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迷药都迷不倒皇上,若是不用,映月哪敢接近皇上?”池映月无比凄凉的冷笑了一声,道:“邵贵人给皇上用药的时候,皇上因为身上有别的毒药没被迷惑,倒也情有可原。可是这一次……皇上直接把我当成五妹妹,却因为我的处子之身,终究还是没有宠幸我,看来……这迷药太差,根本就抵不过皇上一颗真心。”

东陵绝缓慢的拉过外衫套在身上,动作缓慢的系上腰带,道:“你知道朕最讨厌不自量力的女人吗?”

池映月无线凄楚,学着东陵绝的语气说道:“表哥可知映月最喜欢你这种重情专一的男人吗?”

东陵绝一怔,到了嘴边的话却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池映月接道:“邵贵人之所以会答应太后交出这种药,是因为太后答应放了她,表哥知道吗?邵贵人说,被曼王爷看中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再有完璧之身,而且……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会拜服在他的高明的技术之下,趴在他的身下哭着求他要她,绕过她。五妹妹被抓走这么久,曼王爷这般喜欢她,她是绝对不会……”

“啪!”

东陵绝伸手,一个巴掌狠狠挂在池映月的脸上。

池映月一脸诧异的看着东陵绝,从小到大,甚至连她的父亲池冥河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重话,更何况被人这样刮脸?!

“表哥,你……”池映月泪流不止,一脸伤心而又绝望的看着东陵绝。

“映月,朕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怎知你却……”

“怎知映月却如此善妒,对吗?”池映月接下东陵绝的话,冷笑之声不禁横溢而出:“知道为什么吗?表哥那么聪明,相信应该知道我跟五妹妹之间,相同的凤凰命格,只能有一人活下去,就像皇上和曼王爷,难道能容两人吗?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而一个后宫,怎能有两只凤凰?”

池映月的泪不停的流,声音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尖锐:“更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五妹妹她不过是个在庵堂长大的庶女,除了有一身上层的轻功之外,一无是处,人也蠢笨无比,她凭什么可以得到皇上的心呢?”

东陵绝一时间竟然说不上反驳的话来。

池映月冷笑连连:“太后说的对,不管她是凤凰命格,还是不祥之人,都应该杀了她,皇上你才能够安枕无忧!”

倏!

一声疾风驰过,东陵绝不知道何时扣住池映月的下巴,将她高高的举了起来,甚至将她整个身子提了起来,只能感觉到池映月的身子无奈的瞪了两下,额头青筋保住,呼吸变得苦难。

“表,表哥,咳咳……”

池映月艰难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东陵绝。

东陵绝漆黑的墨瞳却有着让人不敢置信的杀气和冷凉的嫌恶,他冷冷的注视着池木木,道:“若真要死一个凤凰命格的人,那一定是你。就算她死了,你也要跟着一起陪葬。”

“为,为什么……”

许久,池映月才一脸伤心,语气悲凉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朕没办法跟你这样的蛇蝎女人一辈子生活下去,哪怕是做戏也不成,可是朕又不想看到你这样的女人活在世界上,所以……”

池映月已经涨红的眼睛里,滚滚落下热泪,艰难的说道:“我不过是太爱表哥而已,死在你的手上,映月无憾……”

一句话,她废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完,断断续续,说了许久。

说完后,她绝望的眸光深深的看了东陵绝一眼,竟像是一个走入绝路生无可恋的困兽一般……

她闭眼,香扇般的睫毛沉沉瞌下,两滴清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看着她跟池木木有三分相似的脸颊,不知道为何,他心一软,手松了下来。

轰隆!

一声巨响,池映月就像被拆掉骨肉一般,整个身子软绵的倒在冰冷的地毯上,禁闭双眼,整个人都昏厥过去。

东陵绝皱眉,正欲上前一步,承乾殿的大门,却忽然被人撞开。

“皇上总算宠幸映月这丫头了!”太后冰冷的脸出现在东陵绝面前。

东陵绝眉头一皱,正欲说话,太后却继续说道:“你的舅父知道了非常高兴,亲自带着池家军来恭贺皇上大婚之喜。”

“大婚之喜?”东陵绝眉头紧紧攒了起来,心中隐约滑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是,坤宁宫已经布置好了,今晚,就是皇上跟皇后的大喜之日。”太后上前一步,神色冷凉无比。

东陵曼的别院内。

池木木再次从噩梦中醒了过来,身边却没有东陵曼的身影,她刚一动,一个眼神的丫鬟就走了进来。

她的模样不像花语和她的妹妹那般漂亮,整个人看起来严肃无比。

看来,东陵曼是怕她逃走,所以安排一个严厉的丫鬟吧。

“奴婢清水,见过夫人!”那丫鬟给池木木行礼,就熟练的扶着池木木坐了起来,给池木木擦脸,伺候她洗脸漱口,又断了温茶给池木木喝过后,再熟练的端了一碗燕窝粥。

“大夫交代夫人空腹醒来便要吃这燕窝粥,说这是最温补的食物,夫人请用。”清水说罢,一勺勺仔细的给池木木喂燕窝粥。

不知道为何,池木木有些心绪不宁,但还是乖乖张嘴,任由清水给她喂着粥。

吃了半碗,池木木池不下去,推开了清水的再次伸过来的调羹,道:“王爷呢?”

她心中疑惑,以往每次醒来,东陵曼都会在她的身边,不知道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她,还是怕她逃跑。

总之,池木木似乎已经习惯了醒来就是东陵曼。

其实她更奇怪的是,清水为何会唤她做“夫人”。

花语在的时候,是称她为池贵妃,甚至也有人叫她池小姐,为什么会叫她夫人呢?

“王爷他,他出去办事了!”清水别过头,眼神有些闪躲,放下了剩下的那半碗燕窝粥。

池木木不解的看着清水,道:“出去办事?他不是已经弃了曼王府吗?”

当时东陵曼一脸深情的跟池木木说为了她,他将老巢都给丢弃了,然后说了一大通对池木木表示爱示好的话,虽然池木木觉得他说的有点夸张,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东陵曼为了守候她,确实将曼王府那巨大的城堡给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