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柳支支倒在苏诉怀里,一遍一遍的自责。

苏诉紧紧的抱着她,安慰她,“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乖,睡一觉就好了。”

点了柳支支的昏睡穴,苏诉抱着她回了房间。

睡吧,支支,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没关系的,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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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消息了,有人说在长安看到过风凰的徒弟。”

“消息确切吗?”

“是按照画像找的,千真万确,不知殿下有何指示?”

“守株待兔,这里是去青冥山的必经之路,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便会守到,你退下吧。”端起酒杯,苏诉冷眼看着月色。郊外,风大,他只穿了单衣出来。

“殿下,夜露重,还是进去吧。一身明黄色衣衫的女子走来,柔声道。女子虽然身着简衣,却一点不显得俗气,反而将那张清丽容颜衬得越发好看了。

苏止望着天边的月,不冷不热道:“若柔,你是对我忠心,还是对父皇忠心呢?”

若柔走上前去,柔软的手臂环上苏止的肩,声音里满是爱慕。

“殿下,此时我已是殿下之人,自然是对殿下忠心。”

苏止端着酒杯,清冽的酒映出他有些清俊的容颜,苏止偏头,狭长的眸子里惑人的光芒闪动。

“那……你爱本王吗?”

若柔羞红了一张脸,眼睛却始终舍不得离开苏止的面容。

“爱,当然爱,殿下这般的人,世间有哪个女子会不爱,不,不说女子,就连男子都会为殿下之风采倾倒。”

苏止笑,伸出手去解女子的衣服。

若柔娇羞,欲据还迎。

“殿下,这是外面。”

苏止没有听她说话,自顾自的解着衣服。他纤长的手指一触碰到若柔的身体,若柔便娇—喘出声。

苏止面无表情的横抱起她,将人抱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女子的呻、吟声。

苏止麻木的看着激动的若柔,闭上眼睛,那张惑人的面容便出现在脑海里。

苏止,阳光正好,我们接吻吧。

只是那么一句话,只是那么一个浅笑,就让他心跳不止,激动不已的女子。

幻想着此刻拥抱着她,便能冲到快乐的顶峰。

伴随着灭顶的快感而来的,是心里震裂的疼痛。

我既能倾倒天下人,为什么独独不能让她爱我。

她离开的太轻易,我连挽留的手都伸不出去。没有爱上她的时候,苏止也以为对方迷恋自己。而当真正爱上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那个女子……不爱他。

柳支支,你——不爱我。

他要得到天下,只有拥有了全天下,他才能把她拴在身边,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不能成为她的退路。

柳支支,到时候,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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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照耀在房间里,栀子花探出枝头,顺着窗户爬进来。

柳支支张开水眸,一动不动的望着房梁。

有那么几秒,她有些茫然,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渐渐的,记忆开始回笼,柳支支闭了闭眼睛,又张开,这才下床。

她身上还是昨夜穿的那件水蓝色长袍。柳支支小心翼翼的脱下来,一遍遍抚摸着。最后与那枚玉冠一同放入了包裹的最底下。

这件衣服,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哪怕以后她都没有机会再穿了,也要好好留着。这是师傅送她的东西。

师傅送她的东西不多,却每一样都让她开心。

她知道,师傅虽然说着逐她出师门的狠话,但实际上每年她的生辰,还是会为她种上一株月桂树。

或许她还不够懂事,所以总是伤师傅的心。

师傅救了她,她却因为害怕师傅会死,而不敢面对师傅。

但她会长大的,等她拿到苏止府上的那枚丹药,她就勇敢的去见师傅。那时候她一定更成熟了,也一定可以重新面对师傅了。

推开门走出去,柳支支又充满了信心。望着灿烂的阳光,她笑了,“师傅,你等着小柳儿,小柳儿很快就去找师傅。”

太阳会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她需要向前看。

最近她有在研究苏止府上的地形与侍卫换班时间。丹药她势在必得!

想来,柳支支蹦蹦跳跳去找苏诉玩去了。到了苏诉那里才发现他一早就被太子给叫去了。

柳支支有些不爽,拉着一群人抱怨。

“你们说那死太子,怎么总使唤我们家主子啊。”

花一高大的身材倒在椅子上,耸肩。

“因为以他那个蠢猪脑袋,现在正信任殿下呢。”

柳支支摇头,“信任个毛线头,他是时时刻刻惦记着将咱主子和对门那个一起给咔嚓了。不行,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主子不要太过轻敌,虽然他是蠢猪,但他老娘可是蠢猪中的战斗猪,不可小窥。”

几个人都被她逗笑了。

无歌靠着门,颇有些幸灾乐祸道:“这次太子是不得不找咱们殿下。昨夜恶毒皇后遇刺,现在皇宫那里已经乱成一片了。现在皇宫内太子谁都不敢信,只能找咱们殿下了。”

柳支支眼睛亮起了小火苗。

“嘿嘿嘿嘿,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里面,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门外,白雨风尘仆仆的回来,面无表情的越过他们。

“站住!”柳支支忽然出手,一把抓向白雨肩膀。

白雨侧身让过,淡淡的扫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

“臭丫头。”

柳支支的脸黑了一半。

靠!

她还不是想要关心他。面无表情的撇撇嘴,柳支支道:“昨夜去哪儿风流了,用力过猛伤着了吧。姐姐这有上好的金创药,拿去拿去,壮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