甩甩碎发,帅气的昂了下头,一字一顿道:“**。”

……

“花姨,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嗯,奔放。”无歌坚定的说。

花一挑眉,“那要不要做啊。”

“一定要!”两个人异口同声。

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绝对是有道理的。在柳支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情况下,有些小阴谋悄悄的在黑暗中进行着。

而这场阴谋中的另外一个男主角,此时正在太子殿下的府内……

“五弟,现在只有你能帮上为兄了。昨日母后遇刺,差点就出了大事。母后余惊未了之余更加担忧父皇的安危。”

是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皇上本只是昏迷不醒,若是要在他代政期间忽然被杀,那么他与母后便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丞相与苏止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上的宝座,到时候白的也是要说成黑的。

他是希望那个死皇帝早些归西,但不是这么个死法。这么多年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安过去这么多年,眼看着皇位到手,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叉子,就前功尽弃了。

苏墨诚恳的望着苏诉,他现在只能想方设法的把苏诉套上去。

苏诉依然苍白着一张倾城容颜,略带着一点为难。

“可是太子殿下,这样重要的任务,没有父皇下旨,我如何敢接。”

苏墨听他如此说,顿时松了口气。如果是这个问题,倒是很好解决。

“五弟,这点你放心,这点我自然想到了。现在父皇昏迷,为兄勉为代政,这是我的命令。保护父皇这样的重任,当然是不能外人来做。五弟,你受累,今日便进宫吧。”

苏诉叹气,有些意兴阑珊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为弟也不便再做推脱。为弟这就去准备了。”

太子松了口气,好声好气的将他送了出去。

苏墨太过于自信,所以他错过了苏诉脸狡诈的表情。

他心中有一套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再有刺客,他便推给苏诉。反正朝中不会有人不信苏诉对皇上有成见。伺机暗杀的动机很充足。

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次看起来完美的计划,却为他造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可怕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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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诉回到府中时,柳支支正守着他,见他来了,站在院子里的树上猛地摇手。

“主子,主子,看着里,看这里。”

苏诉桃花眼轻勾。

“你什么时候变成猴子了。”

柳支支不乐意了,“你才猴子呢。我特意在这里守着你呢。”

“又想要我给你写字画?”

“不是,主子啊,你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啊。”柳支支从树上跳下来,屁颠屁颠的跟着苏诉。

苏诉宽袖摇曳,偏头道:“什么阴谋也和你没关系,老实在府上呆着。”

柳支支不乐意,非常不乐意。

“我已经全副武装,进入一级备战状态,请求主子给我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表现什么,变现一百种死法吗?皇宫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

柳支支知道不能随便进,像她这样的人物,别说进皇宫了,能碰碰皇宫的门那都是好的了。

苏诉停下来,杏花微黄的杏花林,花瓣柔柔而落。

“支支,我没有理由,也不想每次都置你于危难之中。”

柳支支撅嘴,“不需要理由,我乐意。姑娘我乐意奉陪。况且,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柳支支水一样的眸子里,透着全是信任。风吹起她的发,杏花垂落了她的发。苏诉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摘掉落在她发丝上的花瓣。

“支支,还记得你欠我的那件事吗?”

“记得。”

“从宫里回来,我要兑现。”

他笑了起来,柳支支喜欢他笑的样子,像微醺的春风,让人迷醉。

柳支支的心砰砰直跳,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看着这样的苏诉,柳支支忽然觉得有些脸红。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她会看着苏诉脸红呢?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发了芽,柳支支慌乱的压下那刚刚发芽的嫩苗,别开目光。

“老、老娘我一言九鼎,自然会兑现。”

苏诉眨了眨眼睛,不再说什么。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苏止、她师傅都已经不是威胁。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现在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不管是他的壮志雄心,还是爱情,他都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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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内,皇宫守卫换班后,苏诉在皇室寝宫门外高声叩首。

“儿臣苏诉,为父皇守卫。”

声音穿透过层层宫门,一直传到苏昊天的耳朵里。

苏诉?那个不祥之子……

皱起眉头,苏昊天心情有些差。苏墨是脑子不好了吗?竟然派苏诉来守卫。

果然是不安好心的不孝子。

手指抚摸着那张地图,苏昊天有些恼火。

青冥山的路线图他一直没研究出来。但愿苏止能找到人风雨门的人,从而找到路线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几个时辰过去了,苏昊天有些疲惫了。

起身,苏昊天准备宽衣解带。由于他一直在伪装昏迷,身边基本上没有留人,只留了几个亲信。今夜更是因为烦闷,人都赶到外室了。

苏昊天也不愿麻烦,便决定自己解决。

才刚一起身,蜡烛忽然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