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是保下付家了吗?

“确认是自杀,不是刺杀吗?”池木木压下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问。

“是自杀!”肯定的语气说道。

自杀?自杀却没死透,说明他自杀的时候,还是有求生之意。

一个这么怕死的人,怎么会自杀呢?

为了保住付家么?

也是,他把罪名一个人揽了下来,付家就安全了。

池木木以为池映月暂时没有时间去救付家,要对付她、拉拢池慕秋,没想到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她却如此轻松的救下付家!

“皇上怎么说?”沉吟片刻,池木木又问道。

“皇上很生气。”

本来要除掉的付家,忽然又能安全了,东陵绝能不生气吗?

“皇上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将脏水泼到付家身上去,先查一查他们!”暗人又继续说道。

池木木点点头:“你去回禀皇上,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付某死了,就算极力撇清,可他毕竟是付家人。

刺杀池木木过后,他还躲在付家,给外面散播谣言。

就算付家跟此无关,那么,窝藏罪犯这个罪名是逃不掉了!

更何况,陷害嫁祸这种事情,刑部那些人如果真的忠心东陵绝,应该知道怎么做!

到时候,付家就算不死,也得脱掉一层皮。

而且调查的这段时间,最重要要打击付家,让别人不敢跟他们接近,也让付家不要那么容易就翻身!

这么想着,池木木的气是顺了一些,白荷刚好端了一杯茶进来,见池木木脸色不好,连忙问道:“主子,您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怎么那么差!”

池木木道:“付氏的兄长在天牢里自杀,这次别说是付家整个家族,就是付氏,也不会为此承担责任!”

“是吗?”白荷一脸忧色的放下手里的茶杯,道:“夫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被主子抓到把柄的,那一次,若不是被我偷听道,只怕主子您的命就没了。”

“白荷,你说什么?”池木木放下刚拿到受伤的茶盏,惊讶的看着白荷问道。

白荷有点被池木木吓到的样子,吞吐道:“说,我说……”

“那一次,你亲耳听到吗?”池木木连忙问道。

“是!主子,后来我不是跟您说过吗?我……”

“白荷,你好好在院子里呆着,我进宫一趟!”池木木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起来一脸兴奋的样子。

“天都黑了,主子进宫干什么?”白荷一脸不解。

“你留下来保护白荷!”池木木对着屋顶没去皇宫的暗人禀告一声,白荷却一脸诧异的看着飞快离开院子的池木木,一个人留在那里发呆。

池木木的身上有东陵绝留下的令牌,她化妆成一个小太监,很轻松的进了宫。

为了不引起太后的怀疑和别人的注意,她特地逗了几个圈子,确定无人跟踪后,才去了承乾殿。

“皇上,您真坏,抱着人家,人家会很难受的……”

池木木还没进屋子,就听见一声娇媚的声音推嚷着,从窗口看去,一个丰盈的女子,几乎整个身子挂坐在东陵绝身上。

“嗯?这里难受吗?”东陵绝伸手,毫不客气粗鲁的抓住女子丰满的胸口。

“嘤……”女子娇弱唤了一声,脸颊死死贴住东陵绝的脸颊:“皇上坏,故意逗人家,皇上……奴婢都湿了,怎么办?”

女子咬着唇,听着这肉麻恶心的话语,池木木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差点吐了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此刻必定媚眼如丝的看着东陵绝。

东陵绝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池木木以为他发现自己,没想到这个色狼却毫不客气的从女子的衣领伸手而入,朗朗笑了两声,说道:“那这样呢?会好点吗?”

女子又说道:“皇上,人家胸口这里又没湿,奴婢,奴婢想伺候皇上,奴婢都好久没伺候皇上了……”

“想的慌了?”东陵绝抓住女子的大腿,猛地扣上自己的腰。

女子水蛇般的身子软软顶着东陵绝的小腹,娇滴滴的说道:“哎呀,奴婢想皇上想的慌了,皇上可愿意成全……”

“嘭!”

东陵绝手一晃,忽然将女子扔到面前的地毯上。

这里虽铺了厚厚的地毯,可地毯下面便是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东陵绝出手又重,女子心中大惊,却尽量娇媚的看着东陵绝,瑟瑟发抖说道:“皇上,您,您别吓唬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你到这里来打听刑部的消息,是要传给谁听?”东陵绝的俊脸彻底的冷了下来,哪里还有刚才温柔的模样?

“奴婢,奴婢没有啊……”女子吓的花容失色。

“李和,拉出去,送入永巷的浣衣局去,永远都不要出来了!”东陵绝冷冷的吩咐道。

李和进来也不多问,身后跟着两个力气大的太监,一人架一边,李和又给女子噻了块白布,根本不给女子说话的机会,将她迅速拖了出去。

李和刚一出去,池木木也不等东陵绝唤,就从窗户跳了进来。

东陵绝坐在书案前面,斜靠在椅背上面,双手轻轻的揉着额头,闭眼享受,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人来了。

“皇上好大的架子,问问刑部的事情,就要将她一辈子的前途都毁了!”

池木木慢慢走到东陵绝面前,道:“皇上这是在警告我什么吗?看来……我还是出宫好了,我想,皇上一定没兴趣再跟一个想要打听刑部的女人说话了吧?”

“朕在说她,你急什么?”东陵绝给自己揉额头的手一停,明亮的眼瞳看着池木木,道:“还是你吃醋了?”

东陵绝说着,手就伸了过来,要拉住池木木。

池木木想起他跟刚才那个女人的亲热,心里不是滋味,还觉得恶心,不由后退了一步。

东陵绝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他道:“还说不是在吃醋?”

“皇上刚才是故意做给我看,为了让我吃醋,还是让我不要问刑部的事情?”池木木问。

“你觉得呢?”

“刑部的事情,你已经派人跟我说了。可若是为了让我吃醋……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一个这么无聊的人,所以,我也说不好,还真猜不准你的心思呢!”

东陵绝笑盈盈的说道:“既然猜不到,那就不要猜了。”

池木木道:“那你告诉我吧。”

她不相信东陵绝真的不知道她在窗外,或者是无聊演了这么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