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高老头刚才那是什么。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

高老头淡淡说:“鬼。”

我非常诧异,刚才那些人是鬼?虽然四周很黑,看不太清那些人的脸,但他们的一言一行,绝对是活生生的人无疑。

不过我转瞬就否认了这一点,因为当初在周家村,村长走回魂路之时,光从外貌上来看,他绝对是和一个活生生的人差不多……

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难道刚才那些‘鬼’也正在走回魂路?

想了想,这也不太可能,这村子明显荒废了很久,这些人绝对不是才死的……

高老头说:“现在只能一间一间的找了。”

我们现在的确也只能这样做。

又找了两间屋子,黄三爷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只不过还说不出话。好在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边搜寻附近的房间,我边纳闷刚才那些鬼突然跑哪去了?

高老头指着寄死窟那边,说去那里了。

我吓了一跳,原来我们先前在寄死窟碰到的是这么多‘鬼’……怪不得高老头和大爷爷会紧张

“……没办法超度他们?”我问。

高老头摆摆手:“太多了。”

我们又搜寻完一间屋子,转头往外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下意思往院墙方向一看,发现有人在院墙外探头往里面瞄……

我惊慌失措拉着高老头往那边看,结果一抬头,外面那人又不见了。

高老头疑惑看着我。

我吞了口唾沫:“说不定是胖子……”

高老头想了会:“出去看看。”

我们跑出去,外面哪还有人影?

可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依然存在。

警惕四下寻找了一下,忽然的,在一个院子中,看到那影子依然在隔着院墙偷瞄我们……被我发现之后,又倏地消失不见。

“怪了……”我说。

要是胖子的话,身手应该没这么敏捷。

高老头也发现了什么,转过头跟我一起往那边看。背后的黄三爷意识似乎清醒了不少,小声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因为声音太小,听不太清。

岂料这时候在那院子里,一颗人脑袋倏地从院子后面弹出来!

那脑袋跟长了腿样的,超我们扑过来!

我吓一大跳,差点把黄三爷给扔地上。

高老头一步抢先冲过去,一脚踢在那脑袋上面。

那人头倏地飞了出去,我这才看清,那根本就不是一颗人头,是一只黄鼠狼顶着一团碎布条。

那黄鼠狼被踹出去之后,吱牙咧嘴朝我们叫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黄鼠狼的叫声听的特别不舒服,总有一种会被他勾出魂魄的感觉。

这时候高老头狠狠朝前一跺脚,那黄鼠狼受惊了样的蹭一下不见。

我精神这才才好了不少。

这玩意真是邪乎的很,怪不得胖子会出事。

不过这它还能一次上多个人的身?不然刚才它吓唬我干什么?我至今都没有听说过黄仙能一次上多个人的身。

高老头拉着我快步朝黄鼠狼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高老头边跑边说:“没你想的那么玄。”

原来人们认为一旦黄鼠狼附了体,就会发生癔病,其中以女性或精神抑郁者为多。这种病症发病时哭哭啼啼,连说带唱,诉说一些玄妙的事情或生平中的不平之事。有的人还会唱出一些美妙诗句。得癔病者发病时不识家人及亲朋,且说话语调也与好时不同。还有人说病者的皮下有滚动的小球,用针将它扎住就能置附体的黄鼠狼于死地,一般用针刺病人的人中就可治疗。而且还有一种奇特的现象,传说只要医生、巫师或打过黄鼠狼的人在门外一咳嗽,发作立即停止,形同正常人。

说到底,就是受到惊吓,精神失常。

不会像传说中的那样,一只黄鼠狼躲在谁家房梁上,一边作法,一边控制人的行为。

要真能这样,大家干嘛不早把黄鼠狼当生化武器养起来?以后办事儿多方便啊。

像黄三爷这种斗市,整日把黄鼠狼当宝贝样的养着,还喂给它自己的血,它都只能用来做闹丧这种下作事,更别提其他了。

高老头边跑边给我说,不过他年纪大了,体力不行,再加上今天晚上劳累许久,所以没一会儿开始踹粗气,不再说话。

后来我们追到了一间房子前

不,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一个祠堂更为贴切。

这个祠堂非常大,白色砌砖门楼,错落层叠着五檐,两根柱子撑住房檐,门却并不大,只供三人并肩的样子。

祠堂门前依旧没有挂着对联的迹象,门柱子上连挂过对联的纸屑都见不着。

这里和整个山村一样,也是处处透着古怪。

祠堂也没有牌匾什么的,根本不知道叫什么。

我把背后的黄三爷放在墙边靠好,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高老头绕着祠堂外的柱子转了两圈:“那小畜生肯定跑里面去了。”

在外休息了一会,我指着黄三爷问:“要不要带他进去?”

黄三爷体重很轻,但背起来还是有些影响行动,但是不带他去的话,在这个山村里万一碰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高老头说:“背着吧,到时候万一有东西从背后咬你,他还能帮你挡一下。”

我有些无语,他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最后实在没辙,只能继续背着黄三爷。

高老头打头阵进了祠堂。

这间祠堂的门大开,里头黑漆漆的。一进去之后,就是一个院子,院子两边则有几间房,房门紧闭,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看了一眼,这几间房的门都关的死死的,那黄鼠狼再厉害,肯定没办法开这种门,所以我和高老头也没准备开门进去看。毕竟谁知道里头有什么?

再往前则是大厅,如果这真是祠堂的话,里头应该放着的是祖宗牌位。

大厅的门开着,高老头打先跑过去一看,只见到里头果然密密麻麻供着好些个牌位。

在大厅里找了一下,当然头顶也没有放过,不过依然没看到黄鼠狼的踪迹

这大厅后头还开着一扇门,高老头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跟上。

我背着黄三爷和他寸步不离。

出了这扇门,却发现后头是一个天井,天井中间还立着一个碑。

我和高老头都没贸然过去,矿灯在四处照了照,没发现什么怪异的,才仔细打量起这个碑来。

那碑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石碑,只是碑上刻着的字让人不寒而栗……

那碑上刻着一个硕大的‘孝’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高老头忍不住骂了声:“太邪门了,你大爷爷在就好了,风俗方面的事情鹅不太懂。”

我吞了口唾沫,整个山村里都刻着这个字,让人有些不舒服。

我们在后头又看了一会,发现那黄鼠狼就这么不见了。想来也是,那畜生个头不大,想逃跑机会多的是。

这时候高老头自顾自跑到天井那边,上上下下环顾了一圈,拿出一根蜡烛点着,结果那蜡烛刚点着,就忽的一下灭了。

我吓一大跳。

高老头回头说:“没事的,祠堂阴气比外面要重一点,但是又不像是会闹鬼的样子……”

我有些纳闷,怎么阴气重,还不闹鬼?

高老头说:“风水不好的地方阴气也重,有时候那里不会闹鬼,但是人去了之后,容易被环境影响,以至于倒霉。”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然后两人转头准备出大厅,再去找一下外面的那几间房。

可是一回头,就看到有个人直挺挺站在大厅门前……

也不知道那个人在门外站了多久,或许我们刚进来,他就一直在这里呢……